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夜探洞庭遇恶蛟
作者:三德子      更新:2019-07-30 10:21      字数:7673

衡山木客回头一看,一颗大石头由地面冒出来,然后变成一个石头人,跪下道:“石清石善幻拜见搅天天童儿。”

焦天童上前扶起他,觉得他有万斤之重。

衡山木客笑道:“老大,你总算出现了。”

石清石善幻叹道:“在太上神剑未离开本山之前,我真怕被找到,一旦被迫为恶,多年苦修反而成了害人的工具。”

焦天童道:“依你的功力,大可不必怕墨水屏御剑。”

石清石善幻:“虽然如此,若再加上那只大漠贼鼠,我就会被劈成两半。”

衡山木客微讶的问道:“那只老鼠精是沙漠来的?”

石清石善幻道:“是我那位住在戈壁的兄弟告诉我的。”

衡山木客问道:“戈壁枵腹岩精认识那家伙吗?”

石清石善幻道:“他们是多年的老邻居了。一千年前,太上老君在我兄弟肚子里刻下一段修真道诀,从那时候起,大漠贼鼠无时不想进入我兄弟的肚子里学那道诀。可是你想想,一旦被大漠贼鼠跑入肚子里,五脏不被他咬碎才怪,所以我兄弟一只都拒绝大漠贼鼠的要求,两个就此结仇至今。不久前,大漠贼鼠得知有人呢从龙虎山偷出太伤神剑,他就去找那个人,想以神剑逼我兄弟吐出道诀。看今天的情形,大漠贼鼠已说动那盗剑的墨水屏了。”

匱金醉客道:“难怪墨水屏突然不往南走,看来他已脱离复活教,想和大漠贼鼠抢修真道诀。”

焦天童道:“墨水屏会背叛师门,当然也会背叛复活教,这种无耻行径是可以预料的。”

石清石善幻道:“我知道搅天童儿要到戈壁,请也准我同行,我兄弟有难,还有四位通道受迫,我应当尽点力。”

焦天童点头道:“欢迎,不过,以后你们直接叫我名字就行,大家同心协力,共同化解这场劫难。”

石清石善幻道:“我们称你为‘公子’吧。当年韩愈为我们排定长幼,我年岁最长居首,木客取名为‘古木人’排第二,他老婆‘古木女’排第三,衡山豹‘赵如飞’第四,老公羊‘郁长角’第五,白兔子高‘高一丈’第六。”

焦天童问道:“那你姓什么?叫什么?”

石清石善幻道:“我自然姓石名头,公子叫我石头。”

焦天童笑道:“我叫你石老大。”

石清石善幻道:“搅天童儿也叫我老大,真好。”

吴三尚真是傻眼了!

匱金醉客道:“吴老弟今日所见,别对他人提起,以免走漏风声,让墨水屏有所防备。”

焦天童道:“天色已暗,我们先下山吧。”

吴三尚道:“敝派已备好酒菜恭候,诸位请随我来。”

墨水屏得到大漠贼鼠之助,在衡山借太上神剑迫服衡山六友其四,虽然人数有六,但行迹更难捉摸。

焦天童与匱金醉客随石清石善幻、衡山木客离开衡山,到达长沙时,当地丐帮来禀报,查不到墨水屏的踪迹。幸好已知道墨水屏将往戈壁,在沙漠,沿途得不到他的消息,就无法中途拦住墨水屏,只好留在目的地算总账。

长沙北上,就到了洞庭湖。洞庭湖是我国第一大湖,湖的面积,史记地理记载:“方圆五百里。”由于宋朝以后,多次长江大洪水,湖面渐次扩充,所以号称八百里洞庭。禹贡中“九江孔殷”即指此湖,九江则指沅、渐、元、辰、润、西、浓、资、湘等水,均注入此湖,春夏水涨之际,汪洋如大海,浩浩荡荡,万顷破涛汹涌。

八百里洞庭横无涯际,风流变化一如大海,湖里发生船难,亦时有所闻。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洞庭湖出现一支湖上救生队伍,名叫“洞庭湖救生义渡”。

据说当初并不是为了“摆渡”,而是每逢风暴肆虐,出动巡弋湖面,在惊涛骇浪中救助遇难船只为主。“义渡”的船桅顶端,装有红色矛尖以为标志,船体异常坚固,艄公,水手都是经过严格挑选。义渡出现后,几个原本活跃于湖上的水寇帮派都渐渐散伙,义渡非但兼负了湖滨大小埠头的交通任务,也维持了湖面的安宁。

