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还要帮你受孕呢?辰哥……”她踮脚亲他,着急的解他的衣扣:“我愿意,为你生儿育女。”
“可是,我不愿意。”他转过身,背影看来相当的沉痛:“我想过了,我不能害了你,既然时日无多,既然无法再爱你,我……不糟蹋你!”
“不,辰哥,不是的,不是的……我爱你,我不戒意被你糟蹋。”她扯不住他,他是如此决绝的要夺门而去。
她伤透了心,原来他一直那么的爱自己,而她从未发觉。可是,他想干什么?他站上了窗台,难道?
“我已生无可恋,与其像爸爸一样悲惨的死去,我不如现在爽快一点结束自己的生命……”
“不,辰哥,你没病,你没有得癌症,相信我……”她从后泪流满脸的抱紧他,想把他从窗台上拉下来:“我们可以相爱,相守,直到天长地久。”
和他相爱、相守、直到天长地久……这是她的梦啊。每个夜里反复思量的梦,煎熬着她的身心却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
“我没有癌症吗?”
“没有……”她泪眼抬起,发觉眼前的男人嘴角微扯,是那种能杀死人的微笑。从前,她听过,有一种笑容,可以把人凌迟处死。
而他此刻,带着想把她凌迟的微笑,鄙视的望她:“朱晴晴,你可真是机关算尽。”
“什么?”她不自觉的向后退,当脑袋清醒一点时,她的身体开始**。
“你一直都知道我是没病的,是健康的,所以一直坚信可以和我天长地久对吧?因为,这根本就是一个局,一个骗我叶辰身家性命、还有感情的棋局。”
“不……”她摇摇头,本能的否认,然而她也明白,有些事错了。
“那天给我看报告的医生是你的同学,此前还曾经追求过你。他只是帮我看报告,责任就是把结果残忍的告诉我。而真正协助你做局的人,是ct室的那个负责收发报告、登记签名的普通工人……张木前。他把从前一个死亡的癌症患者的旧ct片偷梁换柱,成了我的报告,是也不是?”
她一直向后退,目光灰败。
“一周后,张木前就拿了你给的钱,还了赌债,辞了职,悄悄的搬家,人间蒸发是不是?”
“是……”她茫然不知所措的点头,然后就开始歇斯底里:“叶辰,你是一早就知道了,所以今晚假意对我好,就是为了套出事实,你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吗?不,不,……你一定也喜欢我的,有一点的喜欢……”
“呸……”叶辰厌恶的推开她的手:“我看见你都想呕吐,想我喜欢你?呸……”他又向后闪,直到退到更空阔的凉台,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我只是想你爱我而已,我只是见不得你对她那么的好。
那样的宠爱和呵护,你全都给了她。她有什么好?有什么比我更好?她有什么资格拥有你?
你可以不爱我,但你不可以那么的爱……另一个女人。我生气,我想报复,我想你后悔,我想你得不到人世间的幸福。
我偶然发现你的体检报告,偶然的想弄个恶作剧来整整你。我想告诉你,她不会陪着你,她会在你危难的时候弃你而去。
她真的这样做了啊,她勾三搭四、向往娱乐圈的繁荣,还惹你吃醋和生气,可是你,为什么还爱她?还保护她?还是不肯放弃她?
一切发展都出乎意料的好,她抛弃了你,让你一个人孤独而可怜的面对“患病”的日复一日。而你,逼不得已才去找人代孕。那是多么聪明的让我不可抗拒的机会?
做你的女人,做你的孩的母亲……我以为,我最终可以如愿以偿。
可是,为什么,还是不看我一眼?即使,我为了你,如此的鄙微。
叶辰,你好残忍……
何曳从凉台后面走过来,害怕的牵着叶辰的手:“她……怎么了?”
叶辰轻轻的抱住她,望着房间内笑得癫狂又哭得凄厉的朱晴晴,很无奈的哄她:“好像是疯了……”
“不会吧!好端端的一个好女孩。”
“你同情?”叶辰极无语:“朱晴晴可是差点害得我们天人永隔、劳燕分飞的啊。”
“害我们劳燕分飞我了解,可是天人永隔这条罪安给她,好像大了一点。”
“你不想想?如果我心脏强大一点,跑去治疗,做了手术还化了疗,这会儿还有命在这儿和你卿卿我我吗?这样,还不是天人永隔?”
“嗯……”她认真的思考了一阵:“可是,如果你死了,我也就跟着去了。那也不叫天人永隔,应该是共赴黄泉。”
叶辰机伶伶的**着,握她的细腰:“阿曳,你真幽默。”
幽默啊真幽默,要是这样的话,真成了殉情的罗密欧。何曳想想后怕,但忽然觉得这个故事有一个大漏洞。
“叶辰,如果你不是太怕死,早点去治疗、复诊,朱晴晴根本就骗不了你这么久。你还敢……”
“阿曳,下雨了……”他转移话题,她却不中计,斜睥着他:“我知道你100年后,会是怎么死的。”
“啊?”
