“在那儿闹着呢,不过夫人方才吩咐了,六姨娘和四小姐,由小姐你来处置。”小九一边斟茶,一边说道。
“哦?”洛桑榆放下手中的茶盏,“由我处置?”
小九摇了摇头:“按理来说,这应当是主母来处理,奴婢也不知道夫人在盘算什么。”
“等会儿晚膳过后去趟地牢吧,对了,记得把三小姐叫上。”洛桑榆嘴角噙着一抹笑,眼睛里竟有些慑人的神采,“毕竟她跟六姨娘也算是‘母女’一场。”
“是。”
吩咐完这些,洛桑榆不紧不慢地端起茶盏,吹了一下有些烫的茶水,喝了几口,整个身子才暖了不少,可目光依旧阴冷。
前世洛琴害她没了孩子,失去了永远做母亲的权力。
如今,也算是老天有眼了。
慕容倾、魏弦屈,这场追逐战的主角,我相信很快就会轮到你们了。
此时两个身影,鬼鬼祟祟地走到一个宅子的后门,其中一个人从怀中掏出细细长长的铁丝,放进铜锁里捣鼓着。
另外一个人焦急地看着四周,生怕被人发现了,不断催促着:“好了没啊,你快点。”
撬锁的人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咔哒一声,铜锁落了,两人偷偷摸摸溜了进去。
“曾经权侵朝野的国师大人和妙手回春的药圣大人,如今怎么沦落到来撬别人家的宅子。”一道痞气的声音从上空传来。
胡柯柏听了,一个激灵,陈白倒是冷静了多。
闻言,两人同时转头,只见长歌吊儿郎当地坐在房顶上,手上还拿着一瓶酒。
胡柯柏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看长歌这个样子,他在房顶上已经呆了有一段时间了,那刚才他们在下面干的事情,肯定也看得一清二楚。
“你这个臭小子,还知道为师以前是国师大人,你个小没良心,就那么看着我和你陈伯伯开锁啊。”胡柯柏指着长歌数落。
原本躺着的长歌,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着胡柯柏打趣道:“师父,这府邸有大门您不走,非要撺掇陈伯伯来走这后门,啧啧啧,居心不良,居心不良啊。”
胡柯柏听他那么一说,胡子都要被气地瞪起来了:“好啊你,你这个臭小子用完人,就把人甩一边儿去,要不是你,为师我才不会来这燕京城。”
“今天要不是我跟你陈伯伯在将军府溜地快,铁定要被那些人给缠死,那个二殿下也是,派了人一直跟着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他们甩掉。”
说完最后,胡柯柏把脸撇在一边,重重地哼了一声。
确实,今天他们两个人被好几股势力纠缠着,费了好大的心思才甩掉。
此时陈白却笑得一脸慈祥,乐呵呵地说:“小歌,你别管他,哪儿有他说得那么严重。”
“你这个死老头儿,居然不帮我?”胡柯柏一脸痛心疾首,语气失望,“几十年的朋友了,没想到缘尽于此,缘尽于此啊。”
长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师父这么多年了,竟是一点儿没变,闻言晃了晃手中的屠苏:“我这个做徒弟的不是来孝敬师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