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一缕阳光顺着窗间的缝隙照在少年冷峻而又秀美的脸上时,少年缓缓睁开黑白分明而又充满柔情的眸子,“该死,到底怎么回事,梦中的那位女子到底是谁?我又是谁?”少年喃喃道。
显然少年又做梦了,还是如同上次一样,梦到了那位名叫瑶儿的姑娘,可是在他的记忆中,却一丝关于瑶儿的印象都无处可寻,摇了摇头,似是要将那些难以捉摸的思虑抛之脑后,不再去想了。
轻轻关上房门,少年向一楼走去,正走着,听到前方传来哼唱小调的声音,能有如此雅性的自然是木雨。
“早啊,无名。”木雨也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少年。
少年微微颔首示意,“去吃饭吧。”
“小二,结账。”早饭过后,上官云曦对着店小二说道。
“好嘞,客观,您四位的这几天的住宿费加上饭菜再加上马料钱,一共十五两三钱银子。”小二道。
“给,这是十六两,不用找了,剩下的就当小费了。”
“多谢客官,几位慢走。”在店小二的欢送中,四人缓缓走出店门,向南方走去。
众人扬鞭策马,一边赶路一边嬉闹好不快活,已经走了大半天,临近傍晚还未曾见到一位人影,让四人心中多了一抹担忧,难道今天晚上只能睡外面了?众人心中暗想。
“前面有间寺庙,不如我们就在寺庙里借住一宿吧。”木雨对着三人道。
“也好,天色已晚,我们还是不要赶路了。”木雪也附和道。
对此无名与云曦也并无太大异议,毕竟天快黑了,前面还不知道有没有可以住宿的地方呢。
“砰”“砰“砰””木雨轻轻扣打着寺庙的的大门,不多时寺庙门轻轻打开,一位小和尚走轻步走出门来。
“这位小师傅,我们几人赶路,途经此处,眼看天已黑,不知能否让我等借住一宿。”木雨对着小和尚说道。
看了四人,小和尚说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你们这有两位女施主,在此留宿恐怕多有不便。”
“这位师傅,眼看着天都要黑了,我等也实在是无处可住啊。还请通融通融。”木雨道。
“那就先请几位施主在这稍等一下,我去请示一下师父。”
不多时小和尚便跑了回来,“阿弥陀佛,几位施主里面请。”
说完小和尚便把几人带到禅房门口。“几位施主,这有两件空闲的禅房,就请到里面歇息吧。”
“多谢师傅了。”木雨道。
“想必几位施主还未曾用餐吧,在这稍等片刻,我去为几位施主打些斋饭。”
“那就有劳师傅了。”
吃过斋饭,天已经彻底被黑暗弥漫,众人纷纷回到各自的禅房安歇。
无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原因无他,木雨打呼噜。
刚开始木雨在床上乱翻腾,他那床还不结实咯吱吱的响,而无名睡觉有个毛病,一丁点动静都睡不着,并且睡的还特别浅,有丝毫异样都会被吵醒,向木雨这样,可苦了无名。好不容易等木雨睡着了,居然又打起来呼噜,这让得无名更加睡不着,明明困的要死,可却无论如何都不能静下心来好好休息,这感觉别提多难受了。
呼噜声越来越大,无名有几次都想要一脚把他踹醒,可想了想还是算了,何必呢,还是忍忍吧,把他弄醒不又打扰他睡觉了。心中别提有多郁闷了。
压下心中的怒火与郁闷,无名打开门,像院中走去,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后院,来到了前院。
来到一颗枣树下,无名似乎听到有诵经声,竖耳细听“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顺着声音走去,原来是一个老和尚在诵经,老和尚但也警觉,似是听到有人走来,便停下了诵经。
“阿弥陀佛,这么晚了施主怎么还未休息。”老和尚转过身来对着门口的无名说道。
“抱歉大师,打扰您老诵经了。”
“无妨,相逢便是有缘,既然佛祖安排我等在此相聚,那就进来坐吧。”
“多谢大师了。”望着面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无名道“感谢大师留我等在此住宿。”
“阿弥陀佛,皆缘。”
“敢问大师名讳?”
“老衲法名。”
“大师。”
“大师不敢当,佛法无边,我只懂得皮毛,何来大师之称呢。”
“法师谦虚了。”
“哈哈,你倒也是有趣。不知施主为何深夜来此呢。”
“弟子受不了吵闹的环境,房屋胸太为吵闹。”无名又把木雨打呼噜的事像说了一遍,言语中尽显无奈。
“阿弥陀佛,哈哈,施主还真是有趣。世间一切皆为虚妄,放下外在一切伪装,只留我本心,感悟天地,感悟风雨,感悟草木,把自己融入这边天地,胸中有大地,胸中有阔空,宽广天空辽阔的大地,都在心中,还有什么不能容下呢,心胸既然早已如此开阔,又为何容不下着环境呢。一切如梦如幻,心中有天地,心中有万象,又何处来喧嚣。”
听了法师话语,无名静静驻在原地,许久才缓过神来,望着的目光多了几分敬重。
“弟子明白了,多谢法师指点。”
“阿弥陀佛,不早了,既然施主已经想明白,还是早点安歇去吧。”
“多谢法师,弟子告退。”
回到屋中,木雨还是肆无忌惮的打着呼噜,不过听了的一席话,无名也并未像之前那样,而是静下心里,让自己的的身心彻底放松下来,尽情的感受着一切。
慢慢的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觉察到了窗外的风声,风声,心声,呼噜声还有树叶的沙沙声,似是组成了一段清新的乐章,不再像之前那番聒噪,似是别有一番韵味。渐渐的少年的心神完全融入这片天地,少年缓缓的步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