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这样一个男人,还真是可悲。
算了,想这些做什么。
洛桑榆眼中暗芒流动,垂眸敛了敛情绪,眼睛微瞪,似好奇一般:“咦,这是什么?”
一句话在此时寂静的蓬湖,显得尤为大声,众人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只见她蹲下身子,从那个黑衣人的腰带那里摸出了什么东西,拽出来,是一块很小的木质令牌,被缝在腰带的布料里面。
因为洛桑榆拽出来的动作,那里破了一个大洞。
上面密密麻麻刻着花纹,最中间是一个“二”字,洛桑榆故意拿起上端的黑绳,悬在空中仔细地看着。
魏弦泽见了,心中一惊,如临大敌,他的令牌为什么会在这个黑衣人身上?
视线转到洛桑榆身上,他心中突然蹦出一个念头,是她干的吗?
不过自己跟她无冤无仇,跟将军府也没有利益的纠纷,洛桑榆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而且他们刚才才一起对付了慕容倾,洛桑榆怎么可能现在来陷害他呢?
看她那副样子,也不像是装的,自己最近压力肯定是太大了,才这么疑神疑鬼的。
此时,他大脑飞速运转着,思考着对策,今天几乎京城所有的达官贵人都在这里,自己一个解决不慎,以后就麻烦了。
“这是什么呀?”洛桑榆特意露出疑惑的表情。
人群中有人眼尖,看清楚了上面的“二”字,惊呼:“这不是……这不是二殿下的令牌吗?怎么会在这儿?”
闻言,明圣帝神情一瞬间凝重,朝着洛桑榆伸手:“桑榆,拿过来给朕瞧瞧。”
“是。”洛桑榆上前,双手奉上令牌。
他拿起令牌仔细端详,摸着上面的纹路,还有令牌上黑绳独特的编织方式,的确是出自皇家工匠之手。
令牌上中间的“二”字,尤为醒目。
明圣帝此时的脸色算不得太好,他拿起令牌,转身,准确地扔到魏弦泽怀中:“你好好跟朕解释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
魏弦泽先是拿起令牌,认真看了看,然后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马上跪在地上作揖:“父皇,这……这……儿臣真的不知情啊。”
“是真不知情还是假不知情?”明圣帝双眼微眯,擒着怀疑的目光。
帝王生性多疑,无论是平时在慈祥的父亲,碰到这种事,都是怀疑多于信任。
魏弦泽深谙此理,表情越发诚恳,更何况,他是真的不知道:“父皇,儿臣真的不知情,这样的令牌,儿臣在燕京城管理的一部分御林军,都有这样的令牌,想要拿到,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若这真是儿臣的人,为什么他会无缘无故死在这里,这根本没有道理,父皇,这分明是在栽赃啊。”
确实,宫中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这个黑衣人死在这里,着实有些莫名其妙。
而且,还是跟菊兰和张峰一起死在这里,看尸体的模样,黑衣人被投湖的时间应该跟他俩差不多。
菊兰和张峰是被慕容倾杀害的,这个黑衣人有着魏弦泽的令牌,却死在这里,莫非跟慕容倾又有关系吗?
可这俩人根本就没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