但是最近这阵子,这个辣手偷儿也不敢动弹的组织,接二连三的翻了几艘船,失踪了二十几个人,其中不乏有浪里白条身手的资深水手。焦天童他们到了湘阴,原本能搭船直下长江,但石清石善幻认为大漠贼鼠怕水,墨水屏为了配合他的‘狗头军师’,走陆路的可能性比较大,于是便走汨罗而至岳阳。

到达岳阳,顺带至岳阳楼走走,也不枉曾至岳阳。时已傍晚,四人在岳阳楼旁一家极富盛名的酒楼用饭。焦天童于进门时,请门口行乞的小叫花子去通知此地管事之人来此一会。

酒菜刚刚端上来不久,二个中年人已来到桌旁。脸有胎记的中年人抱拳问道:“请问是焦公子吗?”

焦天童站起来回报道:“在下正是。”

中年人喜道:“我是丐帮岳阳分舵主李水涛,这位是岳阳义渡分舵主柳踏波。“

焦天童听过有救生义渡这个组织,也非常钦佩他们的义举,说道:“久仰,久仰,只是李分舵主您……“

李水涛看着自己一身衣服道:“公子可是奇怪我为什么没穿破衣服?那是因为公子约在这家酒楼会面,这里的店小二眼睛长在头顶上,我要是不换装,恐怕现在还挡在门口进不来呢。”

焦天童笑道:“都怪在下倏忽,二位请坐。”

匱金醉客招呼小二送来二副碗筷,部分主客座。众人暂不提公事,酒过三巡,大家也都熟络了。

李水涛道:“焦公子,敝帮对于无法探得墨水屏的行踪,甚感抱歉,敝帮主已经责派总舵八衣全力追踪,相信不久必会有消息传来。”

焦天童道:“有劳贵帮了。”

李水涛尴尬的道:“我有一件事,想请焦公子帮忙。”

焦天童看他难以启口的样子,笑道:“李舵主直说无妨,只要在下能帮得上忙,我一定尽力做到。”

柳踏波道:“焦公子,李兄是帮我的忙,实际上求焦公子帮忙呢的人是我。”

焦天童道:“在下与丐帮有深厚渊源,而与贵组织虽属初交,但对贵组织慈善义举,早已敬佩在心,柳舵主如需在下效劳,亦无须客气。”

柳踏波欣然道:“多谢焦公子慨然相助,事情是这样的,最近义渡有几艘船在驶往君山的途中翻覆,失踪了二十几人,不是我夸口,我们义渡的船就算碰到再大的暴风雨,也不曾翻过一艘船,这次的事情真的透着古怪。”

李水涛道:“义渡的船非但坚固牢靠,艄公及水手都是洞庭湖最好的,而且经验老道,各水道无不熟悉,我从小在湖畔长大,这还是第一次听过义渡的船出事。”

柳踏波道:“我也曾派人到出事的地点查过几次,非但查不出结果,反而失踪了二批人手,其中一个断了一只腿回来,而且到现在还高烧不退,神志不清的,躺在床上,城里大夫看遍了,都治不好,没法子问他到底出了什么意外。”

焦天童问道:“最近贵组织科曾与人结怨?”

柳踏波道:“没有,地方上较有势力的人,我们曾暗中查过了,他们也没能力弄翻义渡的船。”

石清石善幻道:“公子,我觉得这件事不是人力所为。”

焦天童问道:“那么是玄学法术?或是灵异所为?”

石清石善幻道:“两百多年前,洞庭湖出现一只恶蛟,危害渔民,后来重阳真人得到纯阳真人传授,在洞庭湖除蛟积功。据说,重阳真人以离火神剑灼瞎恶蛟左眼,后来恶蛟低头认罪,重阳真人便放其生路,并嘱其日后倘若再犯,必为五雷所殛,如能静心潜修,必能修成正果。”

焦天童道:“这么说,很可能是恶蛟重出为恶。”

柳踏波道:“我不敢证实什么,但遇难幸免的人,都在说船翻覆前,附近海面会起风,而且天色变暗。”

焦天童取出一位药丸,说道:“柳舵主请将这粒药给受伤的那位兄弟服下,他之所以断腿,是被恶蛟咬去,之所以昏迷不醒,除了受惊吓过度外,就是受了蛟毒。那位兄弟受伤至今应不超过三天,逾三天就没有救了。”

柳踏波道:“公子真神人也,我那兄弟受伤至今刚好三天,城里大夫都说他可能过不了今晚的。”

焦天童道:“柳舵主快将药拿回去,今晚我等上君山看一看,还需烦柳舵主带路。”

柳踏波道:“这是当然的事,请问我们今晚何时何地会合?”

