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之城魔法部
“乌干巴喇杀死了尹相?”
“是的。”
“你怎么做事的?”
“对不起,表哥。”
“你…算了算了,先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做吧。”东方黎在办公桌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东方星坐在一旁,喝着咖啡,脸上露出焦虑的神情。
“我其实并不在意尹相的生死,我在意的是魔法部的正常运行。”东方黎说。
“马上各地魔法分部的部长都会来中土参加吊唁仪式,紧接着就会进行魔法部部长选举。”东方星说。
“嗯,乌干巴喇,你到底有没有见到?”
“没,杀死尹相的只是乌干巴喇的一个分身魂魄,借助隐形女的手干的。”
“分身魂魄?什么鬼?我怎么听不懂,还有那隐形女又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血魔咒,至于隐形女,魔法部没有她的编制,应该是尹相私人的一个下属。”
东方黎深思了一会,问到:“血魔咒的事情还有谁知道?”
“这事…基本上大家都知道了,我们没有把这个消息封锁好。”
“你…”
“抱歉。”东方星轻声说。
“隐形女在哪里?”东方黎问。
“被关在魔法部地牢了。”
“好,等我处理完这些文件我就过去。”东方黎挥了挥手,东方星便退下了。
东方星出了门,靠着墙静静呆了一会,他准备帮助自己的表叔当上部长,这样对于他的前程也算是一份稳贴的保证,如果自己不能够继续在魔法部任职,他就只能够被派遣到分部任职。
而此刻东方黎也渴望着当上部长,一旦当上部长,也就意味着东方家族的地位将会进一步巩固,顺势也可以打压梅氏家族,让东方家族成为魔法部唯一的大家族,到时候魔法部的每一个岗位上,都有着东方家族的血脉。
鲁音在魔法部旁边的商业街里吃着炒饭,顺便买了一份早上的报纸看。他自从双腿瘫痪之后,就基本上把学校的事情交给了年轻的老师,而自己则忙里偷闲,没事就出来打发时间。
报纸的头条当然是乌干巴喇夜袭青格屋事件,底下则标明魔法部部长死亡的消息。
鲁音对这一结局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他早就预感到,那一晚注定会有人牺牲,在他的眼里,死亡往往不是一个人的终点,而是一个人的起点。
鲁音也想着如何光荣的死去,因为他觉得,光荣的死去至少要比病死要好上很多,毕竟病死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折磨。
鲁音年轻的时候风光无限,他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于三口宫,那时的他直接被分配到赛昂那都担任魔药课教授,他精通于魔药学,曾连续获得十年“魔药王子”称号。一九七一年,黑水事件发生之时,他还被短暂任命为首席卡脚两年,负责掌管黑水遗址的所有安保工作。
不过现在的他,脸上布满了皱纹,头发掉光,身体被困于轮椅之上,仅靠着几根手指头来施展魔法,来让自己的轮椅可以移动。
“呦,闲情雅致啊。”徐贝嘉看到了正在饭的鲁音。
“怎么,警备处不忙了?”鲁音说。
“乌干巴喇打伤了很多人,所以我给他们放了假,让他们去医院看看病,顺便和家人团聚一下。”徐贝嘉说。
“不错,看来你还是有点人情味的。”
“那是。”
“对了,野原雷,你们找到了吗?”鲁音问道。
“自从上次带着一些人逃跑以后,他就消失了,哪里都找不到。不过现在魔法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也顾不上审判他了,魔法部要选举出新部长了。”
“喔喔,等新部长人选出来了,记得通知我。”鲁音笑着说。
“哈哈,你不准备去当吗?我觉得最有资质的就是你。”
“我?我从来没有从政的经历,而且对魔法部的一切都不熟,我还是个残疾的老头,你别开玩笑了。”鲁音说。
“哈哈,也是,要是你像我这个年纪,那就好了。”
“要是三十年前,我还能被野原雷的小喽啰用魔杖指着吗?”鲁音咳嗽了两声,继续笑着。
“确实,我对你双腿的事情感到很惋惜,你是一个好魔法师。”徐贝嘉用一种沉痛的语气说道。
“我认识你父亲的时候,你才一点点大,现在都长这么高了。”鲁音看着徐贝嘉说。
“是啊,以前无忧无虑的,但现在什么事情都要我来干,你也知道,警备处有多么忙,整个中土的大事小事,只要涉及安全,都要我亲自去,有时候还要派送我去外地出差,去年我还去参加各个学校魔舞金杯的活动,当当评委呢。”
“忙点好,总比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要好,吃个饭还要靠魔法将碗端起来。”鲁音无奈地说。
“你准备什么时候退休呢?”
“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了,校长这个位置我占据太久了,是时候换一个年轻人来当了。”
“早点退休,可以早点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魔法世界那么美丽,应该多出去看看,南山的植被,神明森林的稀有物种,还有北部极地的雪国,西漠的神圣之山阿尔布山,一切都是那么美。”
“是啊。”鲁音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好了,不打扰你吃饭了,我去隔壁理发店剪个新发型。”
“好的。”鲁音回了一声,便继续吃着饭。
夜,很快就到来了。
鲁音点燃了一支蜡烛,放置在了桌子上,他用魔法收拾着自己的屋子,他想让自己的屋子干干净净的,因为他喜欢干净。
制作魔药是一件辛苦的事情,也是一件很脏乱的事情,一般的魔药师总会把屋子弄的一团糟,但鲁音并不是这样,他喜欢让一切都看上去都井井有条。
他一边收拾着屋子,一边从床底翻出一个大箱子,箱子上落了很多灰尘,看样子箱子搁置了很久很久了。
他这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一直盯着箱子看,他胸前的陀螺转动了一下,箱子被打开了,里面堆满了发黄的信纸,信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矮人文,信纸上有一股浓烈的油墨味,和一股纸张的腐朽的味道,鲁音很享受这些味道。
鲁音从信纸的下面翻出了一张发黄的老照片,照片上的人物在动,她是一名短发女子,大约有二十多岁,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不停地笑着,鲁音深深的看着这张照片上的人,眼睛里充满了对这个女生的愧疚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