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内,一处破落的院子。
“呵,魏弦屈,没想到你还敢出现我面前。”
九司晔拔剑,抵住魏弦屈的脖子。
这些天的逃匿,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狼狈,可是身上的那股子邪气,丝毫不减,而且更甚了。
面对他的威胁,魏弦屈丝毫不怕,甚至还轻笑出声。
“九兄,我又不是来捉拿你的,何必要这么剑拔弩张的呢?”
九司晔当然知道魏弦屈不是来捉拿他的,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还需要他的力量。
不然,就凭魏弦屈,没有自己故意的透露,怎么可能找到这里来。
手中横着的剑慢慢放下来,他靠在背后的柱子上,漫不经心地说道:“那日在宴会上,你可是毫不犹豫就把我给卖了,若不是我反应快,现在恐怕已经在地牢之中了吧。”
那日魏弦屈为了保命,毫不犹豫把九司晔供了出来。
而且还受命捉拿九司晔归案。
虽然他做了这些,可是在面对九司晔时一点儿也不心虚,反而露出一种理所应当的表情。
他摸了摸拇指的玉扳指,哂笑:“九兄您这话就不对了,我那日若不把你供出来,那我还怎么活命呢?”
“不管是谁,都会这么选择的。”
这些无耻的话,魏弦屈说地是一个顺口,一点儿也不觉得羞耻。
他这种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别说是九司晔了,就算是他最亲的人,为了活命,他都会扔出去的。
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九司晔第一次正视眼前这个男人,笑地一脸儒雅,可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跟他的脸却大相径庭。
跟这样没有道义的人合作,无时无刻都充满着危险。
收起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九司晔缓缓走到魏弦屈面前,说道:“明天丑时,我要离开燕京城,希望到时候,五皇子您的人能通融通融。”
那天他虽然从皇宫中险逃出来,但是燕京城的所有城门已经被封了。
侍卫巡查增多,人员进出检查都极为严格。
而且现在满大街都是重金悬赏捉拿他的画像。
纵使他有再高的本领,也不可能跟整个燕京城的人对抗。
所以,他才故意透露消息给魏弦屈。
“九兄你这样说那可就见外了,我跟你父亲还有你合作了这么多年,要是在以前,这点小事,我怎么可能会不帮呢,不过……”
魏弦屈拖长了尾音,一副为难的模样。
“不过你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我现在的生活也是举步维艰呐。”
“呵。”九司晔冷笑一声,语气十分不屑,“五殿下您还真是道貌岸然。”
手中长剑又重新架上魏弦屈的脖子,威胁意味十足。
“反正我已经被通缉了,再背上一条人命,也没什么的。”
他说这话可不是玩儿玩儿的。
如若他真的出不了燕京城,他会毫不犹豫杀了魏弦屈。
“九兄,我又没有说不帮,你这么着急干什么?”魏弦屈不紧不慢地说道,脸上带了玩弄。
“而且,君儿小姐还在洛府呢。”
一副你要是敢杀了我,我就有办法杀了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