焦天童道:“我们酉时初在渡口会合。”

柳踏波道:“那在下先去准备,李兄弟代小弟好好招待李前辈及公子,石兄、古兄。”

李水涛道:“这还用你说,你快回去救人吧!”

到了傍晚,出去捕鱼的船只都一一返航,只有一艘义渡大帆船反而正要出发。

以前,义渡的船从不夜航近距离的渡船,大都当日往返,远距离的渡船是两边对开。因此,这次义渡的船要夜航,引起许多人的注目。

岳阳义渡柳舵主柳踏波是当地出生的水上好手,并且家学渊源,年轻时又受过高人指点,水陆功夫称得上是岳阳第一高手。

丐帮岳阳舵主李水涛也是洞庭渔民子弟,水陆功夫自然不差,否则也无法担任岳阳分舵的头儿。今晚义渡大船便是由柳踏波指挥,船上八名水手都是岳阳义渡的精英,船一起航,快有平稳,正显示出这一组合的不凡。

由于湖面微风轻吹,大帆船跑得快,加上天空无云,月光显得特别亮,若不是下弦月的缘故,恐怕满天星辉都要暗上几分。焦天童他们在甲板上讨论着,如非要事在身,这可真是游湖的好机会。

柳踏波道:“焦公子的那颗药丸功效如神,我那弟兄服下没多久,立即醒过来,让在场几位自命神医的大夫佩服不已。”

焦天童道:“我只是对症下药,因为我曾在钱塘龙王西湖废龙宫的书房,看过一本‘圣手秘方’,里面有治疗蛟毒的药方,因而才能药到病除。”

柳踏波道:“想不可真的有龙宫存在,你们洞庭龙王怎么容忍这只恶蛟在 的管辖范围内危害生灵?”

焦天童突然叹道:“人有人的事,神有神的事,不是他不管,或许是他对人们欲施以考验,或许是他根本无暇管及人间的事。”

柳踏波不平的道:“这都说不过去,难道百姓平日诚心膜拜,香火不断的供养都是白费的吗?”

焦天童迟疑了一下道:“我不知道,但是有很多人类自作孽所造成的祸事,就应当由人类自己来承担及消弭,光是求诸神明,更甚至与怪罪神明,那是人类推卸责任的做法,想历史上的兵荒马乱、改朝换代岂不都是如此。”

石清石善幻及木客都以敬佩的眼神看着焦天童。

石清石善幻道:“你既然不怪罪神,也不替神脱罪,如果你真是搅天童儿降世,我看你以后如何回天庭述职。”

焦天童抬头看天,眼神中竟有几分迷惘。

柳踏波觉得场面变得沉默,忙说道:“我那弟兄醒来后,除了受到惊吓还心有余悸外,其他都已复原。”

李水涛问道:“那你有没有问他是如何受伤的?”

柳踏波道:“当然问了,他说当时人沉入湖里,突然眼面前冲出一团东西,慌乱中他也看不清什么东西,只急着转身快逃,在翻身的瞬间,左腿缩回慢了些,就被咬断了。”

匱金醉客问道:“他知不知道咬他的就是恶蛟?”

柳踏波道:“他不知道,只是看到那怪物以极快的速度朝自己冲来,第一个感觉就是快逃!”

匱金醉客道:“义渡的水手都是水中蛟龙,由此看来,恶蛟的速度,一定是比我们所想象的快。”

焦天童道:“蛟是水中之龙,能兴风作浪,在水中的速度自然不在话下,如果和恶蛟对敌,最好能使其浮出水面,否则他沉在水底洞穴之中,就算天雷亦不能伤。”

石清石善幻道:“洞庭湖是上古云梦大泽的遗迹,据说湖中尚有许多上古水族活存,可惜少有机缘,所以没听过有修道的灵异,否则就可以问一问恶蛟藏身之处。“

衡山木客道:“我曾听皖山木客说过,洞庭湖多蛟,曾有修正道的蛟化龙升天,蛟族在洞庭势大,其他水族修道的机会就被夺去许多。”

李水涛问道:“两位好像对异兽精怪修炼的事,知道的特别多,请问两位是哪里人?”

石清石善幻道:“我兄弟从现在衡山长大,因为有四位好友被墨水屏逼迫为恶,所以才追随公子下山的。”

这时候,有一个水手跑来禀报道:“舵主,前面有三艘船,要不要打信号问看看是哪家的船?”

