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以擎抓着风长喻的双腿往上抬,就这样站着残暴的对待他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
他的背摩擦在后背粗糙的木桩上渗出了血,顺着往下流。
这是这身子的第一次,风长喻痛得失声尖叫,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肩膀不停往上耸,和季以擎紧紧贴在一起。
后背的肌肤早已被磨得血肉模糊,风长喻疼得咬牙闭眼。
季以擎却以为他现在连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不止在他身上折磨,还语言羞辱,“你在那群混蛋身下是不是也是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
风长喻想要张口,却发现自己虚弱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看来是我没能满足你。”季以擎抽身而退,换了种折磨手法。
这身子终归是第一次,哪里受得住这些折磨,风长喻发出微弱的声音,“疼......我好疼......”
然而这样还是不能让季以擎心软,他越发残暴地折磨,风长喻疼得浑身都在颤抖,止不住地惊叫。
季以擎捏着他的下巴看着自己,“我是谁?”
“督......督军......”
这个回答季以擎很不满,他双眼赤红,继续折磨风长喻,声音断断续续的继续问:“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是谁?”
“季以擎、季以擎.......我男人.......”
对他爱有多深,碾磨就有多狠,季以擎冷笑一声,“你男人太多了,我根本排不上号!”
风长喻没了声,巨大的痛楚让他弱得宛若死去了一样。
季以擎没心疼,只是皱了皱眉,继续折磨风长喻,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风长喻垂着头,任凭季以擎这么羞辱,如山贼般蛮不讲理。
忽然,风长喻头一偏,终于受不住这非人的蹂躏晕了。
即使这样,季以擎也没放过他,继续宣泄着自己的怒火和恨!
大雪飞扬的寒冬,大牢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明明灭灭的火把在寒冷的空气里跳跃。
季以擎出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了。
狱卒们进去就看见木桩上那奄奄一息的人。
虽然身子被一件军大氅紧紧裹住,但那双修长又雪白的腿却是暴露在空气里的。
视线顺着腿往下看,就能看见地上那几滴夹杂着血丝的东西。
刚才这里发生过什么,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虽然上头有令,让好好照顾照顾风长喻,但狱卒们知道,这个好好照顾,无非就是折磨虐待,但又因为他和季以擎的关系,所以狱卒们每次都不会下死手,打打过场就够了。
但,这也足够让风长喻疼上许久了!
当夜,因为浑身伤痕累累再加上局部撕裂感染和受了寒,风长喻发起了高烧。
大牢里,他裹着季以擎走时给他披上的大氅,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脸色早已因失血而变得苍白无比,整个人就如破布娃娃,被主人厌弃扔在了垃圾桶里。
下人告诉季以擎大牢里的人高烧不退的时候,他冷冷地回了句,“死了才好,像他那种烂货死了世界才清净!”
季以擎都这么说了,下人便什么都没再说就退出去了。
“督军,何老板烧得厉害,放着不管怕是没几日就死了,是否要请个大夫过来看看?”
说话这人是张全,季以擎的心腹。
季以擎心想,“何砚深”若是死了,那以后他还怎么折磨他,便道:“你自己看着办。”
他心里是心疼大牢里的人的,但是却始终过不去被背叛的这个坎。
张全跟了季以擎十年,哪能不知道这话的意思,便点头下去着手办这事了。
自那之后,季以擎每天照样过着他督军的日子,忙得不可开交,再听到“何砚深”这三个字的时候,已是半个月后了。
下人说人昏死了整整半月,灌了许多汤药入肚,仍是不见醒来,烧得浑身滚烫,只怕是救不回来了,就是救得回来,也十有八九是个傻子!
季以擎听后,当场枪毙了端茶送水伺候风长喻的那几人,连带着那大夫也一同见了阎王。
连个高烧都医不好,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不等季以擎多言,张全又着手去寻别的大夫了。
季以擎打发了下人,到风长喻住着的那间屋子里一看。
屋里连炭炉都未曾燃一个,正是下雪时分,屋内冷进骨子里,这烧能退才怪了。
季以擎气急,但他暂时忍住了,慢慢走到床前,见床上的人昏睡着,面颊上染着不自然的红晕,睫毛微颤,似是陷在梦魇中。
下人见季以擎入屋,赶紧端了暖炉过来,却被季以擎当场就泼在了那小厮身上。
“啊!”
小厮被烧红的碳烫得失声尖叫,季以擎怕吵着了床上的人,从马靴里抽出尖刀,直接割破了那小厮的喉咙,又把人推出了房间关上门,任由那小厮在雪地里自生自灭。
“之前不给这屋送暖炉,现在送了有什么用?一群废物!”
季以擎在床边坐了许久,直到敲门声响起,又来了新的大夫,他这才离开。
又过了三日,张全说风长喻的烧已经退了,刚还醒了一次,看样子是已无大恙。
季以擎听完,心里虽是窃喜的,但碍于面子上,他还是面色无波地回了个“嗯”字便继续低头看军报了。
用过午饭,季以擎突然起了心思赏雪,独自在府里游荡,便不知不觉来到风长喻住的屋子外。
下人见他来,纷纷退了出去。
他踱到床沿,低眼细看,风长喻眉眼清秀,面色苍白,倒显出几分病态的赏心悦目。
大抵是大病初愈,面颊较在大牢时瘦了一圈,下巴尖尖的,看上去单薄脆弱。
那时候他用尽全力折磨风长喻的时候,心里是在滴血的。
折磨自己爱的人,他比谁都痛!
但他始终无法原谅被爱的人背叛的事实。
脑子里突然想起风长喻的滋味,尤其是想喊又喊不出来,即痛苦,又知趣的蹙眉低声喘息,那模样是季以擎喜欢的。
未曾多想,那修长的手指捏住风长喻的下巴,轻轻感受那一处滑腻的肌肤,然后俯身低头,在苍白无血色的两片薄唇上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