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看守所所有的号房都在无死角的监控范围之内,值班的警察很快从监控中看到了不寻常的现象,那个张天使就像中了邪一样,一个人站在号房的地中间双手用力掐着自己的脖子,虽然过了一段时间,张天师松开了掐住自己脖子的双手,但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两眼失神,口吐白沫,值班的警察很快赶了,过来把张天师从号房里弄了出来。
听说从此之后,这个张店是彻底就傻了,完全是被鬼吓傻的。
要说抓鬼这个行当还是很危险的,要是没有点真实的本事还真就不行。要成功收复一只厉鬼本事是一方面,这里面还需要很多综合因素。
那个张天师的确是有一些道法,只是有些可惜,在面对真正的厉鬼的时候,他明显是经验不足。
本来号房里的犯人是需要轮班值夜的,但是整整一夜,号房里所有的犯人都睡得像死猪一样,除了还有我一个人清醒之外,整个号房里,一片死寂。
第二天一早,刘俊就来到了我的号房门口,在窗户外面用手点了点我,我走到门口蹲下身从下面那个小方口把两只手伸了出去。
刘俊满脸堆笑说:“昊哥,您这是干什么?您出来还需要扣着吗?”
我忍不住心中充满了鄙夷,昨天你带着那个张天师来的时候,还趾高气昂,威胁我说等那个张天师收了厉鬼,还想要对付我,今天就整个变了个人,恐怕见到他亲爹也没有这么热情吧。
谁让咱是有能耐的人呢?
进了刘俊的办公室,刘俊把我按在沙发上热情的又是倒茶,又是递烟。
我冷冷的说:“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我不过是你看守所里关着一个犯人,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刘俊叹了一口气说:“昊哥,您是高人,昨天晚上号房里发生的事情,我们普通人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想必您也都看明白了。”
我点了点头,“看明白了,是看明白了,不过这好像和我没有什么关系,至少他就算是再厉害的,鬼也不敢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
刘俊长长叹了一口气说:“昊哥,不瞒您说看守所里发生怪事,已经是三个月的时间了,这三个月里,几乎天天有犯人中邪,而且在这三个月时间里走出看守所的人,也都没好到哪去,不是重病缠身就是噩梦连连,上头已经下了死命令,要是再解决不了这件事情就让我脱衣服走人。其实这个所长干不干倒也无所谓,我都这么大岁数了,用不了几年也该退休了。说实话,在看守所干了一辈子,看的多,听的也多,这里面关的人虽然都犯了法但是真正穷凶极恶的人还真就没有几个,里面很多人的身世都很凄惨,最后才走上了犯罪的道,本来经过改造之后,他们还有机会重新做人,可是自从看守所发生的灵异事件之后,他们连重新做人的机会都没有了。你也不用说是帮我,就当是帮帮这些,可怜人。”
刘俊说了这番话,我不得不怀疑这个人学过心理学,如果说是他来求我要我帮她,我心里是100个不愿意,但是让我站在道义的角度帮帮看守所里这些可怜的犯人,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推辞,但是看守所里这件事实在是很严重,一个死了三个月的女人居然能够化成红衣厉鬼,那么她生前究竟遭受了多大的委屈,积累了多大的怨气,才能在短短三个月时间化成红衣厉鬼,咱简单一点的说,如果有一只红衣厉鬼向你索命的话,你基本上是在劫难逃了,这个世界上学习道法的人本来就不多了,道法高深的人更加是如凤毛麟角一般,能够对付红衣厉鬼的道士,在这么多年捉鬼的旅程之中除了张健和张疯子,我还没有见到第三个,至于我自己能不能拿下红衣厉鬼连我自己心里都没有数。
但是现在不管我能不能拿下这只红衣厉鬼,我都必须去面对它,这就像是一个局,我已经身在局中了,想要退出去,根本是不可能的。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坐牢,但是这次为了捉鬼,居然把自己捉进了看守所,而且一进看守所就发现在这看守所里,居然盘踞着一只红衣厉鬼。
这个世界上是有很多事情说不清楚的,既然世界上有鬼,我们就应该相信冥冥中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在主宰着我们的一切。
我冷冷的盯着刘俊说:这件事情我可以管,但不是帮你,而是替天行道,另外我很想知道一个问题,为什么男牢房里会出现一只女鬼?这件事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当我说女鬼的时候,刘俊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冷汗不由自主的从头上流了下来。
我缓缓地说道:“看来这只女鬼的来历,你是知道的。”
刘俊紧咬着牙像是在内心中做着激烈的斗争,脸色越来越白头上,流下的冷汗也越来越多。
我冷冷的说:“闹鬼绝对不是偶然,世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是有因才会有果,我们虽然可以驱鬼捉鬼,但我们不是万能的,我们必须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这期间的因果关系,才能决定是捉还是驱。”
刘俊用力点了点头,“我知道,可是有些事是说不明白的。昊哥,您跟我来。”
刘俊领着我走在看守所长长的走廊里,一直向走廊的另一头走去,刘俊边走边说:“看守所里关着的不只是男犯人,还有两间女号关着的是女犯人。”
女号在走廊的尽头,刘俊叫人打开了其中一间女号的房门,这个世界在很多事情上,女人都有特权,甚至来说,现在女人已经不是半边天了,而是可以支配整片天的,很多不公平的待遇都是来自女人对男人,看守所里的女犯人似乎也比男犯人优待很多,他们看到警察可不像男犯人看到警察一向规规矩矩的。
这一间号房里关着有20多个女犯,有高的,有矮的,有胖的,有瘦的,有漂亮的,也有丑的,但是不管是什么样的女犯人,看到我们这两个大男人走进了女号,一个个眼睛直冒蓝光,就像是一群饿狼,看见的两只羔羊,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我的浑身上下充满了不自在。
刘俊显然也很不自在,在狱警的喝斥下,女犯人们才闪开一条道路,在号房的另一头,还有一道大门,刘俊站在这道大门前对上面喊了一声,只听一阵嘎吱嘎吱声这道大门缓缓的开启,原来这下大门是从外面开起的。
大门外面是一个院子院子的宽度和浩房的宽度是一样的,只不过长度要比号房长了几倍?院子的墙很高,有二层楼那么高,而且院子上面罩着铁丝网,把整个院子照得严严实实的。
刘俊说:“这是放风场,犯人不能整天关在号房里不活动,每天都有固定的时间到放风场里活动一下。”
本来这间号房里的女犯人看到我们两个都像是一群饥饿的狼,看到羊羔一样,但是放风场的门一打开,他们仿佛看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集体的缩在一个大铺的一个角落里,20多人,报成一团,甚至还有人失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