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怿看着自家傻弟弟垂头丧脑的出去了,心里这才好受了一点,可是躺在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
掀开被子,倒了一杯酒,把灯关了,整个人融入黑暗之中,坐在沙发上,正对着墙壁,端着酒却一口没喝。
而在墙的另一边的尤小沫洗漱好后,躺在床上竟然奇迹的失眠了,随着她的翻来覆去,一旁的宣宣竟然还不满的哼了两声。
“不想睡就滚下去,省的占地方。”
宣宣像是听得懂尤小沫的话似的,立马便安分了,偷偷的往旁边挪了挪,似是想离她远点。
看着一旁的宣宣,尤小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把藏在睡衣下的一条项链扯了出来。
精致的天使在昏暗的灯光下美轮美奂,哪怕过去了那么多年,依然光彩如初。
“小宣宣,好久都没再想起过你了,也不知道长了的你是不是还像小时候那么可爱,不过,还是不要像了吧,小白兔一个肯定老是被别人欺负。”
尤小沫对着项链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半天,不知想起什么突然笑出了声,“我养了一条狗,它眼睛实在是太像你的了,我就给它取名叫宣宣,更好笑的是我现在的老板小名也叫宣宣,你是没看见他今天的那个表情,如果以后有机会再遇到你,不知道你的表情会不会跟我的老板一样……”。
就这样说着说着,尤小沫不知不觉便睡着了,手里还拽着脖子上的项链。
就在尤小沫彻底熟睡后,原本看上去已经睡着了的宣宣突然抬起脑袋,竖着耳朵警惕的扫了四周一眼,最后才小心的挪到尤小沫身边,脑袋依偎在尤小沫肩头放心入睡。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桌上的闹钟渐渐的转到了七。
“叮铃铃,叮铃铃……”
正在熟睡中的尤小沫被闹钟声吵的有些烦躁,这时候的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声音,只觉得烦到不行,掀起被子把自己的头蒙起来,整个人埋在被子下,床上鼓起了一个小包。
尤小沫一掀被子,一旁的宣宣便露了出来,没有被子遮挡的宣宣翻身爬起来,用力伸了一个懒腰。
谁知懒腰伸到一半,旁边鼓起来的那个小包,猛地翻起来,吓的它差点闪到了腰。
尤小沫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睡衣歪歪扭扭的挂在身上,掀开被子,穿上鞋子,根本就顾不上整理,拉开门就往旁边宣怿的房间跑去。
特么的,差点忘了昨天答应宣怿以后早上要叫他起床,最重要的就是,有两倍工资,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要白不要。
敲了敲门,尤小沫喘着气等了几秒,没反应,又敲了敲还是没反应,这会尤小沫的情绪已经彻底平复下来了。
犹豫了一下,怕今天第一天上课就迟到,尤小沫直接推开来宣怿的房门。
深色的窗帘阻挡了清晨的阳光,房间内有些昏暗,隐约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标准的睡姿简直让尤小沫无地自容。
走到床前,宣怿睡的正熟,少了几分平时豪门少爷的强势,多了几分大学生的稚气,紧闭的眼睛让尤小沫这才发现他的睫毛长的不像话,就像两把小扇子似的,精致的五管,让尤小沫竟然差点看呆了,还好每天都面对着自己的脸,对美色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了。
虽然一直知道宣怿很帅,但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仔细的观察他,平时清醒的宣怿总让人不敢直视他,就像会被他的双眼吸进去似的。
看着正在熟睡的宣怿,尤小沫原本打算去捏他的鼻子,就像叫童童起床一样,不过还好她没被美色迷惑,反应过来躺床上的人是自己的老板,要不然工资肯定成负数。
最后尤小沫选择了一个温柔的方法,轻轻的推了推宣怿的手臂。
“少爷,老板,起床了。”
没反应。
尤小沫再加大力道,“少爷,该起床了。”
还是没反应,难道真的有那么累?根据他的身手,不可能有人接近他这么就了都还没反应,这不科学啊。
尤小沫继续“少爷,起……啊”
毫无防备,躺在床上的宣怿猛地睁开双眼,一把抓住尤小沫手往下一拽。
尤小沫毫无防备,脸就这样撞在宣怿的胸膛上,秀挺的鼻子跟宣怿坚硬的胸膛来了个亲密接触,磕的尤小沫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抱歉,条件反射而已,你……可以起来了吗?”
头顶传来了宣怿的声音,虽然是道歉,可尤小沫没有听出一丝歉意,还有你特么的这反射弧够长啊,我都进来了这么久了你才条件反射。
最让尤小沫心里吐血的是宣怿最后的那句话。
什么意思啊?还有停顿了一下是什么意思,搞得好像是她故意要趴在他胸口舍不得起来似的。
明明是他刚才把她给拉下去的,而且还硬梆梆的,白送她都嫌搁着疼。
不过……这家伙身材倒是不错。
尤小沫生怕宣怿再说出什么让他吐血的话,忍着内心揍人的冲动,手杵着床垫刚想爬起来,就在这时,原本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推开。
“哥,那个……卧槽!”宣奕希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宣怿躺在床上,尤小沫手杵着床垫,撑在宣怿正上方,给人一种她要强吻宣怿的错觉。
宣怿正饶有兴趣观察着尤小沫不停变换的表情,看到傻弟弟又一次闯进来,眉头微皱。
“你……你……你给我下来。”宣奕希颤抖着手臂指着尤小沫,连话都被刺激的说不出来。
“呃……”尤小沫看了看宣奕希,再看了看自己趴在宣怿身上的姿势,额头滑下三条黑线。
“我告诉你,有我在你休想对我哥做什么,赶紧给我下来。”宣奕希见尤小沫不动,一脸焦急,生怕亲哥的清白就这样没了。
尤小沫满头黑线的赶紧爬起来,虽然有些无语,但为了自己的清白还是解释了一下。
“二少爷,我是来叫少爷起床的,刚才那个是因为……因为地滑,然后我就摔下去了,我刚想起来,你就进来了,所以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地滑?”宣奕希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地毯,“你再滑一个给我看看。”
看着小屁孩明显不信的眼神,再看看地上的地毯,老实说她也不信,可如果说实话的话别说小屁孩了,就连她的宣宣可能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