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鸣嗤笑了声:“刘恋,真可笑,当初受伤的是我,怎么你居然还敢口口声声地说是我伤害了她!真是太颠倒黑白了!而且现在我和电视台已经没什么关系,电视台怎么做与我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看在是小米的手机号的份上,我根本不会接你这个电话!”
等等!事情怎么有些不对劲,温鸣为什么那么笃定?难道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刘恋知道温鸣的德行,这家伙随时有挂电话的可能,到时候再联系不上他,那也许就麻烦了,她放低了些语气:“我想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在哪里,我要和你谈谈!”
刘恋心里越来越着急,如果他不见怎么办?她赶紧加上一句:“温鸣,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否则你别后悔都来不及!”
“我就在你身后。”温鸣闲闲地说到。
刘恋回过头,果然,不远处停着的就是温鸣的车子。那家伙正打开车门打算下来。
真可笑,他想怎样?派打手打前阵,他来收尾?刘恋无语地摇头。
她深深地呼吸,朝着那个男人走了过去。
温鸣脸上的表情莫测高深,有些不符合此时的场景。刘恋死死地揪着衣角,不断地提醒自己要冷静,别一时冲动,上去给那看起来非常养眼的脸上狠狠来上一拳。
“小米现在的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放过她??”刘恋咬着牙。
“她怎么了?”温鸣问。
难道他不知道这事儿,或者混迹官场许久,演技已经大涨了?刘恋有些迟疑:“电视台现在要来收回房子,让她们大半夜住到哪里去?”
温鸣皱了皱眉。刘恋再加了一句:“看在你们过去的情分上,你好歹帮她说句话!”
“情分?”温鸣冷笑。
“她什么时候对我有过情分?当初和我好也是我不情不愿的吧,难怪会和宁木之勾勾搭搭!”温鸣说起过去,有些恼了。
“你说这话,有没有良心!她要是真不喜欢你,会和你在一起?至于她和宁木之,你有没有搞错?怎么可能!”刘恋像是听到了一个大笑话。
“当初我带了母亲去她家,就为了谈和她结婚的事情,我费了多大的力气说服了我妈妈同意见她!可我看到了什么,她躺在宁木之怀里!宁木之正抱着她!你现在别和我说我眼花了!”温鸣现在想起当时的场景,都还满肚子的气,记得他和母亲当即就转身走了,他本来就有申请出国深造,学校的offer已经在手上,他受不了这样结果,当即就出国了。
刘恋苦笑起来:“温鸣,小米是低血糖,你又不是不知道!头天没休息好,身体又那个了不方便,听说你们来了,起来得急了,直接就晕了,宁木之是医生,正好在场,帮帮她有什么不可以!当时我也在,你们没看到,是因为我正在厨房里给小米准备红糖水!知道你们要来,我们都一起过来了,你怎么不问问清楚!”
温鸣楞了楞,还是难消出心中的不平:“我中途回国偷偷去看过她,她怀孕了!宁木之正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散步,这个要怎么解释!”
真的是有大误会啊,刘恋已经快要崩溃了:“你有脑子没有啊,那是你的孩子!你消失不见,小米是未婚妈妈,如果你不出现,宁木之早做好了和她结婚的打算!”
温鸣冷冷的笑了:“对啊,她爸妈亲自来我家,也这么说了!说是为了孩子,希望我们结婚,可后来她为什么那么狠心不要孩子了?还不是因为我妈妈没信,我都出国那么久,她凭空多出一个孩子来让我买单!就说了要做亲子鉴定!可是,她那么怕做鉴定,马上就把孩子流掉了!现在毫无证据,居然还敢说是我的孩子!”
刘恋深深地呼吸,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否则真想揍这个男人。
她咬牙切齿,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温鸣,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我的话只说一遍,信不信由你!没错,小米的爸妈是上了你们家,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希望你能娶她!他父母是基督教徒,不会堕胎,为孩子负责,希望你能出现!
可你怎么不去问问你妈妈,她是怎么做的!丧良心啊,小心得报应!她冷言讥讽小米父母也就罢了,还那么阴险!小米的爸妈还在开车回程川的路上,计划生育办公室就派人把小米带到了医院!
