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说今天要告诉你点东西,想必你也是好奇地不能行吧。”
白子都点点头,把老人扶到屋内。
“昨天晚上你应该见了一个人,那就是我要和你讲的故事。”
白子都愣了愣,昨天晚上?昨天晚上自己不是在睡觉吗,哪里见过什么人,但是看着爷爷笃定的眼神,他不免有些怀疑爷爷是不是记错了。
“柳跖这个人你应该不陌生吧。”
老人的一句话就唤醒了白子都的记忆,柳跖这个人他当然知道,但是这个人在昨天之前都还没听说过,这不正是昨天他做梦梦到的那位说书先生吗,爷爷怎么可能知道,他心里充满了震惊和疑问。
老人叹了口气,“你也年龄不小了,有些事告诉你倒也没什么了,你难道不好奇当年我和你二爷是怎么惹上这二大王的吗?”
白子都这下可被吊起来胃口了,毕竟昨天他就是一个旁观者,并且还在关键时刻被大公子屏蔽了对外的探查能力,所以他对方面的事情还是有几分疑问的。
“其实当年我和你二爷也是不懂这里面的门道,被懂道的人当了替罪羊了。”老人叹了口气,“当年闹饥荒,家里十户有九户都揭不开锅,虽然咱家那时候孩子少,但架不住收成实在是太低了,所以实在是揭不开锅,那个时候有队人来到村里说是找两个长工去山里挖宝,找两个小伙子带路,给的报酬是两布袋白面,半扇晾猪肉。虽然那几人是生面孔,是山外来的,但是当时实在是太饿了,我们兄弟两个就接了这趟活,毕竟这山当年谁还没进过一趟两趟的,所以也就没多放在心上,虽然那个时候已经有了二大王的传说,但是没见过那东西谁会信啊,虽然老人不让去,但是那半扇猪肉实在是太诱人了,我们就瞒着你太爷爷偷偷带着那几人去了山里。”
白子都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老人讲述,隐约间他仿佛感到老道从卧室里出来了,做到了自己的旁边,但是他听的正入迷,哪里管的上那些。
“我们兄弟两个本以为就是把那些人带到山里就完事了,就能回去领赏了,但谁知道那几人要动的是那二大王的东西,谁知道那二大王真的存在。”
听着爷爷自责的语气,白子都连忙上去安慰他,“这种事情谁都想不到,有心算无心,你们也是被人阴了啊。”
老人也知道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再纠结也没什么用,就接过二叔递来的水杯喝了口水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自己的讲述。
“我们把那队人带到了山里,他们就用了不少我们见都没见过的东西探寻着,还有个人拿着个罗盘在那里寻找着什么,当时你二爷和我也是年轻气盛,看见这些新鲜东西自然好奇地想观望,谁知道这是那些人算好的,他们就算好了我们会好奇,我们会继续跟着他们走,我们就是他们的替罪羊。”
见老人情绪再起波动,白子都起身想要帮助老人平复一下情绪,但是老人挥挥手,示意白子都自己没事。
“当年的事情也是我们两个贪心,想要跟这群人去找着宝贝说不定还能翻身,不用受这忍饥挨饿的日子。所以我们就干脆跟着他们走到底了,不过这一路上倒也没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所以这也就让我们更放心大胆了,但是那群人却一直小心翼翼的,甚至走到后面那拿着罗盘的人还给我们一人发了一份草药,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味道确实不好闻,他们说准备的份数不够,所以我们两个人只有一份一起用,并且我们那份和他们的有些不一样,那人解释说是因为我们临时配的,所以成效应该没有他们的那几份好,这一路的风平浪静倒也是让我们没多担心,当时满心都是找到宝物之后的生活,哪里会操心这种东西,所以也就满口应允,说没事没事。”
老道仿佛也听得入了迷,“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入山也就一天的光景,也没走多远,我们就以为没什么危险,毕竟临着山住的孩子,哪个会进山一天就害怕啊,那出去说起来自己都嫌丢人。但是天刚擦黑,那拿罗盘的人就说地方到了,那群人一个个全副武装,如临大敌地入了一个洞穴,不多时就出来了,我们两个人被安在洞口看着放风。但是全程都很安全,我们也就以为这群人在小题大做,其实并没有什么事,但是这群人在自己吓自己罢了。”
“所以你们没出事?”老道反问道。
“怎么可能,他们进洞之后根本就没出来,当时我们见天越来越黑,就有点怕,就想先走,但是刚打算动身的时候,就看见那二大王回穴了,本来觉得倒也没什么,毕竟那东西你不惹它,它也不会有事没事上来弄你,但是我们哪知道那时候那群人已经偷了那二大王的宝物跑了,那二大王就是有所察觉才回巢的,我们两个刚巧撞到这枪口上,自然也就做了替死鬼。”
老道皱了皱眉头,“那不应该啊,如果你们正面撞上了二大王,那你们不应当只是被下道啊,并且这道还是下给村子的。”
“谁说不是呢,那二大王本就邪性的很,不说别的,有人动了宝物,它可是不会管那人是不是替死鬼,当初还是一个云游道人救了我们哥俩,他从二大王手里把我和他二爷救下来,和那二大王好一通交流,最后打了一架,不过那时候我和二弟已经晕了,这都是后来那道人说的。那云游道人怕那二大王下山寻仇,就教了我们个一招半式,虽然没什么大用,但是勉强能在那二大王面前自保。”
老道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
白子都见老道不说话,自己也就开口了,“这事情就算这么过去了。”
可白子都话都没说完,老道就抬头打断了他,语气急促地问了一句,“那道人教了你们什么,那二大王道行不浅,你们能在它面前自保,想必肯定是什么深奥的道法,那你们二兄弟又是怎么学会的?”
老人哈哈一笑,“当时都有掉脑袋的危险了,肯定拼命学啊,至于那道法,倒也算不上精妙,他说也就是个入门的敛息术,所以我们两个也就一个星期学会了。”
老道捋着胡子,看着老人的眼神阴晴不定,让人琢磨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正当白子都想问他时,他却忽然眉开眼笑地说道,“既然这样,那看起来倒是我多虑了,照老先生这么说,能看出来修道之人也是因此?”
老人点点头,“嗯,没错。自从修炼那敛息术后,虽然感觉不是很明显,但是也能大致感觉到一些原来感觉不到的东西了。”
老道点点头,“看来老先生和我们道缘还是颇深啊。”
刚好二叔叫大家吃饭,老道和老人都是笑嘻嘻地朝饭桌走去。
白子都在一旁皱着眉他总觉得这老道看出来了什么,但是没说出来,但是这关键就在于这看出来的东西是好还是坏。
秦成说在一旁站着,“那老道看起来倒也不像有坏心思,既然这边的事情解决了,那我们就尽快回去吧,毕竟那边的比赛还是挺急的。”
白子都这才想起来,自己来村里已经两天了,山里信号不好,大多时候都接不到电话,不过还好上次以后皇朝的比赛日有一个五天的空档期,所以倒也没误事,不过就是要把那支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战队那应变来打了,想起这些白子都就不住地头疼。
“如果你不放心,我还可以在这里布个防御的阵法。”
白子都沉吟了一下,还是布一个吧,昨天那二大王的邪性不仅让两位神仙有些吃惊,更是让他吓出来一身冷汗,这世间邪性的东西还真不少,神仙毕竟不是全知全能的,有些事还是小心为妙。
秦成说点点头,就和秦止休去外面准备了,而白子都也是整理好情绪,朝饭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