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不要在这故弄玄虚,我暮雪好歹也是这江湖上高手榜上有名的高手,你和我抢弟子是什么意思。”暮雪有些怒了,这老和尚真是没有自知之明,他暮雪在江湖上,现如今也是顶尖的强者,什么时候一个没有名气的老和尚也敢和他争抢弟子了。
“哎,暮府主不得无礼,洛神医师徒对平儿有再生之恩,他若想收平儿为徒我们自然是不能多说什么。”扎尔烈表面上是在教训暮雪无礼,但话里却再说这和尚不要以为救了平儿就可以随便让他认师,平儿现在是他唯一的心头肉,他自然想为杜一平找一个世间顶级强者作为师父,这样他日后才能有更强的保命手段。
“王上我也不强求,不如我与这名满江湖的狼王战上一场,我若胜了这徒弟归我,我若败了,这徒弟便让暮府主带走了。”
暮雪心想这和尚从来到这里就不太正常,这次虽然没有傻到直接向王上索要杜一平,但和他决斗,那不是自讨屈辱吗?这世上能打赢他的怕是不超过十人,这和尚显然不在那十人之列,当下便对那不知死活的和尚说道:“我不想伤你,但一旦开打,误伤在所难免,你可想好了。”
毕竟这和尚也算对杜一平有救命之恩,若是将他伤了也不好,便提醒道,好让着和尚早些退去,也省了误伤,伤了感情,让王上的面子挂不住。
“无妨,以你这八段的功力是伤不了我的。”和尚一眼便看出这暮雪如今的内力已然是八段,在当今也算是顶级的强者了,但在他眼里显然是不够看的。
暮雪也不奇怪,他们这些顶级强者大多在八段,有甚者也是在八段九段只见,突破那九段的更是闻所未闻,他可想不到这和尚竟一眼便能看穿他的实力,他只当这和尚是道听途说来的,也不放在心上。
扎尔烈在左,杜一平在右,那和尚和暮雪紧跟其后,三人来到广场之上,比武一触即发。
“请王上和少主离得远一些。”暮雪虽然有信心一招制服这自大的和尚,但是保险起见还是让扎尔烈带着杜一平往后退了数仗。
“出手吧,好多年没动过手了,让我看看你这八段的内力能在我的手中过上几招?”和尚也不慌,只是将腰间的酒葫芦拿下,打开酒葫芦也不管墨雪携带内力而来的掌风,径自在那里喝了起来。
见他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中,暮雪一招碎石爪便是向着和尚的酒壶抓来,显然是不想伤人,这一爪只是抓向酒壶,速度就像狼捕食那样快,瞬息便到了酒壶前,那和尚却一点也不慌张,好像这酒葫芦坏了就坏了一样,没有丝毫要动的意思。
不仅暮雪以为,连在边上看的杜一平扎尔烈都觉得这一击之下,那酒壶定然是必碎无移,但结果却出乎了意料,当两者将要接触的一瞬间,那和尚的身形突然就动了,不仅避开了那一击,更是在暮雪还没缓过神时,点了他的穴道,这下可是惊掉了西域王的下巴,本来以为必胜的局,却没有想到,一招便分了胜负,胜的竟是那酒囊和尚,而暮雪此时还在地上动弹不得,那和尚过去解开暮雪的穴道,暮雪从地上站了起来,抱拳道:“是我眼拙了,我八段内力都冲不开大师点的穴,看来大师已经达到九段了吧。”
暮雪此话一出,一旁的扎尔烈也十分震惊,他没想到这和尚竟然这么厉害,若他真是九段的内力,这怕是他们这么多年见过的唯一一个了,八段或许不少,留夏君,剑宗宗主,都是八段的猛人,但是九段可是闻所未闻,江湖之上甚至传言都是甚少。
“你还年轻,早晚会到我这种程度的,年轻人切勿自大,谨记天外有天,山外有山。”虽然并未亲口承认,但这显然是默认了。
“晚辈受教了,不知前辈尊姓大名?”能管已经四十的暮雪叫年轻人的怕也只有这恐怖的和尚了。
“我无名无姓,当年承蒙师傅赐名:无酒。”和尚又喝了一口酒,顺带打了一个饱嗝。
“无酒,无酒。”扎尔烈心中默念了两遍,心有所想,下一刹那忽然喊了出来:“你难道是智者无酒。”喊出的样子有些失态,好像见了什么见不得的东西一样。
“无酒,难道是仅剩的智者。”虽然暮雪辈分稍微小了一点,对老一辈的事情不那么了解,但他也知道这智者无酒意味着什么,那可是世间仅存的智者,现在他倒是开始相信开始时他所说的缘分了,智者的武功高低无人知晓,但是这占卜算命可是无人不服的,四国君王估计都想找智者询问天下的走势,但是没有智者会轻易开口,他们只有在坐化之时才会指点一二,去指引天下的走向,所以人们对几位智者都是心存敬意的。
“不知大师和南疆无毒是什么关系?”一旁的杜一平开口问道,都是智者想必一定有联系,他心中隐隐觉得,或许他能够从无酒这个和尚嘴里得到些关于凶手的线索。
“我是无毒的师弟,我们师兄弟四人,我年纪最小,排在最后。”无酒也不遮掩,这些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实。
“那敢问,大师可知是何人杀了我的父母,灭了我天平宗?”说道此处,杜一平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有些颤抖。
“我们四人下山之后,便再也没有联系过,这是师傅他老人家定的规矩,下山之后各立门派,不得私自联系,所以这次事情我也不知是何人响应了智者之言。”无酒自是能算的了这天下大势,但是他只能顺天而行,更是不能泄露天机,不然必遭反噬,当年他的师傅就是泄露天机,在老君山上,被晴天之雷劈的陨落,自那以后,他们师兄弟便只是算算命,养养老,任何君王前去拜访都是劝回,再到后来厌倦了世人无休止的打扰,便各自销声匿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