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风长喻心里如晴天霹雳一般。
姜元刚说什么?
他说.......
长孙全家当年是被赵怀瑾的父亲赵国忠亲手屠杀的?
而.....
赵怀瑾就在一边看着这一切?
风长喻摇头,不可能,怎么可能啊,当年赵家一家不在京城的!
“你现在心里一定在想这事的真实性对吧?那我问你,当年你家被灭门之后,赵国忠是不是突然就被皇上封了国师?”
姜元冷冷的睨着趴在地上的风长喻,像至高无上的神看着地上卑贱的蝼蚁那般。
当年风长喻死里逃生后进了宫,无意间听宫人们议论赵国忠荣升国师之事,当年的他没想太多,只是心里默默为他们高兴,现在一想,还真是有些耐人寻味。
“长孙大人乃朝中重臣,皇上怕他功高盖主,赵国忠猜出了皇上的这一心思,主动请缨布局灭了长孙全家,自己坐上了国师之位……”
姜元长叹了口气,又接着道:“坏事做多了短命,赵国忠就是一个例子,他为了仕途亲手屠杀了自己好友一家,上天都看不过去了,半年前急病死了。”
风长喻越听,眼睛越红,抓着姜元裤脚的手也越来越紧,紧到指甲嵌进了掌心都浑然不知。
见风长喻恨得几乎失去理智,姜元笑着蹲下身子,伸手把风长喻搂进怀里,在他耳边哈着热气说:
“现在恨还来得及,只要你跟着我,以后听话卖力地取悦我,我帮你报仇,也不会亏待你,如何?”
风长喻没有说话,只是让他抱着,双眸猩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牙死死的咬着,近距离可以听到那牙咯咯的声音。
他越是恨,姜元就越是高兴,只要让风长喻自愿把自己敞开献给他、取悦他,那么目的就达到了。
风长喻不说话,姜元就认为他默认,双手搂着他的后背,低头,在胸前那刚被挑破的血口上贪婪地吸着鲜血。
他是个怪人,嗜血成性的怪人,当年皇帝抛弃他不仅仅是因为生母出生低贱,更因为他被巫师认为不详。
他生下来的时候一切正常,可当他嚎啕大哭的时候双眸就会变成没有眼仁的灰色。
巫师来看过,说他不详,会带来巨大的灾难,于是皇上把他扔到了狼群出没之地,希望狼群能将他啃食分之。
他命大,被陈国一将军捡回家,认作了义子。
虽然也是将军的少爷,但姜元从小就没享受过少爷的待遇,义父的两个儿子常常欺辱他不说,就连义父也只是拿他当杀人工具,不断培养他杀人。
长大后他为义父上战场杀敌立功,义父风光无限,却没人记得他。
除夕之际,义父一家人团聚在一起举办宴会,而他?坐在自己破旧的小房子里啃红薯!
是的没错,红薯就是他的年夜饭。
尽管长大了,也为义父立了不少功劳,但棍棒教育还是常有的。
那天,他的两个哥哥让他喝尿,他不愿意,三人就打了起来,他生下来起就练武,力量自然比这两废物大得多,所以一拳头过去,其中一废物当场被打死。
之后,义父把他手脚绑了起来打算给儿子偿命,府里可怜他的下人偷偷放了他,他逃出去,带上军队里自己的人,灭了姜府满门,身为义子,自然而然继承了义父的官爵。
因为他有能耐,又为陈国立了不少功劳,陈国皇帝拿他亲手杀了义父满门这事闭口不提,也不许别人提,提之诛九族。
吸了好几口血,姜元知足了,抬头,那洁白的牙齿及嘴唇已是殷红一片。
姜元伸出舌头在风长喻的脸上舔了一口,然后抱着他放在桌子上,掀起他的外袍露出下身,孽根早已迫不及待了想闯进去了。
就在他刚要行动的时候,肩上一痛,他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捂着肩膀望着风长喻手里的匕首,眉毛紧蹙在一起,目光阴狠无比。
“你找死!”他扑上去狠狠掐住了风长喻的脖子,只是几秒,风长喻的脸就从苍白变成了铁青,那是窒息的表情。
灵魂仿佛正在游离,风长喻解脱般地闭上了眼。
【骚包:怎么不求助你大哥我?就这样放弃了?】
【风长喻:活着也是痛,不如就此死了罢,对我来说,或许自己喜欢的人是自己的仇人远比受到你的惩罚要来得鲜血淋漓得多。】
【骚包:可是你想放弃我也不会同意啊,你老没完成任务,我也会受到惩罚的。既然你这颗心如此软弱,不如我就帮你硬起来,不管怎么说这一次任务不能失败。】
话音一落,风长喻猛地睁开眼,望着姜元笑了,眼睛似深渊,会吸人灵魂,只是一眼,便沉了进去。
姜元慢慢松开了掐着风长喻脖子的手,然后擦了擦唇角的鲜血,邪肆的笑着,“这么好看我可舍不得杀了。”
他说着,那手覆上了风长喻的脸颊,轻轻摩挲半晌,收回手,把自己的外袍脱了丢给风长喻。
刚死里逃生的他,现在混身上下都难受不说,温柔乡里也热辣酥麻不已。
风长喻想起来刚那些人往里面摸的脂膏,顿时心下明了,那脂膏一定是助兴媚药无疑了。
混身的疼痛被酥麻之感盖过,一阵紧似一阵的传遍全身,风长喻躺在桌子上,双手抓紧了身上的衣服,似要把这衣服抓破一样。
这药的药力正在生效,此时赵怀瑾不在,没人帮他解,眼下唯一能做的是让自己睡过去,只要睡着了就会感觉不到这些。
可是他要如何才能让自己睡着?都被药力折磨成这样,根本没法静心睡觉的。
余光不经意间瞥向一旁的匕首,一咬牙,风长喻抓起匕首朝着自己大腿扎进去。
呲溜一声,鲜血直流,疼得风长喻发颤。
但一刀似乎还不够,因为体内的药力还在发挥作用,难受得他快要忍不住,他颤抖着手又给自己来了一刀。
巨大的痛楚之后就是失血过多,风长喻慢慢爬上那张床蜷缩成一团,意识也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