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追她?我不信你不喜欢她!”
“之前我忙于学业,想着出国就是好几年,等我回来的时候,说不定她都有男朋友了,就没开口。再说这些年我身边的女孩子来来去去,她要真成了我女朋友……挺为难的。”
关山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讪笑道:“我看你是怕自己为难吧?一边想着左拥右抱游戏花丛,一边还恋着她对你的情分,够贪心的!”
吴越俊朗的五官蒙了一层晦涩,“出国以后,国内唯一联系的女孩子就是她,只要想着她还在这里牵挂我……就觉得安心。”
关山不耐烦地打断他:“听沈爱丽说,你在国外有了女朋友?”
“是我导师介绍的,很漂亮……也很可爱。”
“睡了没?”
“嘎?”听见他问得这么*裸,吴越惊愕地抬起头,脸上闪过几丝尴尬,“还没有……其实我和她--”
“不算男女朋友!你想说的是这句话吗?”关山突然冒火,刚想转身离开,又扭回头,“沈爱丽有没有告诉你她哥哥的事?”
吴越一头雾水,“她哥哥……怎么了?”
夏日炎炎,中山医院人行道两边的浓荫里,无数知了不知疲倦地聒噪着。
沈爱丽无精打采的走到住院部楼下,三天期限早已到了,关山既没有起诉哥哥沈伟,也没有效法黄世仁逼债,像一只大猫逗弄脚边的耗子,知道跑不掉,就不着急吃了。
巨债身偿,简直就是八点档悲情剧中最滥俗的桥段!好死不死会落到她头上!
沈爱丽对天长叹。
远远看着一群精干利落的男人,正把关山的东西一样样搬上车,他自己懒洋洋杵在一边,视线不时朝她隐身的方向看过来。
沈爱丽赶紧调转脚尖开溜。
“离我那么远干什么?过来!”
身后传来不悦的嗓音,沈爱丽一动不动,直觉告诉她,过去了准没有好事。
“过来--”关山声音压低了些,口气却愈发不善。
沈爱丽不知不觉倒退一小步。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流氓的脸色骤然黯沉,一字一顿。
沈爱丽犹犹豫豫地走了过去,摆出医生的招牌笑容:“出院以后注意休息,伤口刚刚愈合,天气热了,防止发炎,如果觉得不舒服,随时来医院检查……”
她简直不知道自己喋喋不休在说些什么,在关山越来越邪恶的注视下,她难堪地埋头盯着脚尖。
“今天我出院,沈大医生总该有点表示吧?”
话音未落,那双不安分的大手,蛇一样游走上她的细腰,沈爱丽象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惊慌地看看路过的行人,语无伦次,“你……你想干什么?”
“我们约定的时间到了,我要行使债主的权利。”
“现在是大白天……在医院!”沈爱丽窘得直跺脚。
“我一直想在医院里尝尝白衣天使的滋味,今天是我住院的最后一天,希望你满足我的好奇心。”关山说罢,立即拉着她往病区走。
“关山你不是人!”
“想见识一下什么叫不是人吗?”被扫了兴的人一面说,一面加大手上力道,不远处几个小护士看见他们吵嚷,早就见怪不惊,没人多看一眼。
好戏缺了观众总是遗憾,关山凑上猎物绯红的脸蛋:“你不都说我不是人了吗?我还真就不在乎做给别人看。”
沈爱丽简直要气疯了!狠狠掐住他的手:“你滚!我不要跟你做交易了!”
“你也许不把承诺当一回事,可我关山行走江湖,靠的就是‘诚信’二字,说过的话绝不会收回,所以你最好也别把答应我的事当儿戏,否则我会让你付出更大代价!”
关山的小弟们收拾好行李,乖乖站在一边看老大调戏美女,其中几个面孔,沈爱丽依稀在江边见过。
关山不理睬她的难堪,轻拍上她绯红的面颊,“今晚我要跟兄弟们一起吃庆功饭,九点去病房等我,注意守时……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从来不等女人。”
沈爱丽花容失色,落荒而逃,差点撞上几个路过的护士。
关山开心地嘘了声口哨,愉快的声音告诉每一个人,他现在的心情爽呆了!
据说猫抓到耗子以后,最爱用恐惧刺激它,让它不停的逃,自己美滋滋地趴在一边,看倒霉的猎物不停的转圈,最后看厌了,一口吞掉。
沈爱丽不想当那只娱乐别人的耗子,所以她安安静静呆在1001病房,没跑。
距离约定的已经过了两个钟头,充当猫的那个男人,依然觉得她等的时间不够,踪影不见。他也许下一秒出现,也许一整晚都不会出现,这种猜测和焦灼,实在折磨耗子。
“看样子我回来的不是时候,你精神不太好。”醇厚的嗓音,轻佻的话语,吓得沈爱丽从椅子上跳起来,“关山!”