小米觉得不妙,偷偷躲起来,给爸爸打了电话,小米爸爸一时情急,心脏病发作,车子失控出了车祸,她爸爸当场身亡,她妈妈脊柱受伤,从此不能再站起来!这还不算,计划生育办公室的,硬是抓到小米,强制性地给小米做了引产!她已经怀孕快7个月了呀,这些畜生!”
刘恋一口气说完这些,已经满脸泪水,嘴唇由于激动而颤抖:“引产下来是个女孩子,小米求其中的一个医护人员让她看看,那个医护人员还有点良知,偷偷地把孩子放在了她的身边,那孩子还会动啊,就这样,小米眼睁睁地看着孩子没了啊!她叫她小米粒!她现在做梦都还会梦到孩子哭着喊她妈妈,可是她却抱不到啊!”
刘恋扑了过去,一拳一拳地狠狠打着温鸣:“你也是个畜生!说出这样的话!那是你的孩子啊,你还不认她!宁木之从小玩滑板车出了意外,失去了生育能力,这个我们一起长大的,都知道!他不想耽误了小米,才不会和她结婚!如果他是个正常人,你哪里还有机会染指到小米!”
温鸣呆若木鸡,原来他们玩笑的时候是说过,如果以后生个女孩子就叫她小米粒……
他原来有过他的小米粒,可是居然粗心大意地失去了!
刘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打他,温鸣一动不动,她到了最后无力地推搡着他:“事情发生后,还有人偷偷给小米家里送果篮营养品,里面有张纸条,说是她们也是奉命行事,请小米原谅她们!你要是不信,那些人应该还健在吧,你去查呀!你有种去查呀!”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温鸣眼神空洞,黑眼睛里满是痛苦。他只是想过来看看她怎么样了,哪里知道居然意外听到了这些让他震惊的消息!
刘恋恨不得咬死他:“你还嫌她过得好是吧?想着法子折腾她!你要是还有那么一点点良心,就赶快叫那些还和她揪扯的人渣们,赶紧滚!”
刘恋像被抽去了骨头一般蔫蔫地回到了小米家。那些人已经消失不见了。看着憔悴的小米,刘恋抱了抱她,哭了。小米木木地由着她抱着,脸上已经没有什么表情。
吕东伦气势汹汹地杀到了程川。事情的发温越来越失去控制,她坐不住了。
温鸣默默地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院子里的某个地方,手指上夹着烟。烟雾缭绕让他脸上的表情莫测。他似乎没看到母亲。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小鸣,妈妈真不理解你了,你不是和那女人早就断了吗?为什么还要牵涉到这件事情中去!你要知道,她老公的案子和金正方的案子现在都在并案侦查,他们那个张弛园林据说是金方正用来洗钱的公司!
你有没有点政治头脑,这种时候,躲都躲不及,为什么还要把自己绕进去!你居然出声帮她说话!你怎么也不想想,以后对你的仕途发温会产生多恶劣的影响!”毕竟是领导,吕东伦说话难免带了些官腔。
温鸣弹了弹烟灰,一声不吭。
吕东伦来的时候,是仔细寻思了一下怎样和儿子谈话的策略的,可看到了温鸣这不声不响地样子,明显地是不想和她交流,她气不打一处来:“我听乔巧说了,你还要和她退婚!温鸣,你究竟想干什么?你可千万别做出气妈妈的事!”
