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向破木板楼顶上那一层,敏锐听觉发现他家窗台上有动静。
于是毫不犹豫朝楼上房间疾步去,走到房间门外敲门问:“媳妇儿?你快出来洗脸吃饭吧。”
一条腿儿卡在窗台板上都有点麻木,水芙蓉脑袋钻出窗台朝下面望去头昏目眩。
“哦……我还在换衣服,换衣服……”水芙蓉吞着口水,伸手去抓窗边的枝丫想顺着外面那颗树枝跳下去。
还好外面是一块荒废的菜地,还有几棵树遮住了别处更远的视线。
“……”萧苍屏住呼吸听着房内动静。
只听房里忽然传来一声“哎哟”的惨叫声,他大声敲门:“媳妇儿你咋啦?”
他使劲闪了几下就打开了房门,跑进去却嗅不到一丝人气儿。
“媳妇儿?”身为猎户的他站在房中,并未听到水芙蓉的回音,心口一紧。随即听得窗外一声“哎哟疼死我啦”的哀嚎。
那是他们家媳妇儿的叫声。他的听力极好,只听水芙蓉讲过几句话便记住了那娇滴滴的声。
他立刻下楼,绕向房后去找他家不乖的媳妇儿。
水芙蓉从树上栽下来摔在菜地里,砸了个大坑。
这会儿正试着站起来踏上她的逃亡之旅,谁知道萧苍大家脚程快如疾风追了过来。
见势,水芙蓉慌忙蜷缩在墙跟菜地里,大气不敢出。
她知道萧苍患有眼疾看不见她,只消她不说话……兴许他就会无功而返,或者以为她早已跑掉了——
然而,萧苍朝她走了几步便停下顿在原地。
萧苍辨出了他家媳妇儿抖抖抖的身体触到菜叶子,发出的细微响声。
心里纳闷:“原来媳妇儿真的要跑。”
他冷硬的脸上顿时哀伤之色,默了默,两人谁都没出声。
水芙蓉更是捂紧了嘴巴,生怕自己一不心败露行迹。
萧苍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渐渐握成了拳头,看起来手背青筋尽露。
倏尔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踏出去一步,冷声问:“媳妇儿你是不心掉下来的吗?”
他他他……竟然感觉得到她么?
水芙蓉不信,依然不应声。
她要赌一把,兴许萧苍只不过是对着空气懊恼呢。
就在她缓缓地站起来时,萧苍倏地转身来到她面前,伸手,准确无误的搂住她的身板儿,声音沙哑的说,“媳妇儿摔疼了没啊?怎么这么不心……”
水芙蓉跳到嗓子眼儿的声硬是给卡住了,听着男人略带责备的关怀,她两行泪流出来,“疼死我了,屁股摔痛了。”
“……是不是摔破皮了?以后可得当心点儿看风景。”萧苍抱着水芙蓉回到楼上房里,把她放在床上,“我给你检查……看看是不是破皮了。”
水芙蓉瘦巴巴的身板儿就被男人翻了个身,趴在床上。
撩起她的裙子,抖抖抖的剥下她亵裤,男人略显粗糙的大手轻柔的抚了抚。
从来没有男人碰过的身子,顿时起了一阵哆嗦。
水芙蓉心里暗骂自己,跑个屁,这下子摔断腿了差点。
男人的手劲轻轻柔柔的,过了会儿,“没破皮。”
说完便帮她拉上了亵裤再把她抱起来,“是不是腿摔坏了?”
水芙蓉流着大颗大颗的眼泪,抽咽着,“我浑身都痛死啦。”
男人的坐在床沿,大手随即覆上了她的一双腿,细细摩挲,“媳妇儿,我给你揉揉就不痛了。”
男人越是揉她的腿,她却感觉男人的大手像撩拔她的一根羽毛似的,轻缓有度,她顿时夹紧了腿。
萧苍面色顿时红了红,沙哑道,“媳妇儿,你跟我下楼去洗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