“嗯,不错,你好像已经学会想念我了,是个好兆头。”关山鹰眸灼热,手指漫不经心地滑过她的脸。
沈爱丽身体一僵,恨不得夺门而出。
“过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张力,让沈爱丽有被吞噬的感觉,身不由己地靠了过去。
“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最好的方式就是宾主尽欢。”关山大掌沿着她的双肩滑动,像是在抚慰一条受惊的小狗,“乖乖的,我不会让你太难受。”
正僵持不下,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紧似一声的敲门声,“沈爱丽?沈爱丽?”
居然是可可!
沈爱丽不知道从哪里迸出的力气,狠狠推开压在身上的枭兽,套上滚落在地的白大褂,心虚气短地开了门。
“可可,深更半夜……怎么了?”
话音未落,黑暗里闪过一个人影,吓了沈爱丽一跳。
关山眼疾手快,一把拧住那人的胳膊,对着灯光一看,居然是朗朗!
“你小子不好好呆在病房,躲在这干嘛?”关山随手拨乱他稻草般疯长的头发。
忽然他觉得不对劲,朗朗为了准备开颅手术,早已剃成一个光瓢,眼前这个有头发的,只能是他哥哥朗星!
沈爱丽赶紧接过闺蜜手里的托盘,“进来慢慢说。”
可可目光闪烁,从凌乱的床一路逡巡上沈爱丽绯红的脸,抿嘴不语。
沈爱丽心虚地扯过朗星黑不溜秋地衬衫,湿漉漉地黏手,居然是血!
朗星痛得难熬,也不等她开口问,自顾自地说起来,“额头是被酒**砸的;左臂好象是匕首划的,脊背挨了几下钢管,其他的伤……也记不清怎么弄的了!”
沈爱丽吓得花容失色,心脑外科不像普通外科,很少处理这样大面积血淋淋吓人的患者,她手忙脚乱地查验完他各处伤口,拿起浸润盐水的棉花,仔细擦净周围凝固的血迹,再吩咐可可去门外把风,顺便送些缝合材料和麻药来。
关山径直抱着手臂,从始到终眉都不抬一下,完全是见多不怪的反应。
“沈姐,我麻药过敏……你就直接缝吧。”朗星闷着头,懊恼地说出这个有前途的小混混不该有的破毛病,没察觉关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那你忍着些痛,我会当心的。”沈爱丽说完,熟练地钳住细小的针,刺破受伤的皮肤,闪着银光快速进出,长长的线拽着血红色的肉,格外骇人。
细小的汗珠悄悄爬满朗星逐渐苍白的脸,他咬紧牙关,硬生生挺住,哼没哼一声。
关山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了变化,大概是佩服这小子的刚强,总共二十可可针的痛,不是一般小混混能承受得起。
“麻药过敏还去学人家打架?!”沈爱丽打完最后一个结,忍不住开口训斥,“什么天大的事,又动匕首又动钢管的?”
钻心的疼终于熬过了,朗星松了口气,无力地窝在椅子上,半晌忿忿:“那个借钱给我的混蛋,嘴上说得好听,其实不怀好意,非要我去替他偷一样东西,我不答应,今儿找人来削我……回头要他好看!”
关山看向朗星的眼神满是玩味,“你这么有种,怎么还被人打得满身是伤?”
“他们人多嘛,十几个围着打我一个!”朗星皱皱眉,“沈姐,这部电话能借我打吗?乱得手机也不见了,鸡飞狗跳的,我得给老大通个信!”
电话推到他面前,朗星拨了个号,等了老半天,净是中国移动某个老女人在絮叨“你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关山好心提醒他:“你的脊背怎么样?挨了钢管说不定折了。”
沈爱丽赶紧重新检查一遍,送了一口气,“骨头要是没裂开的话,就不严重,在家静躺两个星期就行了。”
一句话让朗星炸了窝:“说啥!要躺两个星期不动?还不如一刀砍死我来得爽快!”
关山顿了顿,“要不要让人通知朗朗,让他过来看看你?”
朗星脸色一滞,“不找他!就他那胆小怕血的德行,来了非吵死我不可!”
关山看他提起弟弟屏气退缩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你跟的老大是谁?”
朗星满脸得意:“本城大名鼎鼎的柴哥!听说过吧?”
“不就是废柴吗,我知道。”关山随手拿出手机,“我让他过来接你。”
“我大哥是你家养的?你让过来就过来!”听见有人这么轻藐自己的老大,朗星满脸不痛快,“一点小伤不碍事,我自己回去得了。”
“那些人出二十多万让你捞一样东西,下足了本钱……看他们打你的狠劲,摆明了不肯善罢甘休,弄不好是想杀人灭口。”关山一副老江湖的口吻,“你不是跟废柴的吗,缺钱用干嘛不找他啊,自己私底下接活,出了事算他的还是算你的?”
