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庸俗
作者:舞阳阳      更新:2019-07-30 03:38      字数:6672

沈爱丽震惊于老妈的庸俗,语气越发激烈,“我不想过那样的日子,我只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开开心心过一辈子。”

“跟那个吴越是吗?”老妈不屑的哼唧一声,“说实话他是不错,又帅又有前途,家境也好,可人家看不上你啊!你跟妈说说,自打他回了美国,有没有再跟你联系过?”

她想了想,自从关山那个坏蛋多事,当面说开这些年的纠缠之后,回到美国的吴越彻底没了声息,qq上的头像再也没有亮起过。

瞿珍看她不语,叹了一口气,“爱丽啊,手心是肉,手面也是肉,当妈的从来都是盼着儿女好。我知道你心气高,不想委屈自己,可是咱家真的碰到坎了啊!妈听说那个关山是有名的黑道老大,他既然瞄上了你,就算没有你哥哥的事,他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你想平平安安脱身……难呐!”

“就算我现在如了他的意,他要是一直不肯放过我,难道我一辈子都要跟他搅合在一起?”这种可能只用想的她都崩溃。

瞿珍脸上浮现神秘的笑容,“爱丽,妈就说你太天真,从一而终是女人的美德,男人可不吃这一套,你今年也二十七了,还能年轻貌美几年?恐怕还没等到你人老珠黄,他就恋上别的女人了,到那时候,你不肯走,他都要赶你走!”

看女儿还是犹疑不定,瞿珍又添了一把柴火,“那个关总真的对你不错!除了他,你觉得还有男人认为你值一千万吗?”

沈爱丽毫不客气戳破老妈的肥皂泡:“他不是觉得我值一千万,是觉得咱们家绝对还不起一千万,他能捞回一点是一点。”

瞿珍讪讪地咳咳两声,“傻丫头,别钻牛角尖了,”她顿了顿,继续追问,“你跟关总,是不是已经……”

沈爱丽纳闷地等着老妈说下去,很快从她欲言又止的表情上,猜出她要问什么,窘得满脸绯红,跺脚喊了一声:“妈!”

“傻丫头,你都二十七了,又不是十七,这事趁早不趁迟,免得关总反悔。”瞿珍一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的表情,继续诉苦:“你哥哥出了那事以后,整天闲在家里,不是埋头大睡就是彻夜不归,妈看着心里发慌啊!”

沈爱丽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凌晨两点,哥哥还是不见踪影!她心急的拿起拨打他的手机,居然关机!

“妈,你整天呆在家里,连哥都看不住吗?”

“他那么大一个男人,妈老胳膊老腿哪里看得住!”瞿珍满脸委屈,“他一连找了好几份工作,高不成低不就的,全都没了下文。眼看都三十的人了,要钱没钱,要家没家,处了一个女朋友,还是人家大老板包了好几年的,没吃到狐狸肉惹了一身骚……”

沈爱丽想起那天关山的话,赶紧追着老妈问:“哥现在跟那个女孩子断了没有?没断的话赶紧断!”

瞿珍赶紧开口,“断了,已经断了!”说完又补上一句,“那顿打让他怕了,再也不敢去招惹人家……”

正午已过,火辣辣的阳光晒得过往的行人挥汗如雨,整个j城像是一座大型暖炉,闷得人心浮气躁、昏昏欲睡。

沈爱丽直视窗外三十三楼的天空,没有建筑物阻挡,无边无际,灰得单调。

身后的卧房里,地面铺满了炫丽的手织地毯,摆设却非常简单,一张硕大无朋的圆形床,两侧各放一张小几,外加一张造型奇特的床凳,空空荡荡,简单得不怀好意。

关山派小杰把她接来,扔在这里就走了,莫名其妙!

她恨恨的走进宽敞的浴室,眼前又是一花,只见墙上,地板上,全都是手拼的马赛克小砖,她轻轻抚上砖缝纹理,既不新也不艳,光泽含蓄,比画册上的照片还要美。

她爱不释手地把拼贴图案研究一遍,意犹未尽地脱去衣服,走进四方型的冲浪浴池。随手拿起藤篮里的花瓣,撒在水面上,视线随着冉冉飘升的水蒸气,慢慢升高――居然看见了天空!

浴池上方的天花板,镶嵌了一个拱型屋顶,大团大团的云彩透过玻璃,清晰可见。

真想象不出那个死流氓,私下里还这样浪漫!

