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锐利的目光下,魏弦屈最先是心慌,不过马上面色如常,表情很是坦荡荡:“除了这个原因,孙子实在是想不到这黑衣人为什么会在这儿?身上还有二皇兄的令牌。”
“最关键的是,九司晔事情得手之后,已经跑了。”
魏弦屈转头,对着明圣帝作揖,语气恳切:“还请父皇,不要中了九司晔的诡计,当务之急,应该赶紧封锁皇宫和燕京城,捉拿九司晔归案。”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而且合情合理。
这时,官员之中魏弦屈的人出列帮他说话了。
“此时细想本就蹊跷,既然侍卫摸地出那张信纸,若真是五殿下杀的人,又怎么会遗漏这样一个不利他的东西呢?”
“陛下,依臣只见,多半就是那九司晔在捣鬼,自导自演了这一番戏,趁机搅乱皇宫。”
“陛下,臣觉得五殿下言之有理,当务之急应该尽快封锁皇城,缉拿九司晔。”
被这么多人进言过后,明圣帝心中纠结万分,最后长叹一口气:“算了,起来吧,以后做这种事,还是要先知会朕一声。”
这话,就是相信魏弦屈了。
心中提着的那口气,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见万太后也没有说什么,魏弦屈才敢起来,眼睛隐有笑意:“是,儿臣一定谨记父皇教诲。”
那边的舒贵妃却是绞了绞手帕,不屑地看了一眼魏弦屈,心中甚觉可惜。
什么嘛,明明一看就是在强行为自己开脱,陛下和那个老太婆居然还信了。
只可惜,没有借着这件事情把魏弦屈拉下马。
这个魏弦屈平时看着不争不抢,背地里却有不少的小动作,存了什么心思她一清二楚。
这走私之事多半就是真的。
现在太子还在大宋,皇后那个女人的儿子又是幼子,其他几个皇子也没什么建树,要说地位最尊贵的就是她自己儿子了。
想到这里,舒贵妃心中就是一阵气,狠狠在魏弦泽胳膊掐了一下,眼神里带了愤恨。
你这个死孩子,刚才魏弦屈的事,怎么一声不吭,说不定讲几句,你父皇就把他处置了。
魏弦泽吃痛,摸了摸胳膊那块肉,看了舒贵妃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他心中了然。
自家母妃就是想地太简单,他不说才是最好的,若落尽下石,万一被魏弦屈泼脏水怎么办?
他本来在明圣帝心里信誉就低,若真被扯进去,他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反正跟舒贵妃也说不清,魏弦泽索性别过头,不再搭理舒贵妃。
“你个臭小子,今天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回宫看我怎么收拾你。”舒贵妃见他不理自己,低声恨恨地说道。
那边明圣帝已经下令了:“传旨,封锁皇宫还有燕京城,无朕的令牌,不得放人出去。”
“是。”一侍卫应下,立马去做。
紧接着,明圣帝朝着魏弦屈吩咐:“朕给你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去水淞把九司晔的据点给毁了,揪出那些主要的头目。”
“是,儿臣一定不负父皇所望。”魏弦屈双手作揖,一脸的严肃和恭敬。
可是他心里就没这么好受了,还堵地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