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他们是趴在操场的墙头,且用坚硬的东西挡住了火力,卑鄙!
不行,如此下去不仅队员身上的损伤,更会造成心里的恐惧,她得赶紧想个办法。
对了,围墙安装有电网,想必他们已经破坏电源,但她懂怎么搞到电源,且在片刻之间。
“啊…唔!”
“嘘,小声点,别让他们听见。”
“谭泽,你到底想干嘛?”
嘴上的力道微微松懈,月笙遥气愤地推开谭泽,小声怒吼。
“别生气,你想怎么做,我陪你。”
“我要去把电网通电,你要帮忙吗?”
“我已经检修过,部队的电源遭受破坏,此时无电可用。”
“是吗?跟我身后,小心一点,我带你去见识新世面!”
没电?
都什么时代,居然还能说没电!
太阳能,风能,地热能,哪个不能导电?
“你要做什么?”
“嘘,别说话,要想知道我做什么就跟着!”
冷面回答,步履不停地前进。
谭泽烦躁地捏了捏眉心,眉宇之间夹杂着无法抹去的忧愁!
他是能解决眼前发生的一切,但内鬼从何查起?
今晚发生的一切既是预谋,又是主动设计,目的就是为了抓住内鬼!
但场面一度僵硬化,要想抓到内鬼,只能奇招致胜。
遥遥一向聪明,点子又多,恐怕早就想到这是他们专门设置的套路!
既然如此,他便信遥遥一回,说不定真能找出内鬼。
整理好思绪,目光灼灼的盯着快要消失在黑夜里的人影,谭泽屏息凝神追赶其后!
“谭泽,你身上有几颗子弹?”
“五颗!”
“都给我。”
“好!”
不问原因,不问经过,只要决定相信她,便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谭泽,你怎么看待至善至恶?”
“你说什么!”
谭泽不明所以的望着月笙遥,疑惑地反问。
遥遥在说什么,为什么他听不懂?
至善至恶?
穷尽的善良和无穷尽的罪恶吗?
“算了,没事!”
无奈地叹口气,月笙遥收敛着心神,将所有心思投放在手头的工作上。
不论他觉得她是善还是恶,她都只是她,如果他无法接受,可以选择离开!
“你……”
“嘘,别说话,安静等我一分钟。”
冷面拒绝谭泽的问话,月笙遥专心致志摆弄着手里的小玩意。
十指并用,每个手指都用在恰当的地方,快速拨弄着子弹以及铁制品。
不论是什么地方,只要是荒废地角落,就一定能找出铁片以及铁条!
刚才她从操场经过时捡了几根湿湿的木头,想必会派上用场。
电力是从国外引进,但却在国内玩出不同花样,早些年待在乡下,好奇世间存在的万物,手痒的摸东摸西,对于物理学知识挺有实践经验。
幸亏她学了医,否则也许会成为不法分子!
子弹由好几部分组成,每个部分都有其特质的特点,比如导丝!
平时家用的电线是细导丝,但眼下的导丝块头大,且含量真,电力一定很猛。
“砰!”
“遥遥,好了没?”
一声巨响在旁边炸裂,谭泽眼疾手快地将月笙遥揽在怀里,担忧的询问。
他错了,怎么能让遥遥置于这般险境?
“谭泽,松开我,还差最后一步!”
“好。”
不舍地松开环绕在月笙遥腰间的手,谭泽虚虚地搂着她肩膀,温声应承。
他不会拒绝遥遥,但他会保护她不受伤害!
这是承诺,更是余生不放弃的责任。
“谭泽,等会儿我会持枪打在树叶上,枪声起,你记得拉着我快速逃跑。”
“好!”
“记住,要是跑得慢,命可就没了!”
等她用枪打中树叶时,火力泛滥,一定会将他们目前的位置暴露,如果不快速离开,等待他们的就会是无数枪子,不仅是她,他也会被打成筛子。
“嗯!”
“一二三……跑!”
“呲吱咔……”
随着噼里啪啦的响声,谭泽拉着月笙遥快速离开。
“啊啊啊……”
“谭泽,你觉不觉得我残忍?”
“什么!”
“被电的那些人有可能终身都要瘫倒在床,你会不会觉得我心肠特别狠毒?”
电不仅仅是电,又被她放了点其他东西,其力度要比平时的电源高上数百倍,她担心谭泽嫌弃她狠毒。
以前她从不会在意这种事,毕竟她内心强大,任何语言都无法伤害她,但是现在的她在乎,在乎她喜欢的人如何看待她?
自从喜欢上一个人,心就空落落,总觉得缺点什么!
胆子也比以往要小,害怕的东西比之前多,因为担心他会觉得她不像个女人。
“你说什么呢?他们是坏人,要杀我们,你只不过是反击而已,何况他们伤害我们那么多战友,你别想太多。”
“顾前不顾后,如果你有其他选择,肯定不会选择这种方法,我理解。”
温柔地拍拍月笙遥肩膀,给予她温暖的关怀。
深邃地眼眸绽放迷人的笑意,笃定地话语让人安心。
遥遥是不是在意他的看法?
“谭泽,你真好!”
担忧从心底慢慢散去,面带笑意地伸手放到谭泽手心里,月笙遥声音甜甜的夸奖。
怪不得人要谈恋爱,因为精神的愉悦远远比身心的愉悦更令人欢喜!
“遥遥,你先待在这,哪都不准去,我去处理一下。”
“我要陪你一起!”
“不用,你是女孩子,不该像个男孩子那么劳于奔波,我去足以。”
温柔地抚摸着月笙遥柔软的头发丝,温润地声音充斥着无法拒绝的力量。
刚才他显些犯下大错,绝不能继续犯错!
身为男朋友,怎么能让女朋友挡在他身前,独自一人去面对危险。
既然他和遥遥在一起,就要把遥遥放在心尖尖上保护,绝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谭……”
“遥遥,不用动,安静地躲在这里,等会忙完我过来找你。”
“我……”
为什么不听她把话说完?
揉了揉干涩地眼睛,留恋的目光注视着越来越远地背影,双眸慢慢被泪水侵染。
在他心里,是不是希望她像其他女生那样,柔弱而无助,什么都依赖他!
她到底是怎么了?
以前从不会为这种小事担忧发愁,做什么事都是顺心顺意,怎么今晚那么多愁善感!
抱着膝盖,可怜巴巴地躲在角落,厚厚地乌云覆盖在头顶,就像此时她的心情。
原来爱一个人会变得那么多愁善感,会注意自身形象,会注意他眼中的自己是怎样的自己,会为他而担忧!
她好像变了,变得不再像她,而是另外的一个她。
“同志,你怎么在……遥遥?”
“单辉!”
“你怎么蹲在这,是受伤了吗?”
“没有,就是腿麻了,我蹲一会儿就好!”
“脚麻不能继续蹲,来,我扶着你慢慢站起来,走两步就好了。”
“单医生,你是不是有事要忙?”
“刚才闫老师给我打电话,说部队遭受攻击,受伤人员比较多,让我赶回来帮忙。”
“我……”
她是要留在这等谭泽回来还是去治疗伤患?
“遥遥,一起过去吧!”
“嗯!”
思前想后,怎么也迈不过心里的坎,只要想到卫生所躺满病人,心底就十分着急。
想必谭泽能够理解她,毕竟伤患比较重要,等他回来见不到她,应该会去卫生所找她。
“遥遥,你是不是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