某女,二十七岁零三个月,身高一六五厘米,体重四十五公斤,价码一万一次……

猛然想起他找她来的目的,她的身体瞬间僵硬,恨不得夺门而出。

自尊,这个时候是对自己的变相惩罚,她深呼吸再深呼吸,赌气骂道:“你这个趁人之危的坏蛋!要做就赶快,别吓人!”说罢抡起拳,狠狠捶在他胸膛上,眼泪不争气的流淌。

他哼也没有哼一声,伸出手缓缓抚摸上她的腰间,“听说女人一生一世都忘不了她的第一个男人,希望我可以永永远远刻在你心里,烙在你身体最深处,教你想忘也忘不了。”

“抱歉要让你失望了,我早八辈子就不是处女,你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她扭过头去,避开他炽热得快把人融化的目光。

她并不反对婚前性,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蹉跎到今日,如此……而已!

“你已经有过男人了?”关山大概没怎么想过这个可能性,语气加重。

“没错!而且还不止一个。”她煮熟的鸭子嘴硬,强迫自己的语气不要露出心虚。

两人之间因为她的话而沉默下来。

关山突然将手指插入她浓密的秀发之中,身体凑了上来,“既然都是各中高手了,那咱们就直奔主题吧……”

大灰狼毫不客气地扑倒小红帽,沈爱丽狠狠闭上眼――

算了,随他便,反正她也不是来培养感情的,还巴不得早点做完走人,最好是做一次他就烦她烦地透透的,再也不想见她才好。

念头一转,她倏地挣开眼睛,主动去脱他的衣服,脱得极其霸道,领带几乎是用扯的拽下来,随手往床凳上扔,没有丢准掉下去,也懒得理会。

关山看着她咬牙切齿地伺候他,动也没动,就连眉毛也不挑一下,身体站得像一根旗杆。

如愿听见一声闷哼,夹杂着懊恼至极地吸气声,她赶紧冲出房门,裹紧睡袍,火速朝电梯的方向奔去。

除了火灾现场,大概没有人会在君悦饭店的走廊上跑成这样,楼层服务生吓坏了,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她视若不见,一路冲向刚刚抵达的电梯。好不容易平稳气息,忽然间怔住了。

有人在看她,确切的说,是看镜子里的她。她惊觉地转过头,正迎上镜中反射的目光,立时打了一个寒颤,居然是那天在皇朝遇见的严罗!

之前太慌张,没注意到身边站着这么一个锐利的身影,高大修长的身形像是用刀锋凿出来的那样,笔直而充满棱角。

正常人在偷偷观察别人的时候如果被发现了,都会尴尬地回避,他显然不是正常人,对上她的视线之后,依然抬着下巴,垂下眼睑,漫不经心的打量她,嘴角露着不屑,大概把她当成来酒店做生意的三陪小姐。

她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尴尬地看看身上裹着的酒店睡袍,眼睛逃避地乱飞,闷重的空气,一层又一层弥漫在周围,滞重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沈爱丽想逃出这个四面都是镜子的鬼电梯,她伸手去按了距离最近的楼层按钮。

“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关山赶在她惊叫之前,一把拽过她。

电梯门重新关上,下一秒立即打开,严罗按着楼层键,满脸调侃的笑容:“关总,今天兴致不错,跟美女玩躲猫猫?”

关山紧紧抓着沈爱丽的手臂,制伏她在空中飞舞的双手,听见人问,头也不回的开了口:“兴致再好也比不上严总你啊,跟美女玩躲猫猫,一玩就是好几年。”

严罗危险地眯起眼,电梯无声无息地合上了……

沈爱丽被关山拉着,跌跌撞撞出了酒店大门,坐进早已等候在门外的路虎。

关山丝毫没有提及刚才的偷袭,表情若无其事,让人怀疑他有更大的阴谋。他看了惴惴不安的美女一眼,伸手搂住她的腰:“刚才那个严总,就是把你哥哥揍成猪头的人。”

“啊!是他?”她吃了一惊,不敢相信地睁大眼。

“几年前,他参加市妇联举办的慈善晚会,看上一个高三女生,家里父母都不在了,要辍学,他仗义出手,资助她去了北京的音乐学院,今年暑假刚刚毕业,听说在光华高中当老师。”

沈爱丽想起皇朝俱乐部那个被灌了**的女孩,狐疑地追问:“看他阴阳怪气的样子,不会白白献爱心吧?”

关山讪笑:“小猪养肥了要杀,美女养大了要上。”

沈爱丽不悦的皱皱眉心,“我哥哥怎么招惹那个女孩了,让他暴打一顿?”

“招惹也算不上,就是请人家吃了几顿饭,喝了几杯咖啡,逛了一趟梅花山,正撞见严罗在那打高尔夫,他看见自己养的小狗对别人那么哈,心里不爽,这才教人削你哥哥。”

“霸道!那个女孩也有自己的生活,凭什么不能跟朋友吃饭聊天逛风景?”她嘟着嘴抱怨,“不过是资助人家上了几年大学,就胁迫人家以身相许,真无耻!”