众人便走到前方甲板上,看见前方有几点渔火。

柳踏波道:“这是奇怪,这么晚了,还有哪一家的船没回航?何况附近这水域连续出事,还有谁敢来?”

焦天童眼里好,虽然距离远,也看个七、八分清楚,说道:“那几艘船不像是渔船,中间那艘船最大,船首插了一面青色旗子,旁边的两艘船小了许多,像是护航用的快船。”

柳踏波惊道:“焦公子没看错吧!”

焦天童道:“没错,那青色旗子上面还绣有字,只是我这个方向看不清什么绣的什么字。”

柳踏波道:“这么说,朱王爷又出来了。”

李水涛也惊道:“是湖角湾的朱王爷吗?”

柳踏波道:“应该没错。”

焦天童问道:“是朝廷的王爷吗?”

李水涛道:“论辈分,他是当今皇上的堂叔,不过他并不是真正的王爷,他老爹并没有承袭王爷的封号,到了他这一代,便成了落魄的王孙。”

匱金醉客道:“那就无所谓了,否则咱们大可不必和这些大官打交道,趁早 把舵转个方向。”

李水涛道:“这位朱王爷昔日是乖乖当个落魄王孙也罢,但是他幼时曾受宫中护卫教导,功夫极佳。家道中落后,又利用旧日关系,暗中支持水寇,坐地分赃,俨然一代水寇总舵主之养。后来年纪大了,附近新任的父母官也不太买他的帐,湖里各帮水寇都收山,他也金盆洗手多年了。”

这是双方距离接近许多,船上人影可见。

李水涛皱眉道:“朱王爷自从收山以后,很少摆出这样的船队游湖,这样倒像是要拦船打劫的样子。”

朱王爷的二艘快船左右一分,真有包抄的问道。

柳踏波口头喊道:“咱们标帜有没有挂好?”

站在桅杆底下的水手喊道:“早挂好了?”

柳踏波看朱王爷三艘船分三方驶来,颇不满的道:“朱王爷太不够意思了,想劫我义渡的船吗?”

朱王爷大船上有人打出灯号。身旁的水手看见了,问道:“我们要不要停下来?”

柳踏波喊道:“落帆,下碇,备战。”

李水涛摇着头道:“朱王爷这是摆明挑衅。”

双方船在接近中,朱王爷船上有五个人站上船首甲板当前之人头发微白,相貌威武,有王者气概。身旁两人,一个中年人佩剑,脸型削瘦,目光森冷,另一人年约五旬,着葛布短衫,收持钓杆,身后两人则是卫士打扮。

柳踏波道:“那个中年人叫‘燕子剑‘周洛平,在江湖上并不出名,但是我见过他几次,并且知道他是辣手偷儿的师弟,兼任辣手偷儿的秘密打手。”

李水涛道:“那就没错了,那个拿钓竿的是辣手偷儿的大军师‘卖命军师‘赵麦铭。他的武功源自西洋,那把钓竿的使法更是融入了西洋剑法,不好对付。”

义渡的船已停下,朱王爷的船也放慢速度,两船相距不到十丈远。柳踏波上前抱拳道:“柳踏波参见朱王爷。”

朱王爷笑道:“柳舵主免礼,今晚打扰,还请见谅。”

柳踏波打过招呼,便不怎么客气的问道:“敢问朱王爷深夜拦住本船,不知道有何指教?”

朱王爷道:“你知道本王也不喜欢客套,我就直说了。柳舵主万事出航,是不是在找什么?”

柳踏波道:“朱王爷这么问法,就不叫直说了。”

朱王爷大笑道:“柳舵主说的是,本网要问的是,你现在知不知道弄翻你义渡那三艘船的是什么东西吗?”

柳踏波道:“不怎么清楚,所以才出来查一查。”

朱王爷道:“不知道也好,本王可以告诉你,那是以只恶蛟,已经修炼到可以变化的境界,本王已找了它一天了,如果柳舵主知道恶蛟的行踪,请通知本王,让给我见识一下恶蛟长什么样,本王吃过山珍海味,还没尝过蛟肉呢。”

柳踏波道:“承蒙王爷告知,感激不尽。”

朱王爷阴笑道:“你可别想要自己除蛟,不是我小看你,那只恶蛟不是你对付得了的。本王年纪大了,有心为渔民做点事情,所以请你帮个忙,你勿负本王所托。”

柳踏波道:“如果这里情形不妙,我自然会向王爷求救的。”

朱王爷道:“自己不会爱惜性命的话,本王也无话可说,你可以走了。”

