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就好像在虎子爹那件事的时候出现了支线任务,两条选择摆在了唐瑶的面前,一是救,二是不救。她很庆幸自己选择了第一个项,不然也不会遇见关键人物宋飞扬。
本来毫无头绪的唐瑶,此刻从宋飞扬那里得知些许事情后,她的把握就更大了。如果能找出王申贪赃的账本,那么绝对是最有利的证据!回到知县府的时候,前厅一片歌舞升平。
唐瑶一时间还觉得纳闷,这王申也真是胆大。百姓过得如此疾苦,他却还在那里歌舞升平,这简直是要上天啊。所以她侧着脑袋从门缝里看去,差点没把她气的肺都炸了。
屋内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子,身姿曼妙,容貌艳丽,随着琵琶声扭动身姿,那模样要多娇媚就有多娇媚。虽然唐瑶在现代也看过夜总会里女人的舞姿,然而这几个女子更是厉害,直接到了让她觉得不堪入目的地步。
那王申那色眯眯的眼睛,一直在那几个女子身上打转,还不忘记对坐在那里看舞的尉迟辰风说着些什么。真是想不到啊,这尉迟小侯爷竟然也好这个!她在外面东奔西走,到处调查。这个人倒是好了,在这里被人好酒好菜伺候着,还有美女相陪。
尉迟辰风虽戴着面具半倚靠在那里,星眸微眯,唇角笑意淡淡,一副很享受的模样。看到这里,唐瑶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人家小侯爷喜欢这个,是个男人都喜欢这个,这是恒古不变的事情,她又能说什么呢。
越想越生气,唐瑶直接是一甩衣袖,就离开了。
早就察觉到她的存在,尉迟辰风目光在那抹青衣身影身上顿了顿,随即他坐起身淡淡道,“今日本侯爷也乏了,你这知府做的‘不错’,我记着了。”
王申坐在堂下一听,脸色一喜凑前半步就道,“侯爷您喜欢就好,这是下官的荣幸。”随即吩咐道,“你们几个还不将侯爷伺候好了?”
“是。”
那几个女子应声就要上前靠近,尉迟辰风面具下的眉宇一皱,嘴角本来淡淡的弧度瞬间没了踪迹,“退下吧,我不喜生人近我一尺距离。”
本来还好好的态度忽然变了,那几个女子一时不知怎么办,只能将目光投向王申。王申见状,贼眉鼠眼的打量了一下尉迟辰风,随即喝道,“侯爷让你们退下,你们还不赶紧退下!”
“是,奴婢这就退下。”
夜晚的知县府,倒是安静的很。
王申的屋子里,不着寸缕的貌美女子倚在他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他的胸膛。王申贼兮兮的笑着勾了勾女子的下颚道,“你个小妖精,怎么爷还没温饱你么?”
“老爷,您可真讨厌。”
“讨厌我还跟着我?你这女人也够可以的了。”王申坏笑着在女子脸上亲了一口,惹得女子一声声的娇笑。片刻后他沉声问道,“宝贝,你觉得尉迟侯爷来山阳县到底为了什么?”
“能为了什么,来玩呗。”
“山阳县什么都没有,他一个侯爷会来玩?还带着新科状元唐子尧?依我看这事肯定不简单。”王申不亏是老狐狸,这么多年过来了,眼力见依旧很毒辣。
“就算如此,他一个侯爷又能如何,老爷身后可是有着梁太师撑腰,咱何必要怕他?”
王申轻轻摇了摇头道,“你是不知道,就我听过的传闻,这个尉迟侯爷很不简单。十年前尉迟昌侯夫妇亡故,尉迟辰风可是在十一岁的年纪里,就继承了尉迟府。深受皇上器重不说,这么多年可没谁能撼动得了尉迟府的地位啊。”
那女子诧异道,“这么厉害?”
“所以我才说他此番来山阳必定不简单,我要小心应对才是。”
“那老爷,那个新科状元唐子尧呢?”