“吓死的。”
叶辰:“……”
好吧!他是胆了点……
幸好关键时刻,阿曳没有犯糊涂,……他越想越心痒难耐,推她:“阿曳,我们过隔壁……”
何曳脸酸,半推半就,他却缠着她往外走,经过朱晴晴的身边,朱晴晴如电的眼光望着她们,像想把他们撕碎吃掉,一会儿后,却又黯淡的自问自答。
“为什么?为什么?”
叶辰把隔间的门打开,老脸铁青的朱笑天从隔间奔出来,把失魂落魄的朱晴晴扯过来,对着下属亲信道:“带大姐回家,别让她在这儿丢人现眼。”
他对着叶辰一抱拳,冷冷的哼道:“朱笑天教女无方,给你添麻烦了,叶总。”
叶辰脸僵僵的:“不麻烦,不麻烦!朱总家教深严,书香门第,其实是辰多有得罪……”
朱笑天明显被这个软钉钉到一肚气没处发,转身走了。
何曳叹气:“这是什么人啊?明明是他的女儿做了错事,却搞得好像我们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家教森严嘛!”
总裁大人,你真的很人。
本来,很人的总裁大人想要和朱家来一场硬仗,但是,第二天听朱晴晴进了医院,后来还送出国休养了,也就息事宁人,大事化。
李静云倒是气愤得很,奶奶更是天天念叨着:要找朱晴晴来砍她100几十段。
何曳忙着劝奶奶莫生气,气坏了身就不太好。可是,奶奶越来越娇气,后来干脆要求何曳,晚上也得陪老人家话。
因为,晚上得陪老人家话,这一事件严重的影响了总裁大人福利。所以总裁大人颇有微词:“阿曳,你明天,不要来大宅睡觉。”
“为什么呢?”气愤问话是奶奶。
叶辰很坦然:“男未婚,女未嫁,影响不好!”
叶辰把影响不好的何曳从大宅里带出来,然后就厚颜无耻的每晚都带回自己的“香闺”。
但何曳总是在他意犹未尽的时候吵着要回家。叶辰很无奈,但却不敢有意见,乖乖的半夜三更送她回家。
因为,丈母娘的病还没好。
这是他“患病“期间做的最坏的一件事,而这件事的后遗症,直接的影响了何曳和他做那事情的质量。
“你合着陆直算计我亲生妈妈,还把我亲生爸爸逼得离家出走,你就开心啦。你姑姑终于钓上了我爸爸,但是,我妈妈呢?却被你们气到起不了床。将来,我们如何能做一家人?这一家人啊……”
他想破脑袋,都想不破这道题应该如何拆解。那时候,他以为自己命之将尽,心疼姑姑对刘曳诚痴守多年,而何欣如呢,毕竟只是外母,外母外母,终究有个“外”字,哪里及得上自家姑姑亲……
结果,他明知陆直心术不正,一早与陈丽勾结对付何曳,也还是与他合作,算计了何欣如。但总算留了余地,规定陆直只能假装与何欣如欢好,虽然衣衫凌乱暴0露的,但却绝对不能占何欣如的便宜,结果,刘曳诚果然中计。
他是圆了姑姑的梦,但现在看来,这真是下策。日后,刘曳诚要是回来,他应该如何解释这件事,才可以不伤人伤已。
掌心掌背,全都肉滚滚的,真是头痛。
他有点驼鸟的想:最好姑姑与刘叔叔双宿双飞,从此以后浪迹天涯,再也不踏入江湖半步。
可惜,天不从人愿,几天之后,刘曳诚和姑姑便回来了。
何曳在叶家的大厅里,扯着嗓喊:“爸爸,23年前,阿曳还在妈妈肚里的时候,陆直给妈妈下了谜药,妈妈在不清醒的时候被他……玷污了。当时,陆直故意让你看见那一幕,就是为了破坏你和妈妈的感情。你中计了,再也不回来。妈妈怀着我,一直等着爸爸你,一直都没有和陆直好,陆直后来受不了,便离家出走了。他上次的事,也是叶辰和陆直勾结起来,陷害妈妈的。妈妈一直等你回来,等了23年,她已经很苦,很苦了,你不能再抛弃她,不能再对不起她……求求你……”
何曳嚎到后来,已经泣不成声。那23年,来不过几个字,背后却凝结了多少悔和痛,那些半夜咬牙忍下的泪,能润湿几个f县。那样的岁月,只因为误会,只因为不够相信。你们甚至不停下来问一问:那天,你为何要对不起我?
