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姐姐,我们刚才说话的时候,我问他,既然他自己懂医理,为什么不配解药,不自己经营白驼山的草药生意,然后他就生气了,还把我的药罐打碎了。你说这人怪不怪。”
“你不要想着替他找理由,他怪不怪关咱们什么事。何况我中毒这事都是拜他所赐,我是一定要从他身.上讨回来的。”
“唉,那我可有的忙了。”
“你抱怨什么呢。
“没有没有。”
“还有,你是什么时候通风报的信,老实交代!
“那天都戌时了,我见你还没回来,就跑去白驼山了。”
“是你通风报信给下人的?”
“不啊,我见到他本人的。”
“不应该啊,戌时我们还在闹市区呢,而且都中了毒。他有没有告诉你他的名字?”
“刚才他好像说自己叫欧阳锋来着。”
“欧阳锋,”苏墨想起那天在乱香阁所见所闻,“那就对了,白驼山新庄主是两个人,另一个叫欧阳非,他们兄弟两人长得十分相像罢了。欧阳锋这个死人,还想骗我说他们是死对头,鬼才信他。
“难怪我那晚遇见他,他总是答非所问,我还以为他早把我忘了呢。
“你这丫头真是没心没肺,倒是能惦记他,我可警告你,欧阳锋要是落到我手上,你想救他门都没有!”
“...好好好,可是姐姐,他们看起来真的很像诶,你说怎么才能区分开呢?”
“也许站的近些仔细看就看得出了吧,不过招惹你的那一位,可是长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呢。我看你还是别仔细看了,省的我又要气死!”
“...我去端药了。”
欧阳锋回到庄上,心里本来就有点小郁闷,正好又看到几个没见过的打手在庄里晃来晃去的,心里更是不爽,想打人的很,这时欧阳非走了过来,“回来了。”
“这几个张牙舞爪的是什么东西,敢这么横。”
“鬼推刀的手下。”
“什么!大哥你真的这么做!”
“现在咱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
“你说的还真轻松。”
“谁没当过小弟,没摔过跤没走过夜路,先忍忍吧。”
“但愿我们忍了就有用。”
“又来,我要跟南佛龛交涉,先稳住那几个波斯商人。”
“他们已经有了二心,如果反过来试探咱们,或者提新的条件,咱们答不答应,回头南佛龛背后插一刀,我看咱们还不如现在就逃亡去,要不直接给南佛龛当手下。
“别这么悲观嘛,真到那一步,再说。”
“哥,我随便说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放心吧。”
随后一个月的时间,欧阳非借着鬼推刀的手,没少给南佛龛红利,私底下也给了鬼推刀不少好处。到第三个月锻器骞延办堂会的时候,欧阳非又借了南佛龛的场子约了波斯商人,一边帮着南佛龛操办场子拉拢他的手下,一边敲山震虎吓唬那几个波斯商人。第四个月香料生意如常,他们退缩了。四月半第二批香料要上,欧阳非又一个借手,拉这几个波斯人进了茶楼,见了南佛龛,让他们有个往来的样子。蒙古人暂时还没露面,而他们看起来越发融合了。
这段期间,欧阳锋归拢白驼山所有毒物,分批饲养,以及负责一切暗线,监视暂未出手的株氏绸缎商和合浓珠宝,合浓珠宝负责出钱,株氏和南佛龛出人。虽然不能团灭,省的动静太大,但是如果他们敢暗中作手,就让他们有去无回。
如此过了四五个月,白驼山庄平安无事,欧阳非左右逢源的做法,为南佛龛和波斯人都拉拢了更多的生意,两边都有了更多好处,一时也就无话了。但在暗地里,欧阳非让弟弟加派人手搜集南佛龛的短处,拿在自己手里,至于波斯人,他们迟早要引蒙古人出面,一切还要按原来的计划。
兄弟俩里应外合,时常忙碌奔波,倒是把苏瞳的事撇在脑后了。小丫头照常在玲珑谷及白驼山一带采药助人,亦或在谷中看书熬药,一边还念叨着,“姐姐还说我是飞蛾扑火不死不休,我看你们俩才是仇人相见不死不休呢,这要再遇上了可怎么得了,我还是赶紧多做些药丸以防万一的好。”
起初苏瞳还有些提心吊胆,个把月下来,她可有些沉不住气了,“真奇怪,看着就是两个都要寻仇的人,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哇。”
“小妹。”
“啊!姐姐,怎么了。”
“你又怎么了,怎么这么大惊小怪的?”
“没有啊,最近熬药好辛苦的。”
“那没事多休息休息去。对了,你最近有没有见到欧阳锋啊。”
“没有啊,我最近一直很安分守己的!”
“我也没说你不安分呀。”苏墨略有些怒上眉梢。
.....好吧,真的没有。”......
“是这样,我是打算要去拆了他骨头的,不过呢最近总是没有找到他本人,他们山庄上还来了一些外头的人,我不太好露面,你最近有没有他的消息?”
“没有...真的没有!”
“没有也好,让你早点死心,省的日后听了他的死讯还有几分同情。”
“....不啊,怎么会呢,姐姐你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