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外,在温长廊看来,也是一个不露山不显水的好地方,环境优美,空气清新,建筑错落有致,也是有点家底的人才能住的起的房子。
这户人家,姓胡,据他的了解,应该也是经商的大户,女儿叫胡泊泊,是独生女,在家里也是受尽万千宠爱的。
如今一听说胡泊泊有可能成为连环杀手的下一个目标,都吓得三步不离人,虽说有警督局的人守着,但是似乎自己又不放心,雇了一大堆的保镖,一天二十四小时巡视。
温长廊并没有让他们发现自己,躲在墙壁后面的一坡上,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旁边的小鬼聊天。
“我问你件事啊,假如有一个人拿了你的东西,但是你又喜欢那个人,不想闹掰,要是你,你会怎么做?”
小鬼掰正自己快要掉下去的头,眼睛塞回眼眶里,然后慢吞吞地回:
“吃……了……他?”
“吃什么吃!”
温长廊一个板栗下去,瞧着他那死样,就觉得气闷:“我说你怎么死的,这么难看?”
小鬼感叹:“被雷劈死的。”
温长廊幸灾乐祸:
“做亏心事了吧!”
小鬼急忙摇头辩驳:
“没有!我是干农活回来的时候下大雨,躲树底下然后被劈死了,死那会挺疼的。”
“行了,别感叹了,注意盯着,我先躺会。”
温长廊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地方,抱来一堆干稻草,就躺上去呼呼大睡,小鬼在旁边飘来飘去,夜深了,京郊的游魂都开始陆续地出来活动。
齐齐围在温长廊的上空飘来飘去。
饿死鬼:“老大,这有活人耶!”
吊死鬼:“老大,我们去吓吓他!”
色鬼:“想再死一次你们就去吧!没看到他身上的闪闪金光吗,这摆明了就是一个道士,专门来收我们的!”
色鬼这么一说,一群妖魔鬼怪瞬间散开,不敢再游荡过去。
耳根子终于清净些,温长廊翻了个身,沉沉地睡了过去。
——
三天过去,温长廊已经从一个翩翩少年郎,变成了一个深山野人,糙汉子。
眼袋凸出似鬼,头发杂乱如草,身上的衣服三天没换,又脏又臭,而且吃的还是干粮,丝毫没有营养。
“蹲点真不是人干的活!我的发型!我的形象!我好看的脸!”
小鬼小心翼翼地恭维:
“您还是一样的有魅力。”
温长廊撇了他一眼:
“我信了你的鬼话。”
已经三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他估算错了时辰吗?还是已经打草惊蛇,吓到凶手了?
摸着日渐消瘦的自己,温长廊百无聊赖地拔着地上的草,这是他这三天以来,唯一能做的一件事。
也不知道商燕洲那边怎么样了,三天没消息,他们会不会把人撤走?
而且,三天过去了,孩子要上课,要活动,不可能一直待在家里的,眼看了三天过去了都没事,就都有些蠢蠢欲动,渐渐的就各顾各的,没把这事看得太重了。
温长廊也在怀疑过他们的方向可能错了,他还没来得及重新捋思路,一件事,就猝不及防地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