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收到此短信后,不到一分钟便拨来电话:“放心,我今天出外办事。如果,你担心我,就热情款待我。”
“啊?”
“我去‘传奇’啦。”温暖看着不远处,‘传奇’高耸的大楼。
关风泽自当尽地主之意,上班的路上,为温暖买了束芬芳的百合,走进办公室前,还不忘交代秘书:“一会,温小姐来,如果我不在办公室,记得帮我泡她喜欢的柠檬茶。”
只是,温暖很忙,快中午时,才结束了“传奇”与外联部经理谈完公务。她怀抱着文件,摸手机的空档,巧遇了曾在生产一部见过的“巾帼”秦蓉。
秦蓉的注意力,全围绕在她身边的中年男人身上,似乎没有留言对她投来注目眼神的温暖,不大一会功夫,便消失在拐角处。
“巾帼”秦蓉与她最喜欢的叔叔,嘀嘀咕咕地说着现在的点滴,而迈出电梯时,遇到了关风泽。
“哦?彪叔,蓉蓉。你们怎么在这?”关风泽并非要等到回答。
刘彪含笑着解释:“我代宝哥过来,看看上个月的月帐。一会,还想跟蓉蓉去看看祯昔。好一阵子没见到她了。”
关风泽微微一笑,刘彪极疼秦蓉,也喜爱祯昔。他迈进电梯:“那我耽误你。我约了朋友。”
刘彪琢磨着望向秦蓉,在她的眼中,他看到了少女的钦慕。她的年纪,与关风泽也还合适,但家世,就比不上祯昔了。
“叔叔,我们走吧。”秦蓉等到电梯门合上,转过头来。
与叔侄俩分开的关风泽,已遇到了他相约的人温暖。
会生活的关风泽,带着温暖,来到特色的印度菜馆。
口味,当然一流,可关风泽的嘴,更是为这餐饭,锦上添花。他甚至能讲述烹调的细节,也能因每道特色的菜肴,告诉温暖,其中相关的小故事。
“你好厉害哦。但我记得,你好像不会做菜。”温暖疑惑了。
关风泽细品着茶:“我连厨房都没进去过几次。告诉你,烹饪知识是互联网上看来的。”
温暖翻了个白眼,刚起身,关风泽便递来纸巾:“请!”
“服务周到。”温暖含笑,举步与关风泽并肩走出印度菜菜馆。
中午时分,“传奇”总裁关风泽与不明身份女子在集团附近亲密搭讪,转眼间就在“传奇”被宣扬得神乎其神,甚至连他们行走的姿势,两人之间的距离,都被津津乐道。
而,传言中的主角,均未知晓这段“花边”新闻,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原本的计划。
关风泽听到此议论,还多亏好事而好心的汉斯。
汉斯趁着上班以后的工作时间,到总裁室串门:“哇塞!杰夫,你开窍了?中午过得愉快吗?那妞,你泡完,让我。或者,我先泡,再还你?”
伏案休息的关风泽抬头,狐疑道:“你在说什么?”
汉斯绘声绘色地将那早就被传得变了味的“总裁爱情故事”,越描越黑地配着夸张动作,转述给当事人。
关风泽将手中的烟,扔给汉斯:“打住。那是温暖。她来‘传奇’办事?”
汉斯顿时喜笑颜开,是他的梦中情人来了,那自己这个白马王子自然得相随。他当仁不让地在关风泽的办公室里,挑选起让自己显得很帅气的着装。
可怜的汉斯,精心打扮后,却不得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忙碌起公务,无法抽身。
而,温暖则因与“传奇”人业务接触中,听到了关风泽艳遇的传闻,决定一探究竟。
关风泽因温暖的鬼祟探听,“哈哈”大笑。他扬声对送果汁的秘书道:“十分钟之内,不要打扰我们。”
温暖看着秘书略显吃惊地眨眼,有些不自在。
关风泽缓缓起身,用**旋转吧台,露出了琳琅满目的琉璃关列架:“去看看,我的杰作。”
温暖不敢置信地望着色彩斑斓的琉璃制品,小心翼翼从架子上取了一件意象派的作品,琢磨着问:“你是怎么构思这些艺术品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构思这些,他用的是心,每件作品记录的是自己当时的心情。蓝色,忧郁;绿色,惬意;红色,困惑?
温暖听着关风泽对色彩独特的解析,诧异不已:“为什么你这样解析色彩?”