朗星虽然混,却听人劝,见关山说得句句在理,发窘地挠挠脑袋,“我跟柴哥的时间短,不好意思跟他开口。”
正说着话,柴浩领着几个小弟,风风火火地进来了,“山哥,你找我?”
关山看了他一眼,扬起下巴,“你小弟在这里,好好教教他。”说罢拉着沈爱丽,坐在墙角的沙发上,仔仔细细地翻看今天的报纸,从时政要闻到八卦娱乐,看得津津有味。
柴浩惊讶地看着满身裹着绷带的朗星,走了过去。
沈爱丽从没见过这样大的阵仗,八卦地伸长脖子,冷不防身后那双大手捉住她的腰,毫不客气地拖回沙发上,强迫她跟他一样隔岸观火。
柴浩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客气地在朗星脑门上凿了个爆栗,“你小子给我记住,下次有事,先跟哥我说!”说罢走到关山跟前,“山哥,这事我会处理好的,你放心。”
朗星捂着脑袋,狐疑地看着他敬仰无比的大哥,现在对别人毕恭毕敬。
关山注意到他的目光,好笑道:“小子,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别捂在肚子里开花长草。”
朗星热血上涌,脱口而出,“柴哥,他是谁啊!咱们干嘛听他的?”
柴浩板起脸,“他是你大哥我的大哥--山哥,以后再见着,记得给我喊人,听见了吗?”
关山笑着站起身来,“算了,都是自家兄弟。他这身伤不算轻,领回去好好修养几天,再帮他把麻烦事摆平,有问题来找我。”
沈爱丽第一次对这个大流氓刮目相看,还真有大哥的模样。
她看着朗星裹满纱布、大摇大摆晃出去的背影,长出了一口气:“这孩子挺有个性啊!犯起混来,跟你一个德行!”
“瞎说,他顶多算个没脑子的小混混,我可是有前途的大流氓!”关山佯怒调侃,亲昵地凑到她面前,“真要是说起来,你们做医生的才和混黑道的差不多,好坏都拿刀,一辈子不知道整死多少良民!”
沈爱丽被他逗得发笑,站起身望向窗外,繁星点点,隔着透明天幕,在神秘的夜空中点起盏盏小灯。
关山似乎想起了今晚前来的目的,意犹未尽地搂住她的腰,“折腾这么久,饿了,陪我出去吃宵夜!”
路虎兜兜转转,偌大的车子在关山手里像个乖巧的小地鼠,不知道拐过多少个路口,终于在一幢白色建筑前停下。
绕了半天,这里还是市区,闹中取静的躲在金融街鳞次栉比的豪华建筑背后。
关山泊好车,拉着她从侧门拐进去:“这里有几样小菜味道不错,带你过来尝尝。”
沈爱丽狐疑地看着周围,想不通谁会把小吃店开在这么偏僻的角落。
店内装修仿照清明上河图,服务生一律做店小二装扮,包厢名字全部来自金庸武侠,他们去的那一间是“神雕侠侣”。
看着这座人工版“终南山古墓”,沈爱丽好奇的东摸摸西看看,“我怎么不知道j城有这么一家饭店?”
关山熟练地朝小二报出几道菜,“本店只做熟客生意,闲人免进,你当然不会知道。”
她恍然大悟,“这里……不会是你的地下大本营吧?”
镂空雕花门外,不时有若隐若现的身影一闪而过,脚步神秘兮兮的,她正莫名其妙,冷不防关山吼了一嗓子,“都杵在外面干什么?滚进来!”
一阵稀里哗啦之后,几个年轻人鱼贯而进,恭恭敬敬地朝桌子鞠躬:“山哥好!”说罢偷偷抬起头,眼角飘向她。
“瞎看什么?叫大嫂!”
“大嫂!”
“滚!”
“是!”年轻人竭力憋住笑,一个一个乖乖走出包厢。
沈爱丽气冲冲地跟他算账:“瞎说什么,谁是他们大嫂?”
关山一脚踹上房门,转过身,定定地看着她,目光称不上冷酷,却绝对充满威胁,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不想当他们大嫂?行啊,我让他们带你去场子里叫卖,看看有没有喊价高过一千万的?”
沈爱丽气结,“流氓!”
“抱歉那是事实!”关山慢条斯理地享用桌上的佳肴,好心的夹了几筷子放进她碗里。
“我哥哥是有点好高骛远,做事还算小心……怎么就犯那么低级的错误?”沈爱丽梦呓一般,说出盘旋许久的心思。
关山眯起眼,似乎是第一次仔细打量她,“嗯,不错,胸够大,脑子也不小。”
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回答我的问题!”