“看我就比他大方,一点都没干涉你的私人生活,你爱飞到哪就飞到哪,”关山突然加重手上的力道,“再重申一遍:交易期间,不准跟其他男人搞暧昧,如果让我发现,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她蹙眉:“我没你那么**!”

“没我这么**,就早八辈子不是处女了,还跟过不止一个男人?”关山促狭的拿话堵她,正专心开车的小杰也支起耳朵偷听。

她尴尬的耳垂发红,嘴里悄声发狠:“要你管!”

“以前的我管不着,以后的就跟我有关系!”关山笑得满口白牙,凑到她耳根说悄悄话:“今天你那招可真够损的,就不怕弄坏了它,以后守活寡?”

一片黑暗里,她故技重施,狠狠掐上他不安份的大手……

天色渐渐黯淡,路边的霓虹闪闪烁烁,奢侈迷乱,路虎一路疾驰,转眼来到东郊红馆。

会所服务生送来可口的晚餐,她拉着石头围了过去,夹了一筷子沸腾鱼,刚想往嘴里送,关山握住她的手,硬是把那鱼送进他嘴里。然后也不管她是不是喜欢吃,夹了一堆香菇青菜放在她碗里。

她蹙眉嘀咕:“我不喜欢吃素菜。”

“保持身材,我可不想搂一只熊猫睡觉。”他说罢,低头看了看脚底下的石头,食盆里的罐头被舔得干干净净,没有沾到罐头的狗粮就不肯吃。看见主人看它,满脸期盼的抬起头,哼哼着想再讨一些肉罐头。

沈爱丽随手夹了一块牛排扔给石头,撅嘴挑衅道:“我们就不吃素菜!”

关山放下筷子站起来,一手拿着她的饭碗,一手拿着石头的食盆,放到身后高高的装饰架上。

她气坏了,夹着爱吃的香辣排骨直接送进小嘴。

可怜石头不会用筷子,它看看主人,又转头看看高高挂起的食盆,难过的狒狒几声,会流泪的话八成早哭了。

沈爱丽好心的夹了一块腊肉,用手捏到桌子底下,石头走过来嗅了嗅,却不吃,只是看着自己的主人。她不解的看关山,他伸出一只脚,把她的手踩在脚底,石头这才高高兴兴地摇着尾巴,把那块肉叼走了。

沈爱丽看了看自己被踩了一脚的手,满脸疑惑。

关山得意的大快朵颐,“我们家石头,不是谁喂东西都肯吃的。”

沈爱丽无语地看看那只藏獒,说它忠诚?还是犯贱?被主人折腾,还那么听话!她无力的放下手里的筷子,嘴里的佳肴也变得索然无味,“关山,你是不是打算,把我也变成它这个样子?”

关山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不是,我会让你比它还乖。”

“求求你放过我行不行?”

“行!一千万,外加商业银行三个月的利息,把钱给我再商量。听好了,把钱付清了可以商量,答不答应可不保证。”

“你知道我没钱,存款不超过六位数,还都在我妈哪儿。”她心虚的开口,尾音越来越低,那些存款早就被老妈拿去给哥哥充门面,估计没剩下几块了。

关山吃饱喝足,起身走过去,大手捧起她的小脸,脑袋凑近,距离她高高嘟起的小嘴只有几毫米距离:“那就认命做我的女人,从今晚开始。”

沈爱丽身体一僵,“我……我还没有准备好,可不可以不要今天?”

“还想改日子?难道想改到下辈子去?”关山置若罔闻地拿出指甲钳,仔仔细细替她修整指甲,一片片淡粉色的贝壳,映着壁灯若隐若现。

“像你这种笨女人,恐怕到新婚之夜都不可能准备好,我已经等得够久了,不想再等,就今晚!”关山拉着她的手走向他那间大得离谱的卧室,这个交易是经过她首肯的,她不能危机一过,就想耍赖,“我花了一千万,你情我愿的买卖,希望你热情一点!”

沈爱丽身不由己的跟着他,入眼是一袭深蓝色的羊毛地毯,将原本宁静闲适的风格转换成极具神秘感的银蓝色调,床也是银蓝色的,看上去很软很舒服,面积大到她横躺竖躺滚几圈都不会掉下去。

沈爱丽无言以对,难堪的闭上眼。

“下次在我面前最好不要瞎吹,害人害已!”关山懊恼地松开她,意犹未尽地上下打量她的身体,“你倒尽了我今晚的胃口。”

沈爱丽如获大赦的坐起身,注意到他邪恶的目光,一把捞起地板上的睡袍,亡羊补牢地遮蔽身体,受惊的麋鹿一般窝在床头。

关山讪笑地咧开嘴角:“还赖在我床上干什么?我已经没性趣了,滚吧!”

强人所难不是他的作风,尤其是对眼前这个笨女人。

关山冲了一个冷水澡,身体燥热降温了,胸口却梗着一股闷气。

他熄灭台灯,刚把自己抛上床,房屋保全感应器突然震动,有人强行入侵!