温鸣把烟蒂掐没在烟灰缸里:“妈,你不来的话,我也打算打电话和你说,我和乔巧实在是不可能,现在早提出退婚,也是为了不耽误她。她还那么年轻,还有很多机会,没必要耗在我身上。我是不会改变心意的。”
吕东伦来的时候还抱着希望,她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这样的抉择,一贯能平衡大局,权衡利弊的的温鸣,这么态度决绝地说出这样的话,事情远远不是她所想象的小情侣间吵架那么简单。
“小鸣,你爸爸现在正在关键时候,需要你乔叔叔的协力,你怎么能这样,那不是存心拆你爸爸的台吗?你让我们以后怎么和乔家相处?”吕东伦越说越着急,声音也大了起来。
“妈,我也不想绕圈子,我实话和你说了吧,小米的老公现在生还的机会不大,我就是打算娶她,所以才和乔巧退婚。我和乔巧本来就没什么感情。至于您说的爸爸的事,我也很遗憾。我想您回去劝劝爸爸凡事顺其自然吧,不要强求。”
“你说什么?!你疯了吗?”吕东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温鸣平静地看着暴跳的母亲:“妈,我过去已经很对不起她了,现在我绝对不会负她!如果您要是反对我做这个事情,那您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吧!”
吕东伦震惊地倒退了两步,这还是她的那个视若宝贝的儿子吗?她的胸口一阵刺痛。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儿子。
文主任在接了个电话后就仓促地带着人走了,还有刘恋出去一趟回来后那躲躲闪闪的眼神,小米就想到了,只可能是那个人出手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也不想感激他。
曾经爱过,也深深的伤过,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再也不要有交集,这样的男人,她爱不起。
接二连三地发生了的事情,让小米感觉到了不安全,她让弟弟带着母亲,借口回去汇州老家看看,把母亲和弟弟只开了。
她预料的没错,几天后,吕东伦登门了。
要知道一个小百姓住哪里,对这位大主席来说是易如反掌。她还拿出了视察工作的架势,高高在上地站在院子里对小米说:“艾小米,你想干什么我知道,需要怎样你才会离我儿子远点,你直接说吧。”
太有气势了,可惜小米不是她的下属。
这个让自己家破人亡的女人,居然还好意思来这里质问自己,这个世界有时候人和事就是这么颠倒黑白地荒唐存在着,无比的可笑。
小米一言不发,转身朝房间里走去。
吕东伦气急败坏地紧跟在她的身后:“我真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手段,让温鸣迷你迷成这样,你怎么也不看看,你这个命有多硬!克死了父亲,又克死了丈夫,你休想对我儿子下手!”
小米的手指深深地掐进了手心里,她牙关咬紧,忽然回过了头。
她脸上的笑容惊到了吕东伦,因为她的样子太诡异了,似乎很愤怒但又很得意的样子:“是啊,我就是有这个本事,你能怎么样?”
吕东伦没想到一贯隐忍的小米,居然会突然间来个逆向思维,说出那么惊悚的话,身子不易察觉地往后退了退。
小米不胜其烦:“吕女士,我说过,我对你们的家庭没兴趣,但是你非要这么纠缠着我的话,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地去勾搭勾搭你儿子了。”
她哦了一声,接着刺激吕东伦:“我说错了,不应该用勾搭这种级别,我觉得只需要钩钩手指头,就应该够了,不需要那么大的排场。”
吕东伦哪里受到过这样的气啊,当即上前就给了小米一耳光。小米毫无躲避的意思,脑袋歪到了一边,唇角有了一丝血丝。
她无所谓地用手背擦拭了一下:“请便吧,我相信你会有报应的。”
“你!”吕东伦用手指着她,就要再度发飙。
“你凭什么跑到我家里,打我女儿?”院门口里,小粟推着母亲。艾母显然看到了刚才一幕,非常气愤地厉声问道。
吕东伦回头看到了轮椅上的艾母,还有那跃跃欲试打算冲上来,却被艾母制止了的艾小粟。
她轻笑了声:“我在听你女儿说笑话呢,她说我会有报应,我就奇了怪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倒是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怎么现在都要坐在轮椅上?”
艾母苍白着脸,一只手捂住了胸口,一只手颤抖着指向吕东伦:“你,你这个疯婆子!”小粟愤怒地瞪着吕东伦,低下头去着急地替母亲顺着后背。
小米扑了过来,使劲拉吕东伦:“我们出去说,有什么事我们到外面说!”
吕东伦挣扎着,稳稳地站在原地,满脸的不屑:“怎么了,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还不好意思让自己母亲听到?你自己老公才死了,就来勾搭别的男人的人,居然还有这种廉耻心?真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