你甚至没给她解释的机会:曳诚,我爱你,我没有错!
如此简单的相信,你们却放弃了,走一条后悔终生的错过的路。
今天,她不管真相大白后现实是否会更加残忍,更加纷乱,她不理,二姑娘从此会对她视若仇人。
她只知道,不能再让妈妈受委屈,不能再让那份坚忍的爱被误读。试问这世间,能有几段爱情捱得过23年?
刘曳诚呆呆的转身,穿过天空突然落下的雨帘,向着那个人的地方奔去。
爸爸,我明白,你值得妈妈用一辈来等待!
叶辰轻轻的拍着二姑娘的肩膊:“姑姑,有时候,我们要相信,不是每一个人,都值得我们去深爱。刘叔叔,值得何伯母去爱,去等待,但,他……配不起你。”
二姑娘长长的叹气:“唉,辰,你安慰人的水平真差劲。”她促狭的笑,带着潦落的透明:“我把我所知道的何欣如的所有真实的事,都告诉了诚哥。”
“啊?”
“我们去了日本,离他那么的近。我却不断的问自己,为什么他不快乐?我记忆中,他好像很少快乐过。从前,我迷恋他的忧郁,那种迷恋像宿醉后无药可解的晕眩。可是,我记得,自从何欣如出现后,他一个人会偷偷的笑,尤其是知道阿曳是他的女儿后,他的皱纹甚至都是会跳跃的。而我,没有本事让他快乐!从前,我以为,是时间不够,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他会爱我;后来,我又以为是缘份不够,只要他的心里没有何欣如,他就会爱我……辰,爱情原来不是这样的。即使,我在他的身边10多年,即使何欣如被强行剔出他的梦想里,他……还是不爱我。”
“他想爱我,但是做不到。”她微低头,一滴泪落在光滑的木地板上:“没有比这更悲哀的了。”
所以,我决定放手,不去贪恋这么悲哀的爱情!
【尾声】
叶辰和何曳的婚期一拖再拖,这令叶辰近来有点儿焦躁。
12月的时候好日有几个,但是,阿曳坚持:“我不可能和妈妈同一个月嫁吧?更不可能与爸爸同一个月成亲吧?更不可能与爸爸、妈妈一起,一家三口都在同一个月结婚吧?多不吉利。”
不吉利确实是大忌,那就推迟一点,改1月份吧。
奶奶1月份也不行,因为姑姑12月的月尾去了法国旅游,赶不及回来庆祝。
好吧!3月份总行了吧?提前两个月通知,姑姑和亲朋好友们都能赶得及了吧?
可是,妈妈却:不行。3月份结婚?想都不要想。
……
叶辰hold不住了。他自从“被癌症”后,深切的感悟到人生苦短,理应及时行乐。
对他来,最乐的不过就是和阿曳结婚办喜事了。可是,为什么?居然挑个日会那么难?
他直接抓狂的问李静云:“妈妈,为什么3月不行?我去算过八字问过卦了,3月起码有3个好日适合我和阿曳。”
李静云喝了口茶,云淡风轻的道:“想做我的媳妇,让何曳提肚来见我。”
“提什么肚啊?”
“肚大了,才能进我叶家的门。”
叶辰直接石化状,被妈妈突然的发神经打击得落花流水。
奶奶拉李静云出花园:“你是怎么回事?还不快点让他们把事儿办了?”
李静云很轻巧的道:“皇帝不急太监急。这次,让他急一回,哼……”
“媳妇儿……这大着肚进门,也不太光鲜吧!”
“要真是大着肚进门,妈妈你还不高兴死了?”
奶奶不用想像,就已经喜上眉梢。李静云微笑:“辰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身体没病,就开始身痒。你看他那样,估计还想着再玩几年,我们抱孙,他才不管。哼,反正,他不把何曳的肚搞大就不许进门。哈哈哈……妈妈,明年你就可以抱曾孙了呵……”
原来,你是想逼他们早点生啊。
奶奶望着笑得欢天喜地的媳妇,摇头、微笑。
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家孙生得狡猾又腹黑,是因为遗传了老爸的基因,现在看来,这个媳妇也功不可没啊。
一样的奸狡。
哈哈哈,抱曾孙。想想都开心。
受了强烈刺激的叶辰,晚上还没天黑,便抱着何曳往床上扔。
所以,为了弥补他的损失,补偿他弱的心灵。何曳在床上绝对要服从,12分的服从。而且,要这样服从2、3年。
何曳明白,他那2、3年的目标不是信口胡掐的,是有根有据的。归根到底,就是他还想再玩2、3年。
“阿曳,你要是还没结婚就挺着大肚,我的人生,得少多少乐趣啊!!”