关山一面催促她吃东西,一面点了根烟,“你哥哥是不是好高骛远,我不知道,说他做事很小心就未必,不然上次也不会被人揍成猪头。”
看着她惊骇的神色,关山点点头,“某个公子哥心血来潮,弄了个美少女养成计划,眼看好事将近,你哥哥横插一竿子,人家不发飙才怪。”
沈爱丽呆若木鸡,前一阵子哥哥整天眉飞色舞,一副恋爱狂人的模样,难道……
“如果你不想一天到晚帮他收拾烂摊子,不希望他横尸街头,最好劝他老老实实做人。可不是每个老板都像我这么好心,一出手就是一千万。”
沈爱丽不合时宜的讪笑:“你还有好心?”
“也算不上是啥好心,我刚腻了先前的情人,你勉强合我的胃口,还不用费工夫去找,我没理由放掉。”
沈爱丽觉得背后好像有一阵寒风袭来,吹得她头晕目眩,语无伦次:“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履行协议?”
“时间我凭感觉决定,感觉对了就是你履行交易的时候,有意见吗?”关山盯着她,嘴角没有丝毫笑意。
沈爱丽闭上眼,发出的声音蚊蚋般几不可闻:“好。”
繁星点点,月亮被驱赶到厚厚的云层背后。关山悠然开着路虎,径直朝东郊红馆驰去。
这里是城中顶级别墅区,仿明清建筑,飞檐翘壁,全明通透,一座座独立的四合院错落有致。
院子里花木繁荫,影影绰绰,映着朦胧的路灯看不真切,沈爱丽彷佛刘姥姥初进大观园一般,迷迷瞪瞪的跟着关山。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一张宽大的皮椅,他二话不说,拉着她坐到腿上。
沈爱丽赶紧站起身:“我站着就行了!”
关山也不勉强,自顾打开桌上的笔记本,,屏幕上显示的不是公文、报表、计划书,而是一套财务程序,密密寐麻的英文、数字、符号,看得人眼花缭乱,空气中传来快速敲打键盘的声音。
沈爱丽闲着无聊,悄悄起身去各个房间闲逛。
一路上壁灯无声无息的自动明灭,冷不防脚下窜出来一只不明生物,她吓得高高举起双手,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大狗,栗色长毛厚实浓密,四肢粗短有力,正昂着宛若狮子的大脑袋,垂着长耳朵,凶巴巴地盯着她看。
“小狗你叫什么?我叫沈爱丽。”她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抚摸人家毛茸茸的脖子。
大狗低声狒狒,耳朵不动声色的支了起来,前爪搭在地上,全身蓄势待发。
沈爱丽突然感觉到危险,伸出去的手又不敢随便收回,僵在原地进退不得。
关山看到这边的灯亮了,跟了进来:“你已经自我介绍过了,省得我浪费唇舌,这就是我要介绍给你的小弟,它跟我好几年了。”
听见主人提起它,大狗乖巧的转头看看门口,再转回头看看她,很没意思的偃旗息鼓,哼哼两声重新趴了回去。
沈爱丽惊魂甫定,“这是什么狗?这么凶!”
“雪山藏獒。”
听见这四个字,沈爱丽赶紧离大狗远远的,“你怎么养这么凶悍的东西当宠物?”
“养宠物当然要凶悍的,”关山意味深长的眯起眸子,“降服凶悍的东西,看着它们乖乖趴在脚边,是一种享受。”
窗外黑魆魆一片,沈爱丽没心思斗嘴,不安的问他:“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
看他危险的打起哈欠,沈爱丽赶紧转移话题:“你的狗叫什么名字?我刚才和它说话都不理我。”
“贝尔。”他话音未落,藏獒以为叫他,赶紧站了起来,走到主人腿边摇尾巴。
关山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脑袋,“饿了吧,过来吃宵夜。”
贝尔大喜,p颠p颠地跟着主人来到客厅沙发旁边,高级狗粮拌狗罐头,待遇不错。关山赤着脚,不时踢它脑袋一下,倒不是大狗做错了什么,他就是单纯折腾人家。
大狗被大脚丫踢到脑袋,就用嘴巴把食盆拱远些,再挨一脚就再拱远一点,慢慢离开了他大脚的势力范围。
关山伸脚过去,把那盆勾了过来,大狗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自己的食盆过来了。
沈爱丽满脸同情,感同身受:一只狗在他身边讨生活都不容易,她往后的日子,怕只会更难过……
“傻愣着干嘛?过来陪我!”
关山鹰眸中射出灼灼的光,笑得满脸诡谲,“你人傻呼呼,那地方不会也傻呼呼的吧?”
“什么?”沈爱丽还没听懂他的话,人已经被扑倒在沙发上,“宝贝,让我试试你那里傻不傻……”
“关山!”眼见对方箭在弦上,沈爱丽赶紧自救,“我今天心情不好……累了,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