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佑怡这日又到酒楼里去看了看,事情都开始步入正轨了,需要她说的事情也少了很多,所以有一点时间空闲下来。她又开始琢磨着再做点什么事情。
如今家里已经比以往好了很多,再不愁吃穿。
可这日她刚刚从镇子上回来,进门就看到邻居大娘和婆婆正坐在院子里聊天。
“哟,秦娘子回来了!这是又去镇子上了?”
“是啊!去逛了逛,买了些东西。”陈佑怡客气的打招呼,“娘这是给您买了一匹布,您再做套衣服,另外我买了一些棉花回来,天气快凉了给您再做套新被褥。”
“我那些都还能穿,被子也不破,你何必浪费这个钱呢。”穆秀莲忙道。
一旁的大娘笑道,“你有这么一个孝顺你的儿媳妇儿是你的福气,孩子家孝敬你只管收着就行了,推辞什么。”又对陈佑怡道,“那你们忙着,我就先回去了。”
陈佑怡拉住她,“大娘被走,我娘身体不好,我想学点女红你教教我,回头我请大娘吃好吃的。”之后又喊来秦淮拿了一些点心,留住邻居家大娘让她坐下吃东西聊天。
邻居大娘见拿来的都是不常吃的果子,村子里一般人家想吃上也只能是偶尔尝尝鲜,没想他们家竟然常备着。
因为得了好处,说话自然都向着陈佑怡的,见她在屋里忙着,又对穆秀莲说道,“能有这样的儿媳妇儿真是你的福气,这村子里,哪家的都比不过你家这位。幸好您当初没接受那何苗苗,如今她被地主休了留在家里整天哭鼻子抹眼泪的,晦气死了。”
一听这话,陈佑怡从屋内走了出来,好奇问道,“何苗苗被休了?”
“是啊!这个事全村都知道了,就昨日的事。”邻居大娘让了个位置,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又顺手抓了一把点心一边吃着一边说道,“听说那何苗苗在地主家里好吃懒做,只会使唤下人,谁都受不了她。后来又得罪了公婆,之后一怒之下便把她给休了。”
陈佑怡没有说话,心里毫无波澜,这事本来就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的。
穆秀莲微微叹了口气,目光倒是朝陈佑怡看了过去,越看越是满意,幸的当初没有让秦子恒休了她,倒是留了个好。
邻居大娘见他们认真听着,便继续说道,“何苗苗就是势力,仗着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谁也看不起,当初嫁给地主家,不也是贪图人家的钱财,嫁过去之后真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走在大街上,眼睛都朝填上看,别说地主家的人了,就是村子里的人都看她不过,被休也是迟早的事。”
“即便你是那地主家,在这村子里比算是好的了。可要往外处说的话,也不过是比平常百姓家里富裕一些罢了,哪里经得起她那么花销的。成亲了肚子也没信儿,直接就给休了。”
陈佑怡依旧沉默的不说话,也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邻居大娘又坐了一会说的,也都是何苗苗的不是,“好了,我也不跟你们聊了,家里还有点其他的事情等着我做呢,家人下地也该回来了,我回去做饭。”
陈佑怡忙站了起来,“大娘再拿点东西走,回家给孙儿吃。”说着就抓了一大把的干果递给她。
邻居大娘半推半就的装进自己怀里,这才乐呵呵的离开了。
“没想到何苗苗她如今落得如此,当初我还……”穆秀莲话说到一半便不再说。
陈佑怡明白她的意思,“娘,你何必为了不必要的人伤感,小心伤了你的身子,她如何和我们家也没什么想干的,你也别操心,那何苗苗心眼多着呢,她自会找到新的出路。”
她这才点了点头,起身回了屋内。
而陈佑怡更没有把这个事情放在,可是这日她刚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何苗苗坐在穆秀莲的屋内,她走进去的时候,她正哭的厉害。
没等陈佑怡开口,穆秀莲就起身直接拉着她来到了屋外。
“娘,何苗苗怎么来咱家了?而且还哭成这个样子,她是不是又给您找麻烦了?”陈佑怡忙问道。
“说是麻烦倒也不是,可也的确是一个为难的事。她一早的就来这里,讲了许多她被休的事情,我当她心烦只想跟我聊聊,所以也就听着了。”
她朝屋内看了一眼,见何苗苗依然坐在那里抹眼泪,便又压低声音拉着陈佑怡的手说道,“可是说到后面,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丫头原来是想另外嫁人的,而且要嫁的就是咱家大朗。”
陈佑怡猛然一怔,不由得提高了声调道,“这怎么可能,那是我的夫君。”
“可她说了,只要能嫁给恒儿,即便是做妾,她也愿意。这不,就一直在那里求我,哭成这个样子我心里软,不知道如何拒绝了。可我也回到恒儿心里就你一个,若真的让她来了,那岂不是亏待你了。”
穆秀莲的心早已经完全向着仇恨有意了,只是那何苗苗不知好歹,还真当她依旧喜欢自己,才厚着脸皮子来这里哭诉。
陈佑怡紧紧皱起眉头,怒道,“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没脸没皮的呢?给人家当小还这么乐意,更何况,难道她傻啊,看不出我和夫君相亲相爱来?非要来这里惹人心里不舒服。”
“这可怎么办啊!她都哭成那个样子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穆秀莲一脸的为难,可她心里实在是不想让何苗苗进这个家门。
更何况她是被地主休掉的人,若自家要了她,也得被比人嘲笑。
“娘,你别担心,这个事情交给我处理,你回屋休息去吧。日后再遇到她找麻烦的事,你全都交给我。看我怎么治她,你要为这样的人伤了自己的身子反倒不值了。”
听了她的话,穆秀莲点了点头,现在家里的事情基本都是陈佑怡在打理了,所以她也就不多过问,甩手把这个事情交给了她。
这何苗苗坐在屋内,竖着耳朵听外面两个人谈话,时而清楚时而模糊,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是见那穆秀莲离开,陈佑怡则迈步走进来,脸色顿然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