他咬牙切齿,悲痛欲绝:“妈妈明显是想玩我,居然要我马上把你的肚搞大……不然,不准结婚。”
这世道:婆婆都是要求先有馅才可以进门的吗?
她猛然觉得自己像中秋节的那块皮薄薄的月饼,被总裁大人把馅料不断的往肚里填。
被总裁大人每天晚上,甚至白天都不辞劳苦的“填馅”的何曳月饼,终于成为了肚圆圆的、鼓鼓的大月饼。
叶总裁望着女友尖尖的脸渐变渐圆、平平的腹越来越“**”
尤其是常用崇拜的目光望着他,眼里写着“总裁大人,你真棒”的时候。
他深深的自喜:果然是男人雄风比天高、比海深、比咏春强,一招之间,直接致“命”。
因为已经提前照了婚纱相,所以就免了这个环节。何曳又肚圆圆,身娇肉贵,李静云差点连刷牙都找个人来侍候她。所以,她就一直闲到发慌。
“阿菲,我终于明白什么叫:闲得蛋痛。”何曳晒幸福:“就像我现在这样。”
菲儿愤怒:“你又没蛋?有什么好痛的?”
“谁我没蛋?我肚里不是有一个?”
好吧,你有蛋,你就是负责生蛋的。
菲儿很人的念叨了一阵,帮她把婚纱挂起来,那美丽得闪耀人心的婚纱,钻石的切割面在阳光下折射出能让人迷惑的光。菲儿不由自主的欢呼:“真美!它妈的,嫁入豪门就是这项就值了。一件婚纱都几百万,一桌酒席都能吃穷几个家庭。”
“阿菲,我和总裁大人好了,将来这婚纱让给你穿。”
菲儿狂喜,也不客气,拿起婚纱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忽然皱起了眉头:“阿曳,你确定,这婚纱适合你的size?”
“适合啊,我上次拍婚纱照时,简直是量身订做。”
听到菲儿无奈的嚷道:“那时候你几寸腰?现在,你的腰围是几寸?”
没有比这更叫人紧张的了,居然在结婚前2个星期发现婚纱不合新娘的尺寸。
要是寻常百姓家,婚纱改一改,或是将就的租一件就好了,可是,这是叶家办喜事。
叶家几代单传的镶金孙,富可敌国的飞辰集团的总裁办婚事,婚纱,女人一辈只穿一次的东西……绝对不能儿戏。
婚礼前一天,婚纱还是专机运送了过来,何曳喜气洋洋的穿上。
哗,刚刚好,尺寸适合,材料上乘,钻石好像比上一件更闪眼,更大颗……她在屋里转圈,叶辰心翼翼的过来,伸手在旁边准备着,随时打算扶她。
这婚纱裙摆那么长,千万不要摔到了才好。
常助理看菲儿笑得那个样,似乎比何曳还要高兴。不禁感动的道:“你对阿曳真好。她有好婚纱,你比她还要高兴。”
陆菲儿用“你这笨蛋”的眼神白他一眼,转脸过去,又笑得像花儿一样:“阿曳有了更合身的婚纱,就不会再惦念之前的那一件了。哈哈哈……那件婚纱从今天起,就是我陆菲儿的了……”
常助理无语了:“你一直算计的就是阿曳的这件婚纱?”
“啊,当然了。我又不像她那么富贵,阿曳送我的那件婚纱,别设计了,我把上面镶的钻石一颗颗敲下来,一年卖一颗,我都不愁衣食。”
“陆菲儿……”常助理喝她,她不理,自顾自的低语:“看来还是金龟婿比较信得过。”
她仰望天空,紧紧的握住拳头,铿锵的表决心:“我也要钓金龟……”
常助理木木的站了很久,不知如何是好。跑过去找总裁大人,但总裁大人最近人逢喜事,没空闲理他。
他就一个人很惆怅。对总裁来,自己再亲信,都是个打工的吧!在菲儿的眼里,他不过就是个打工仔,马屁精而已。
虽然,他的年薪非常高,但没高到总裁大人这种金龟的地步。
举行婚宴的那一天,何曳的肚已经3个半月,虽然她身手矫健,不露疲态,婚纱又把她的身材衬托得极为完美。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八卦的风又是堪比龙卷风的级数,所以,酒席还没散,所有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们都知道……再过7个月,又得准备红包来吃叶家的满月酒了。
飞辰集团的员工更是全人类欢腾,因为,老板大婚,每人发了一个大红包。
因为酒席被安排坐在位置非常靠前的重要位置的保安部和设计部员工,一直都受宠若惊的坐在席间,不敢逾越的众人,终于有了新的兴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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