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宣怿没有记错的话,那个赖荣先最少都去世十八年了,怎么久之前的事情沈柏延怎么会知道呢?
“这个嘛,你也知道我家老爷子最爱喝酒了,一喝多就爱说话,我就是他最忠实的听众,再加上那天赖家老太太过寿的时候,赖家老爷子也会去了,但是没露面,在楼上,然后老一辈的人都上去了,我去找我家老头子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偷听到了,当时我家老爷子还在劝赖老爷子会去住呢,之后我自己稍微查了一下,然后我就知道了啊”
沈柏延因为有自家老爷子在,这类的秘密可知道不少。
“这种事情你还对谁说过?”宣怿有些担心,就沈柏延这样的大嘴巴,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
“你把我当什么了?这种事情我敢乱说吗?到现在为止我只对你俩说过。”
“那就好,听小沫说老爷子好像是生病了,正好你也在,明天咱俩一起去看看,老爷子自己住在这里也没人照应。”同在梧桐苑,又是长辈,他们知道人家生病了,不去看看也说不过去。
“行,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我来找你,给我多准备一份早餐。”住在梧桐苑就只能来宣怿这里蹭饭了。
“这就走了?你不吃了?”那碗面他才吃了几口啊。
“不吃了,没胃口,现在的我最想吃小沫的那个偶像,姓苏的那个做的饭,自从吃了她做的饭之后,我发现我现在吃什么都觉得不好吃,都瘦了。”沈柏延自做苦恼的叹了一口气。
“不对啊,我记得你都是这么形容我妈做的饭,怎么一下子便成苏梓桐做的了?”宣怿挑了挑眉,他要是敢说说梅玲做的不好吃了,那他现在就去告状,看他怎么办。
“阿姨和苏梓桐做的各有千秋,但我更加偏爱苏梓桐做的,这不是阿姨的错,全是我口味的问题。”沈柏延这种时候机灵的不要不要的。
“那你可以滚了,明天记得来晚一点。”
“为什么要晚一……哟~,发展的挺快的啊,放心我懂我懂。”沈柏延一脸猥琐,视线还在宣怿和尤小沫身上来会乱转。
“收起你那猥琐的思想,你不是要走吗?怎么还在这里?等着我把这些面给你打包带走吗?”宣怿瞪了他一眼。
“别啊,再让我说一句话,那个小沫啊,以后你那个偶像什么时候做饭记得给我打电话啊。”这才是他今天的最终目的。
“啊?哦~,一定一定,没问题。”尤小沫连忙答应。
“那我就等着吃美食了,你放心洗菜洗碗这种小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拜拜,明天见。”沈柏延挥了挥手迅速消失。
看着沈柏延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宣怿这才转身看像尤小沫,“你刚才在想怎么呢?这么心不在焉?是不是因为沈柏延讲的事情?”
“啊?我也没想什么啊,只是刚才沈柏延讲的那个故事我好像在哪里听过类似的。”这才是尤小沫纠结,苦恼的事情。
“类似的?”
“对啊,特别是沈柏延讲到那对母女的时候,感觉有点熟悉。”
“那就别想了,可能是你听谁说过类似的故事吧,别纠结了,你今天折腾了一天,感觉去洗澡,今晚早点睡,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赖老爷子,刚才说的时候你肯定没听到。”宣怿温柔的牵着尤小沫往楼上走去。
“恩,那我不想了,说不定我睡一觉起来便想起来了。”尤小沫也不纠结了,她现在只是脑子里一下没转过来。
夜晚,月光从窗外撒进来,温柔的照射在床上。
尤小沫依偎在宣怿的怀抱里,睡的并不安稳,她好像在做梦,很混乱,有小时候训练的画面,还有小时候偷亲宣怿的画面,有执行任务的画面,有长大后遇到宣怿的画面,有李曼,有许茗雅,还有苏梓桐。
画面一个个从尤小沫脑海里闪过,让她的眉头紧紧的皱起,突然,她猛地睁开眼睛做了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尤小沫一动,宣怿便醒了。
“宣宣,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是苏苏,苏苏和我讲过,他的爸爸为了她妈妈和家里闹翻了,她妈妈怀着她妹妹的时候,她的父亲便去世了,她的妈妈生下她小妹没多久也去世了,后来她小妹也不见了,就连她也被李曼给收养了,这些与今晚沈柏延说的那些完全吻合,你说苏苏的父亲会不会是那个赖荣先。”尤小沫一口气把这些说完,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你确定,苏梓桐是这样跟你说的?”宣怿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我非常确定,对了你可以查一下苏苏的母亲,就是我上次给你发的那张照片里的那个女人。”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只能从大人查。
“如果你说的没错,我看这件事情应该八九不离十,你先不要告诉苏梓桐,我先让人去查一下,还有那个李曼你最近多去招惹她一下,最好逼她狗急跳墙,这样才能抓到她的把柄,当然要与安全为前提。”关于李曼,宣怿没少查,可就是觉得差了点什么,这个李曼可是隐藏很深啊。
“恩,我知道,之前我还想不通这个李曼为什么要这么对一个孩子,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就说得通了。”竟然是为情,可她和苏梓桐的母亲不是好朋友吗?
“这件事情交给我吧,你放心,赶紧睡觉。”宣怿阻止了尤小沫的沉思,拉着她躺下去。
可尤小沫左翻右翻就是睡不着。
“别想了,这件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
“不是,宣宣……你说我小时候会不会因为也是女孩才没人要的。”赖家的这件事情,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那个女人生的是两个女儿,所以最后才会有那样的下场,虽然这件事李曼没少挑拨,但如果赖老太太心里没有这个想法,怎么扇风这个火都点不起来,再联想到自己,尤小沫很难不多想。
“真是想不到你尤小沫也会胡思乱想,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因为长的太可爱了连人贩子都喜欢的不得了,怎么会没人要呢?”宣怿的声音就像三月的春风,丝丝缕缕的缠绕在尤小沫的心尖。
“可是,后来公安局里都找不到符合我的报案登记,我的家人肯定觉得我是女孩子丢了就丢了,所以才没去报案。”尤小沫陷入了一个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