关风泽接过温暖手中的琉璃花**,很小的时候,他便学会了刻意隐瞒自己,他不写日记,他不写抒情散文,他喜欢的诗词,因为它太表露心情,而被家人禁止。他有了独处的需要,便做了对色彩与众不同的解析。
他告诉温暖,这一切源于偶然,而诱发的起因则是“达芬奇手稿”。
温暖听说过有关“达芬奇手稿”需要用镜子阅读的故事,她赞道:“如果你将来成为一代琉璃大师,也会独创另一种手稿,让后人解密。”
关风泽没有机会去实现他做琉璃大师的梦想,他对艺术的一番解析后,又回到了那个执掌“传奇”的执行总裁身份。
温暖看着关风泽放送的“传奇”庆典预播的宣传片,“扑哧”笑出声来,她指着镜头上关风泽一本正经的模样,打趣道:“艺术大师,你看起来很像个总裁嘛。”
关风泽又岂是看起来像总裁?接下来的时间,他让温暖领略了真正总裁的风采。
关风泽和李峰都是那种谈笑间,指挥千军万马的人。
坐在里间的温暖,听到了关风泽与“传奇”高层主管的会谈。在完成一份公务后,关风泽总会多一句话:“你做得很棒。”
温暖因此大发感想。
关风泽开心得“飞”起来,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挽着温暖的胳膊,去庆祝自己的“成功”:“别感叹了。现在‘传奇’人就开始巴结‘恒通’人。”
温暖还是回到了“恒通”,因为她正在工作,那是她的生活。
而就在几天后的一次下班,她母亲来看望她。
母女俩的身影,引得了路过而有心的李峰注意。于是,他尾随而去。
让他庆幸的是,温暖与母亲只是来到了一家小餐厅。
坐在桌边的温暖,压根就不知道身后那来自李峰关注的眼神。她听着母亲絮絮叨叨地说着哥嫂蜜月回来,打算搞的小型party,羡慕他们的甜蜜。
她将餐单递还给侍者:“妈,我想,你和爸还是去一个人吧。”
温母有意隐瞒聚会的名单,说服女儿道:“我和你爸,都走不开。但我们温家总得出个人,代表一下吧?”
仅隔着屏风而坐的李峰揉揉太阳穴,这温氏母女俩的对话平凡无奇,估计按这个内容谈下去,估计整餐饭都泡在家长里短中了。
他从兜里掏出一百元钱,准备离席,却听到了温暖娇闹的声音响起:“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跟谢大哥不是那么回事!你们别瞎撮合。”
李峰坐回凳上,再次留心听着屏风后温氏母女的对话。
快结账时,温暖说了声:“我去趟洗手间。”桌上的电话便“嗡嗡”作响。
“风泽,我和我在餐厅。”温暖轻声道。
“阿姨来了?我这就到。”快到“恒通”的关风泽,急切地说。
温暖不准备麻烦关风泽,但拗不过他的三度不烂之舌,只得答应了。
“那我再坐会。”温母推推女儿。
屏风后的李峰起身,他看着朝一个方向而去的温暖,缓步路过温母身旁时,不自觉地放慢了步子,扭头看向温暖的座位。
餐桌边的温母,望着身材挺拔,相貌俊美成熟的李峰,在他步子停住的那一刻,经不住问道:“先生,有事吗?”
李峰这才察觉了自己的失态,他微微摇头,加快步伐,朝餐厅大门而去,却与匆匆赶来的关风泽迎面碰上。
温母为这相貌硬朗的帅气男子,暗暗感叹。这市里的人长得真是好。
大步离开的李峰,快到门口时,与赶来的关风泽迎面遇上。
两位总裁四目相会,点头示意。
但,李峰此刻心情澎湃,满心皆是温母为女儿张罗夫婿的谈话内容。
关风泽走得笑容满面,李峰走得心事重重。
以事业为重的李峰,顿住脚步,扭头叫道:“关总。”
关风泽微扬嘴角,既然客户招呼,那接下来的寒暄也必不可少。
二位总裁客套地笑着,友好地聊着,礼貌地问候着?
等着关风泽的温母,见他与刚才路过桌边的帅小伙站在餐厅门边聊上了,好脾气地打量了两人。
在温母看来:风泽,年轻,朝气,无论何时看到,他的笑容总那么灿烂;那帅小伙,也不错,有点像电视里看到的君王,威严中夹杂着和善。但她更偏向关风泽,谁不喜欢看见笑脸?