王申摆了摆手道,“无须在意,一个新进的状元能有多大的能耐,不过就是个书呆子而已。所以这些日子你给我看好尉迟辰风。”
“奴婢知道了。”
月色有些朦脓的高挂在天上,带起薄纱般的雾气。唐瑶坐在窗前怎么也睡不着,玄青带回来的消息是并没有找到知县府的账本。所以她是在想,如果她是王申的话,会把账本藏在何处呢?这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郁闷之极,索性走出屋子,在院子里散步。唐瑶仰望着月光发起呆来,她还是想说那句话,这永远不会改变的还是月亮啊,不管是这里,还是她的世界。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虽然知道自己回不去了,却也在慢慢适应这个时空。
唐瑶自己都觉得自己很神奇。谁能想到她不光入了书院读书,更是考上了状元。一个古代的状元耶,这么牛叉的事情,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当然不排除那些书本里曾经出现过的古人,反正她就是她,不一样的她。
但是吧,看着这样的月光,如果没有点感伤那也是不可能的,比如她会想念自己的家人,会想念曾经熟悉的一切。
不会话说回来,王申到底会把账本藏在何处呢?这有钱人喜欢把钱放进保险箱里,但是这古代又没有保险箱,除非这知县府里有隐藏的库房或者暗道什么的唐瑶四下看了一眼院子,真的很难想到这暗道或者库房会在哪里。
这走回来走过去,唐瑶不由的有些心烦。忽的脚步止住,她仰头的瞬间,看见一袭月白色的身影正静静的站在隔壁院子的屋顶上,从唐瑶这个视觉看去,正好看清了那个人。
月光下,尉迟辰风一袭月白色华服静静的站在那里,如墨的黑发像绸缎一样披散在他的身后,面具下棱角分明的侧脸望着不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唐瑶仰望着他,一瞬间的错觉,好像回到了她和他第一次见面的那日。
那夜也是这样的月光下,他站在高高的墙脚俯视着树梢上的自己,画面历历在目,她到现在都忘不了。一个算是与她拜过堂的男人,竟然帮着自己逃出尉迟府,这样的发展估计也是没有的吧。
望着尉迟辰风的身影,唐瑶平静的心跳忽的漏跳了几拍,甚至有一抹很奇异又说不上来的感觉,总觉得这样的感觉很陌生不知不觉她已然走到了那处屋檐下,继续看着尉迟辰风发呆。
然后就像是发生过的一样,他温润却显疏离的星眸缓缓移到了她的脸上,二人的视线相对,然后尉迟辰风缓缓从屋顶上落下,然后缓步走来,对着她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
唐瑶默默看着他的手,下意识就将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掌心。冰冷刺骨的温度,一如之前那样,几乎让唐瑶往后缩了缩。尉迟辰风反手握住她的手,随即在唐瑶惊愕的目光中,他轻轻揽住她的腰,然后脚尖一点,便是带着她跃上了屋顶。
唐瑶惊呼未定的站住身子,赶忙向四周张望,生怕被什么人看到。
“小侯爷?”唐瑶问。
“嗯。”尉迟辰风答。
“你觉得若是一个人想要私藏账本的话,会藏在什么地方?”唐瑶贼头贼脑四处张望了一会,随即低声道。
“眼皮底下。”
唐瑶微愣,很显然没明白尉迟辰风这话的意思。什么叫做眼皮底下?王申会傻到将东西藏在眼皮底下?那这知县府可以藏东西的地方,无非就两个地方,一个是卧房,一个就是书房。
卧房这个时辰,她不敢贸然进去。至于这书房嘛
就决定了,去王申的书房,没准能找到什么线索。可是她走到屋檐边,这就尴尬了。望着距离地面不远的高度,就算她再怎么会爬树,但是这跳屋顶估计下去不是腿脚骨折,就会有内伤吧。
支支吾吾了半天,唐瑶又移回了尉迟辰风身边,没什么底气的说道,“那个小侯爷”
“怎么你还有问题?”尉迟辰风微微侧目,唐瑶直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劳烦您再送我下去这高度我下不去。”这尉迟辰风也真是的,明明没什么事情,非要大晚上拉她站屋顶。敢问这是赏月呢,还是无聊呢!偏偏把她带上来,又不主动送她下去,这到底几个意思啊。
尉迟辰风倒也不想搭理她,直接在屋顶上坐下,也不介意黑瓦弄脏了衣摆。唐瑶学着尉迟辰风的样子,也盘膝坐在了屋顶上,思考着这位大爷到底在想什么。
这等了许久没反应,唐瑶竟然有些犯困了。她也不在意形象,仰躺在屋顶上,手枕脑后,翘着二郎腿。意识有些迷迷糊糊的模样,似乎听见了有人轻声上屋顶的声音。
她实在是睁不开眼睛,只能意识混沌的听着尉迟辰风与那人说着些什么。
再然后一个毛栗子敲了在唐瑶的脑门上,她猛然惊醒,捂着自己的脑门呼痛。“小侯爷,你干什么,很疼啊!”
“我带你上来,是让你睡觉的么?”尉迟辰风语气有些冷然,似乎很不满唐瑶躺在屋顶上睡觉。
“那不然干嘛的。”
“你说呢?”
“”
“唐瑶,你今天是没带大脑出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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