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呀？”
陆言年挑了挑俊眉，大掌稳妥地托着苏清颜的小pp。
男人的眉眼暧昧，眉宇间流露出一股风流倜傥之态，“怎么着？想你都不行吗？”
“还是说……”
他突然眯起眼睛，语气略带些许围着，“你不希望我早些回来陪你？”
苏清颜被他说得脸一阵通红，小脸微赧，“没有。”
“呵呵，这才乖嘛。”
完了这男人还流氓似的在女孩儿的小嘴上很嘬了一口。
“小年！”
直至楚嫣激动的声音响起。
苏清颜这才惊觉自己刚刚同这男人在婆婆的面前做了什么非礼勿视之事。
然而这头。
苏清颜抬头，看见男人挂在嘴角的笑容，停滞不动。
没想到儿子会提前下班回来，这让楚嫣的心里感到一阵喜悦。
“小年，你……你这么早就下班了呀？”
陆言年皱眉，语气逐渐变得冷冽，“你来干什么？谁让你来的？”
他指着门口，眼神冷若冰霜，语气更是毫不留情，“出去，这里不是陆家，我这里不欢迎你！”
楚嫣挂在脸上的笑容僵硬下来，“小……小年，妈妈只是想要来看看你……”
这位贵妇人，失去了以往的沉稳平静，逐渐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用慌乱一词，足以形容楚嫣此刻的状态。
“看我？呵，妈妈呀。”
陆言年冷嗤一声，“其实你刚刚是想说小深才对吧？我亲爱的妈、妈！”
“妈妈”这二字，男人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被人差不多说中了心事。
楚嫣白了脸，又偷偷掉了眼泪，“没有的，小年，妈妈是想你的。”
不知道是哪里又触动了他的难受点，陆言年又朝着楚嫣大吼起来，“我不要听！”
他咬牙，“我敬你生我，好心叫你一声妈，可那并不代表着以前你对我做过的那些残忍的事情，我会就忘了！”
他指着自己的脑袋，“这里，可记得清清楚楚。”
说完他又将手指转向自己的眼睛，“这里，也都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
男人用长指转而揉戳了下发痛的额头，态度依旧是冷硬，“出去。”
楚嫣呆住，整个人没有动作。
她想动，可是却动不了。
“小年，妈妈当年……”
“当年？”
陆言年越说越不耐烦起来，“你还想说你当年其实不是这样想的对吗？”
“够了，我才不信！”
他猛地朝她靠近，用手指毫不留情地戳着她的心窝，这男人压根就不管面前的女人是不是生他的母亲。
他只知道，他现在很痛苦，如果再不发泄出来的话，他就要疯了，这种感觉，他受不了！
陆言年吼她，“你扪心自问一下，你有照顾过我们俩兄弟吗？啊？！”
楚嫣似乎被吓到了，整个人只会摇头，“没有的，不是的……”
陆言年轻讽，“为了你的事业，为了你所谓的上进心，为了你自己的虚荣心，为了你自己能够足够配得上我爸，你说说，就那些年来，你他妈的心里有过我们俩兄弟吗？有吗？”
就这么些年来，权利早就已经把你给逼疯了，不是吗？
楚嫣，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你为了追求至上的权利，为了能够与父亲相匹配，你失去了自我，迷失了原本最初的自己，因为权利，你的面目竟是变得如此可憎，如此让人可恨！
你……不配当一个母亲，不配！
陆言年的语气步步紧逼，几乎是把楚嫣逼到了一个极致狭窄的角落里，退无可退，毫无退路，直至再也出不来。
“我亲爱的妈妈，你告诉我，你有理过我们吗？”
楚嫣慌张不已，一颗心更是乱到了极点，她甚至都被陆言年的话给逼疯了。
她大声回应道，“有的，我有关心你们的。”
借助大声来回应自己的心虚，然而却是没想到对方早就已经不再相信了。
楚嫣嗷嚎大哭，心里痛苦到了极点，“小年，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妈妈？当年的事，我知道错了啊……”
她继续哭，声音无比抽噎，“妈妈也是爱你的，只是当时妈妈不知道你也在……”
这个女人，这个向来都是以铁娘子形象示人的女人，只有在她唯一的儿子面前，才会如此的失去以往的强硬形象，从此溃不成军。
“不知道？”
陆言年冷笑出来，他看起来似乎是很愤怒，可愤怒中又带着一些自嘲，“你知道吗？我可是眼睁睁地看着你，亲自，抛下我不管的！”
“同样是儿子，为什么我的命就这么下贱？为什么？啊？！”
陆言年抓着楚嫣的手腕，面目看起来竟是有些狰狞，“来，你告诉我啊？”
楚嫣很害怕这样的他，她的儿子实在是太陌生了，这让她整个人都受不住地开始颤抖了，“小年，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妈妈知道错了，妈妈真的知道错了……”
陆言年冷笑，“你每次都这样说，可你的诚意，我压根就看不到半分！”
男人俊美的面容开始变得有些狰狞了起来，“你以为我真傻吗？”
“你以为换了个人来给我打针，我就不知道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
男人这样说后，楚嫣突然面露惊恐起来，“不，小年，你不要再说了，算妈求你了，不要说了……”
陆言年凑近她，眼里的怒火快要将他整个人给烧掉，“你以为我真傻吗？每次我出来的时候，用药物逼我回去的人，是谁？啊？你告诉我，她是谁？！”
“来，说啊，告诉我，她是谁？！”
什么？
苏清颜惊讶，下巴都快要掉下来。
阿年他……刚刚说的到底是什么来着？
心里的那份自私这下子彻底地被人当面血淋淋地给抛了开来。
楚嫣这下子的脸色彻底苍白，白到极致了。
突然。
她抱住陆言年的手臂，大哭道，“小年，妈妈错了，妈妈真的错了，你不要再说了好不好？不要再说了，妈妈真的知道错了……”
楚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简直是被逼到了临近崩溃的边缘。
“为什么不说？”
陆言年“唰”的一声甩开她的手，眼神恶狠狠地看着她，“你为什么不让我说？”
“你是亏心事做多了，所以现在也感到害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