柳踏波便回头道:“起碇,扬帆。”再向朱王爷抱拳道:“柳某告辞。”

朱王爷也不回礼,五人转身回舱里去了。等双方船错身走远,朱王爷的三艘船也会合了。

李水涛咋舌道:“老天,朱王爷将边疆守军用的‘合蝉弩‘搬到那两艘快船上,他真的想杀那只恶蛟呢。”

所谓合蝉弩,是取其形而言,在一弩床上,前后各施一弓,用绳轴绞张发射,因为双弓之形如蝉翼之状,所以叫合蝉弩。

大的合蝉弩可射三百大步远,一大半若以七尺计算,便是一里多远,这种弩可以发射登城的铁钩,将绳子绑在铁钩上,射向对方的城墙,如此便可攀绳登城攻打,由此可见合蝉弩威力之大。

石清石善幻温言道:“合蝉弩威力虽大,恐怕也奈何不了恶蛟。”

焦天童道:“那两具合蝉弩是吓人用的,屠蛟的主力留在船舱中,没有现身。”

匱金醉客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焦天童道:“我察觉船舱有不寻常的气息,依我判断,应该是修炼有成的灵异。”

匱金醉客猜想道:“如果那灵异也是辣手偷儿的人,可能就是辣手偷儿的师兄,那只大黑猫。”

李水涛与柳踏波同时惊道:“辣手偷儿的师兄是黑猫!”

焦天童道:“是的,猫是一种聪明的兽类,黑猫精的修道者,玄功都不浅。”

匱金醉客道:‘这就怪了,黑猫精对恶蛟会有什么企图?一只小猫而已,能对付大恶蛟吗?“

焦天童道:“猫能克鼠,众所周知。但是,猫并无天生克制之物,与恶蛟对敌,全看谁的道行高。”

焦天童道:“希望不是如此,否则我能肯定的讲,黑猫精绝非恶蛟之敌!因为黑猫精曾受我师父炼制的符咒所伤,而内丹已成的灵异除了设下法坛之外,单单凭靠内丹,是抵挡不住符咒的攻击的。”

匱金醉客道:“会不会连辣手偷儿也来了?”

焦天童道:“不无可能。”

这时候,朱王爷的三艘船已走远,连焦天童也只能看到大船,其他两艘快船以远不可见。

柳踏波辨认了一下方位,指着前方不远的湖面道:“那里就是恶蛟弄翻渡船的地点。”

李水涛问道:“焦公子要不要在船上设个坛?”

焦天童摇摇头道:“恶蛟不出现,设坛也没有用,我如果以法术强行逼出恶蛟,恐怕恶蛟凶性大发,使其兴风作浪,这样反而使湖畔居民先蒙其害。”

匱金醉客道:“你也该先准备,如果恶蛟突然出现,再设坛就来不及了。”

焦天童道:“设坛与恶蛟斗法,会对洞庭湖造成很大的伤害,幸好有那把五丁铜斧可以引来天雷,正可用以克制恶蛟。”

蓦然传来一声牛鸣。柳踏波怪道:“怎么会有牛叫声?”

石清石善幻急道:“蛟声如牛鸣,是恶蛟出现了。”

衡山木客指着朱王爷的去向道:“那里传来的。”柳踏波忙道:“转舵,全速前进!”

大帆船急转个弯,快速追赶。朱王爷果然拔得头筹,恶蛟已经两天没吃人了,正想从湖底卷出一道漩涡将船拉如湖底,没想到朱王爷大船里的灵异已有感应,吩咐朱王爷将船急转弯,正好在漩涡出现前脱离漩涡的威力范围。

恶蛟一看漩涡失效,也感觉道船上有同道存在,便冲出湖面独眼瞪着朱王爷的大船。朱王爷虽是皇族后裔,称得上是龙子龙孙,但是他一看到恶蛟的头部露出湖面,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蛟头很大,似龙而无须,似蛇而有独角。虽然左眼被重阳真人刺瞎,但独眼更是狰狞,眼球就像一个脸盆,又大又圆,而且像镜子般还会反射目光,朱王爷被恶蛟的独眼一瞪,就觉得全身发冷,不由得一退再退,等身子撞到桅杆,才停下来。

周洛平拔出长剑,喝道:“快下令射箭。”

朱王爷这才忙喊道:“快射死它!”

左右两艘快船立刻拉开合蝉弩,连续的射出铁箭。恶蛟原本不将这小玩意放在眼里,但合蝉弩威力极大,挨上几箭,虽然射不进肉里,却也会痛。就见它独眼一闭,潜在水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