他立即从台灯下摸出一把消声手枪,翻身下床,全身戒备的靠近房门――刚好想找人发泄胸中闷气,就有不知死活的宵小送上门,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拿起手机,拨通柴浩的电话,小声的吩咐几句,他转身朝旋转楼梯走去,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隔壁卧室,脚步顿时一窒,转了个身又往回走。

他要先去警告那个牛皮吹破天、胆子比虫小的女人,要她乖乖待在房里,别待会儿他把那个宵小当靶子打,她半途跑出来,吓得尖叫一声昏死过去,坏了他一世英名。

几个大步走到她的卧房,一脚踹开门,床上空空荡荡。

他愣了楞,眉心打了个死结,疾步走过去打开浴室的门,同样空无一人,他飞快地在楼上楼下绕了一圈,确定她是真的不见了,立即从侧门拐进院子里。

他行走江湖很多年,宿敌对头数不清,前阵子又跟一帮上门找碴的家伙血拼,难道有人误会沈爱丽的身份,打算绑了她要挟?

映着影影绰绰的路灯,他看见大门后有一抹熟悉的身影,气得他攥紧拳头,狠狠砸在横栏盆景上。

“砰!砰!砰!”连续几声轰然巨响,吓得正在努力转动门锁、却怎么也转不开的沈爱丽尖叫着跳了起来,一回身对上一双喷火的眼睛。

关山一把揪起她,咬牙切齿地迸出质问:“你最好解释清楚,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要干嘛?”

“回家……不是你叫我走的吗?”她挣脱他的钳制,继续跟门锁战斗。

“我什么时候叫你走了?”他火大地吼回去,拿起手机告诉柴浩他们不要过来了。

沈爱丽被他吼得身体一震,嘀咕道:“你刚才发火,不是说让我滚……”

关山气急失笑:“不错啊,够乖,够听话!比石头有潜力。”说罢一把拽起她的手腕,“别白费力气了,凭你也想撬开我家大门!”

虚惊一场,怎么也想不到是她深更半夜作怪。

沈爱丽懵懵懂懂地跟着他往前走,经过院子里的露天游泳池,看见一个丘比特大理石像站在水中央,面容酷似关山,用手指比着噤声动作,看起来很讨打。

“喜欢它?那很荣幸,是我的设计。”关山满脸得意,“来吧,我带你参观参观。”

她乖乖地被他拉着,感觉像是回到小时候跟妈妈一起逛动物园。

整幢别墅高六层,包括地下两层――二楼车库,停着好几辆汽车和一辆越野摩托车;一楼储藏室,规模堪比小型超市。然后地上一楼是大厅、餐厅和厨房,二楼是客房、起居室、视听室和关山自己的房间。

三楼是书房,面积阔大,书架钉在三面墙上,一列列向上延伸到天花板,朝阳方向是半圆形的开方式阳台,放置两组水蓝色沙发、一张咖啡桌,不远处有一排高大的绿化树,疏影横斜,赏心悦目。

沈爱丽随手拿起书桌上的镜框,上面是关山和石头的合影,她这才想起来,似乎从没听他说起过家人,好奇地问她:“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嫌闷?”

“不是还有石头陪着嘛,可惜不会说话,我才花一千万找你过来。”

“你找我来的目的,是上床,不是说话。”沈爱丽小声的对着镜框嘀咕,要是他答应不强迫她,她绝对愿意每天晚上给他讲故事,一千零一夜。

参观完书房,沈爱丽发现一个狭长的回廊,走进去一看,居然是更衣室!里面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扇形空间,两旁衣物整齐悬挂,像是等待校阅的士兵。尤其是西装区,做工精良,颜色像色卡一样从浅到深。

她惊叹出声:“你怎么有这么多衣服?”

关山扳过她的脖子,哂笑道:“你对衣服的兴趣,大过对衣服主人的兴趣。”

四楼据说是健身房,关山没有带她上去,拉着她回到二楼客厅,这里是暖色调的搭配,光洁的地面上铺满手织地毯,草绿色的三人沙发呈半圆弧形相对,墙角的木制花架上摆满植物。

最撼动人心的隔开客厅和餐厅的长型喷水池吧,水由四面八方往上喷出,聚集于顶点时再沿着玻璃砌成的螺旋型台阶拾级而下,十分特别。

关山开玩笑道:“以后买回来的鱼,来不及吃完的,可以先放在这里养着。”

座钟不急不缓地敲响十二下,窗外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燥热一整天的空气,逐渐平息下来。

石头大概被钟声吵醒了,从舒舒服服地窝里爬出来,围着主人的大脚丫亲眯。

关山扔给它一听罐头,在吧台上倒了一杯红酒,牵着她走到沙发上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