“铃--”的一声,温母吓了一大跳。原来是女儿的手机响了。
她张望了眼洗手间出口处,见没有女儿的身影,又担心女儿错过电话,好心地伸手接通了手机。
“小d,我是大兵。”严峻兵熬不过心头的担忧,终是拨通了犹豫许久的电话。
温母错将小d听成小暖,电话里那粗而洪亮的男声,让她嗅到了某种味道。大兵?是不是个当兵的?
温母眼前浮现一张张穿着军服、英姿勃勃的年轻军人模样,赶忙道:“我是小暖的妈妈,她有点事,我让她一会给你拨电话吧。”
严峻兵更感到自己的唐突,他豪爽一笑:“伯母好。我找小d没什么事,就是问候一声。不耽误你们。”
温母收线后,还在琢磨,这问候的含义。她看着走到跟前的关风泽,琢磨着说出了内心的感受:“有时候,我觉得像我们这些老人家,可能真的不了解你们年轻人。”
关风泽摸头不知脑,温母这是唱的哪处?没有深究的他,很快就宽慰起感叹的温母:“阿姨,您不是不了解我们这些年轻人,您这是故意给我们点空间。以后啊,等我到了您这个年纪,我也得学您这样?”
母亲的笑声中,温暖回到餐桌旁。还未落座,就见关风泽已起身,并殷勤地陪同了温母留在江明市的全场。
温母上车后,仍对谢戈平念念不忘的关风泽,终于听到了从温暖口中说到的最佳标准男人:“成熟、稳重。像你和谢大哥,都是模范标准。”
关风泽急切等待温暖的补充说明,不想她却没了下文。
他驾车送温暖回她的小窝,眼见她家已近在咫尺,熬不住的他终于开口:“你不觉得我比谢医师优秀一些吗?”
温暖愣了半响,木讷地转头,见刚泊了车的关风泽整着自己的领带,一副誓决高下的模样,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你当然比他优秀啦。你年轻有为,家财万贯,仪表堂堂?”
关风泽憋憋嘴,扭头迎上打趣他的温暖、那含笑的目光,笑啐:“你这叫夸奖?开涮我还差不多。”
温暖笑着正视关风泽的脸,一字一句地认真回答:“风泽,你和谢大哥都是很优秀的人,只是专长的领域不同。不过,我和谢大哥不熟?”
关风泽细品着“不熟”两字,不再与温暖就此话题纠葛。他推推她的肩,催促道:“晚了。回去吧。”
温暖轻“嗯”一声,推开车门,交代道:“晚上开车小心点。还有,别忙太晚,小心点,早点睡。”
关风泽打了个哈欠,今晚难保需要通宵达旦,他对站在车门边的温暖随口丢下句:“再啰嗦,我就带你去酒店帮我加班。”
虽然温暖疲惫,但她还是很愿意为关风泽分担一些,她伸手敲敲缓缓升起的车窗:“开门,我上去。”
关风泽长笑一声,扬长而去。只留下路边,笑着目送他车尾的温暖。
温暖转身踱着步子,朝楼道而去。她好似听见了有人在唤她名字,猛地转头,望着空荡荡的四周,落寞一笑,错觉,原来是错觉。
她听见的是来自心底的声音--李峰的声音。他不会来找自己了。此刻的他,说不定佳人有约。
这夜,她带着不可能的幻想,进入了梦境。梦里恍惚中,她看见了李峰与李恩敏步入结婚殿堂,她的泪水在梦里肆意流淌。为她擦泪的人,是一直陪伴她的关风泽。
温暖一觉醒来,她抹了抹眼角还未干的泪,很想给关风泽拨个电话,告诉他?
她也不知道要告诉他什么,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而已,那是一种安慰。简简单单几句话,对她而言,分量却无可估量。
这通电话,最终拨通了。只可惜关风泽无暇多言,匆匆道:“我正帮我爸拍录像。挂了。”
关风泽将蓝牙摘掉,透过镜头,聚精会神地调着焦距,对着父亲那大汗淋漓的脸,给了一个大大的特写。“吱--”一声,按下快门。
镜头里的严峻兵,实打实地与军事学院的其它官兵学员,为街道的孤寡老人办着实事--抗煤气罐、擦玻璃、洗床单被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