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燕洲觉得自己很无辜:
“我激动吗?”
温长廊反问:
“你不激动吗?音量都高了一度。”
商燕洲沉默,然后站起身,定定地说了一句:
“我不与你多说,浪费唇舌。”
温长廊转过身,阴阳怪气地说了句:
“是啊,现在觉得和我说话都是浪费唇舌了。”
“你别无理取闹。”
商燕洲依旧是没什么表情,淡淡的,看什么都是淡淡的,就连说话,都极少情绪波动。
就这样一次交谈,又是不欢而散,其实温长廊也知道,自己确实是有点无理取闹了,但是,时间越长,商燕洲却反倒像是乐的清净起来了,就他自己在东想西想。
越想越觉得不甘心,如此就想置身事外吗。
温长廊抬头幽幽地看着二楼的方向,然后握紧五指,神色复杂幽深。
第二天一早,两人又在餐桌上相遇,商燕洲依旧是那副温文端雅的模样,动作优雅,不急不缓,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无法影响到他的节奏一样。
商燕洲,还是那个对谁都能温柔地轻笑的人。
而温长廊,心里的考量也在细枝末节处慢慢加工着,给这场戏,加足了料。
——
席锦很惊讶,岁岁竟然同意了他晚上一起吃饭的提议,记得以前,她从来不会在晚上的时候出门,他似乎,也没有在晚上跟青岁岁待在一起过。
起初他有些疑惑,不过后来也便没这么在意了,想着也许是青园父母不允许她晚上出门罢了。
而如今,对于这个提议,她竟然爽快地点头应了。
在席锦去警督局里找商燕洲拿资料的时候,也就顺口提了一嘴这事,没想到,商燕洲竟然还关注上了。
“席锦,你是说青岁岁从不在晚上出来?然后近段时间突然就变了对吗?”
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席锦就觉得有些好笑:
“对啊,其实性子变了些也没什么,你这么认真作什么。”
商燕洲有些抱歉地笑笑:
“没什么,就是想起些事,就顺便问了下,哦,对了,青小姐她有特别喜欢什么的首饰配饰之类的吗?我有一位外国朋友要来深京,他们家族是做首饰生意的,我想着做礼的话,挑些她喜欢的送她也好。”
席锦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他好一阵,确定他没有开玩笑之后,忽然就乐了起来:
“阿洲,我可难得看你对什么人这么上心啊,虽然平时对着谁都一副笑脸,其实吧,我认识的好友中,最难以接近的,恐怕就是你商燕洲了。”
商燕洲不以为意:
“人总会变了,怎么,送你未婚妻首饰,你不乐意?”
“哎!我可没这么说!让我想想岁岁喜欢什么啊——”
席锦仰头细想了一阵,然后语气肯定地开口:
“腕花,各种各样的腕花,那种带钻石的,带五颜六色的她就更喜欢了。”
商燕洲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就随口问道:
“那她是时常戴着腕花?我之前不知在何处,无意中瞧见过一朵黑色的腕花,倒也有些别致,觉得跟她气质挺般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