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岁岁停了下来,很委屈地说:
“爸爸也偏心。”
青云沉默着不说话,客厅里的三人,皆沉默着,各自心思莫测。
席锦走进来,感觉到他们之间怪异的气氛,然后好笑地开口:
“怎么了这是,岁岁都醒了你们还拉着一张脸,看我们岁岁都瘦了是吧。”
青岁岁哼哼地点了下头:
“就是,还是席锦哥哥对我好。”
席锦佯装生气地敲了她一下:
“你啊,也是不让人省心,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先回研究所了,那一堆事等着我呢,我晚点再来看你啊。”
青岁岁不舍地点点头,很乖地说:
“嗯,那你要记得来看我。”
“知道了。”
然后席锦又跟青父青母道了别,就匆匆地出去了。
席锦一出去,青云就沉下了脸,摒退了下人之后,脸上就不再掩饰,他站起来,脸色沉郁地质问:
“你姐姐呢?你为什么会在白天出来!”
青岁岁开心地笑着:
“我就是岁岁啊。”
“你们谁是岁岁,谁是年年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青母也站了起来,低吼了一句。
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人,青母的心也软了下来,她走到旁边坐下,放低了声音说道:
“年年,这么多年你委屈了,但是只有这样妈妈才能保护你们,妈妈不想放弃你们任何一个,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啊。”
“是吗?”
青年年抬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嘲讽刺骨:
“是姐姐吧,你们更喜欢姐姐吧。不过无所谓了,从今之后,我便是我,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听到这话,青母脸色白得可怕,她哀求地看着面前的女儿,声声哽咽:
“年年,她是你姐姐啊,你把她怎么了,你怎么能……”
“呵,我怎么不能。”
青年年冷漠的绕开他们,眼睛里是疯狂滋生的笑意,扭曲了那双璀璨的眼,里面只有浓浓的报复与仇恨,一丝天真笑意都不余。
青云颓废地倒在沙发上,满目沧桑,怎么会这样……
——
温长廊最近老做一个梦,梦到他家那摇摇欲坠的阴阳铺被风吹倒了,他们家的老祖宗每日忍受着风吹雨淋太阳晒,愤恨不止,所以每晚都来他梦里,轮流着谴责他。
弄得他心里慌慌的,阴阳铺不会真的倒了吧?
“想什么呢?”
商燕洲抬脚踹了一下他,手上的书却动都不动一下。
温长廊摇摇头:
“没什么,就在想一些没用的破事。”
“那你还想得起劲?”
“嘿嘿嘿,算了不想了,督长大人,我们来干点别的事吧?嗯嗯~”
温长廊一边说,一边跨腿坐在商燕洲身上,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商燕洲噗嗤一声笑开,然后就放下了书,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他的腰际抚上来,所过之处,带起阵阵战栗,酥麻之感源源不断地袭来。
温长廊这人,就是十足的泼皮无赖,兴致上来的时候就急吼吼的,尝到甜头之后就撒泼耍赖,说什么也不干了。
所以这人啊,就不能太纵着,商燕洲缓缓低头,含住了他的耳垂,呵气道:
“今天,玩点新花样可好?”
温长廊:“……唔!!我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