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攸宁是真的不想再反对安攸心了,自己放手,她好过,自己更好过。
反正,无非是些钱的事情。
顾煜逍很开心,看安攸宁眉宇间还有些疲惫的样子,也没折腾,把人带到一处别墅里,远离市区,远离烦恼。
“别墅后面有温泉,敢去么?”顾煜逍故意用衣服浪荡大少的表情和语调逗安攸宁,小心思暴露无疑。
“哈哈哈,顾煜逍,你……还是不是男人?”安攸宁开怀大笑,刺激人?谁还不会了?
这一句挑衅威力十足,立即让顾煜逍抛开所有顾忌,扛起安攸宁去了温泉池。
长久的等待,一顿大餐在前,顾煜逍难得的强势一把,抱住安攸宁吃足了豆腐。
两人在温泉池里泡了好久,整个身体都懒洋洋的,舒服的昏昏欲睡。
顾煜逍看安攸宁都快睡着了,抱着人回到房间,吃干抹净。
……
一夜缠绵,无心起床。
顾煜逍中午醒来,看肩头窝着的安攸宁,身下蠢蠢欲动。
“小宁,你终于是我的了。”到底是顾忌安攸宁的身体状况,顾煜逍又摸摸抱抱蹭了好久,才起床去做饭。
安攸宁被顾煜逍蹭的醒来,赖在床上不想动。
什么都不管,想做什么做什么,什么都不同顾忌的生活,真舒服。
安攸宁懒洋洋的摊在床上,任由窗外光影辗转。
下午一点多,两人才吃了第一顿饭,安攸宁完全赖在顾煜逍身上了,一步路都不想走。
“现在想想,我早干嘛去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真过瘾。”安攸宁窝在沙发上,一只脚搭在顾煜逍腿上,由他涂指甲油。
顾煜逍是第一次给人涂,好多都涂到了指甲外面,安攸宁也不恼,惬意的很。
顾煜逍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笨,连个指甲油都涂不好,于是拿出手机搜教程,边看边给安攸宁涂指甲。
两个人肆意浪费大好时光,好像外面的所有事情,都不用管了。
岁月静好般,仿若一场梦,美的不真实。
安攸宁是真的没有把欠的钱放在心上,她挣钱的门路也不止安氏一条。尤其是为慕白风做事之后,海外的资金源源不断的挣到手,完全是躺着就能数钱的日子。
不知不觉睡过去,安攸宁再醒来是被手机铃声吵醒。
烦躁的扔了个抱枕过去,手机铃声还在孜孜不倦的响着,顾煜逍不知道去了哪里,没有人影没有人关手机。
于是只好自己起身,在茶几上找到疯狂大作的手机,安攸宁看都没看,伸手一滑,手机竟然接通了。
“安攸宁,你完了。你和你的仇人在一起,滋味美妙的忘记你父母的仇了吗?”
电话那边扭曲的女人的声音,带着无边的怨恨和得意,声音有点熟悉。
安攸宁所有的困顿瞬间清醒,拿过手机看。
号码是陌生号码,对面的女人,赫然是荣锦。
“你还没死呢?”安攸宁刚醒,声音有点沙哑,再加上昨晚的一夜放松,任谁听了逗能脑补出昨夜的疯狂。
安攸宁有点头疼,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开了扩音,自己双手撑着头,打算和荣锦好好干一嘴架。
“哈哈哈,安攸宁,你还不知道你安家六年前的真相,我怎么能死呢?”荣锦声音散漫桀骜,恢复平时人前的声音,笑容阴冷,连带的语气都夹杂着阴狠。
“你什么意思。”安攸宁不想相信,荣锦那人现在恨不得她去死,怎么可能告诉自己什么所谓的真相。
清醒过来的安攸宁很理智,没有相信荣锦的话。
只是既然电话都接起来了,就当看看她还有什么阴谋,当做笑话听也好。
带着这样的念头,安攸宁没有任何准备的知道了真相。
荣锦详细的说出了六年前安家变故的前因后果,逻辑缜密,没有漏洞,甚至所有人的动机都无懈可击。
完美的,像是她亲眼目睹了整个策划过程。
“没错,六年前我亲耳听到他们的谈话,我荣家也有参与,你不能只报复我们,而放过最大的主犯,顾家。”荣锦一口气说出六年前的秘密,整个人畅快无比,以后顾家慕家和苏家,都由安攸宁对付好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安攸宁冷脸,嘴上说着不信,却已经有了疑惑。
六年前,安家生意如日中天,父亲出事前和平时无异,还志气满满的打算收购一家药业公司,把公司转向新兴行业。
那时候,苏家和父亲来往甚密,每天都见面,确实很有可能在他车子上动手脚。
但是,那一段时间,顾家老大顾景煜也开始和父亲频繁接触,好像要整合两家手上的生意资源,干一票大的。
那一段时间,父亲很忙,但是每天笑呵呵的很开心,对安攸宁的管教都松了些,给的零花钱也多了些。
那个时候,安攸宁正是玩的最疯狂的时候,阳城败家女的名头刚落实,父亲突然的一个电话,让她带着安攸心离开阳城。
她是第一次听到父亲用那样急切且不容抗拒的命令的语气,带着最后决别的痛心语调,交代安氏的后事。
安攸宁强势接手安氏之后,就是按照父亲最后一个电话里面的交代带领安氏走的,幸不辱命,没有把安氏葬送在自己手上。
可是,顾家为什么要那么做?
苏家陷害父亲是因为生意没谈拢碍着他苏家的路了,安攸宁能理解,但是顾家为什么?
“顾景煜当年刚刚执掌顾家,迫切需要作出一番成绩,而顾家衰微,和苏家竞争不起,于是联合慕家威胁你父亲放弃和苏家的生意,至于顾家为什么突然反悔致你父亲于死地,我说的所有都有证据,已经寄给你了,你自己查查就知道我说的真假。”荣锦说完,语气轻松,好像放下了心头大患,语气中还带上了可怜的意味。
荣锦可怜安攸宁,也可怜她自己。
到头来,对付背叛自己的负心汉,竟然还得借仇人的手。
而她,终究是赢得不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