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寒。
“他还想要把夜娘娘带走，这样我就看不到夜娘娘了，他是坏蛋，我不喜欢他！”锦瑟又继续无理取闹，就是不要搭理夜清寒。
沈墨尘难得插了一句：“你夜娘娘是他的亲姐姐，要不要走，还要看夜妃不是？”
“哼，我真想再弄个阵把他再关个几年。”锦瑟不满。
“……”夜清寒。
夜泠雪微微颔首，瞬间落入沈渊深邃的目光。
沈渊抬步上前，一把拉起她的手，不理会其他人的眼光，拉她进入承乾宫的后殿。
夜泠雪沉默着看他，不说话。
“你真的不想留下来？”好久，沈渊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夜泠雪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又缓缓开口：“奸臣已除，还请皇上给成全臣妾。”
“所以，三年来你受高震尧牵制，就是因为他？”沈渊冷声问。
夜泠雪不承认也不否认，只说道：“请皇上成全。”
“好，很好。”沈渊失望的点头，步步逼近，把她抵在墙上，冷冷的问，“三年来，你可曾爱过朕？”
夜泠雪闭上眼，身子微颤，轻轻摇摇头：“从来没有。”
“睁开眼，朕要你看着朕的眼睛说！”沈渊冷声怒喝。
夜泠雪身子一僵，脑海闪过他与静太妃的种种过往，忽的就释然了，睁开眼，眸光坚定：“皇上可还记得，臣妾说过，莫要轻易说爱。皇上与静太妃如何，臣妾都知道，还请皇上给我自由。”
沈渊听着，忽然忍不住笑了：“你是在吃醋吗？”
“皇上想多了。”夜泠雪淡淡的应声，“臣妾不喜酸的。”
沈渊一噎，见她神情淡淡，只觉她的脸竟晃了他的眼，心里一阵烦躁，眸子微冷，问道：“你果真要走？”
“是。”静太妃毫不犹豫的点头。
“若是朕不准呢？”沈渊冷冷的问。
“臣妾是皇上的妃子，皇上若准，臣妾便走；皇上若是不准，臣妾便只困在这深宫中度过这漫漫余生罢了，只是皇上，强扭的瓜不甜，臣妾心里没有你。”夜泠雪微微颔首，眉头紧皱，脸颊因为急促说话而泛着红，这让沈渊没有注意到她紧皱的眉中压抑着的痛苦和惨白的脸色，“我给你下了毒，你还敢留我么？”
“朕现在尚且安康。”沈渊蹙眉，他非常不喜欢她如此淡然和把一切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的处事方法。
夜泠雪根本就不理解沈渊的意思，不知道他是信她还是不信她，她只知道，无论她如何选择，只要她留下来，这个后宫就容不下她夜泠雪。
“可是我想要自由，困在深宫不是我想要的。”她说。
沈渊身子一颤，眸中闪过痛苦和失望，挥起拳头，重重的往她身后的墙上砸去，顿时手指弯曲处便渗出血来。
“好。”夜泠雪只听到他喑哑隐忍的声音，心中一痛却无从担心，“朕从未想过，你如此想要离开。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朕放你走。”
夜泠雪只看到他眸中的悲望，看着他手心不断渗出的血，她心疼，却没有资格去关心他，只能不去看他的手，忽略掉他的伤口，压抑住内心的绞痛，微微欠身：“臣妾谢皇上成全，从此你是君王我是平民，只愿再无瓜葛。”
沈渊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的脸。
她也不说话，定定的对上他的眼，与他对视。
霎时，殿内一时沉寂，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夜泠雪甚至能感觉到他手上渗出的血滴落的声音。
许久，她缓缓侧身：“清寒还在等着，我先走了。”语罢，她便迈起步伐，欲要离开。
沈渊忽的有了动作，伸出手一把把她拉回，一个冲力把她抵在墙上，压着她的唇，重重的吻上去，恶狠狠的啃咬着，蹂躏着，仿佛要把她揉进骨血，这样这个冷漠的女人就能一辈子待在他的身旁，再不离开。
夜泠雪一动不动，任由他在自己唇上作怪，目光空洞的看着前方，眼中闪过的，都是他对她的好。
为她从宫外先来她心爱的蓝雪花个月光花，只移种在凝雪宫**她随时观赏；他的政务再忙，却夜夜到凝雪宫里陪她，即使每夜他来的时候她已入睡，只怕她因为此刻一事受到惊吓；她不喜欢宫中的礼节，他便为她废了这后宫的繁礼，让她不必去给皇太后和静太妃请安；每次有外国使臣入宫供奉的东西，他都会差人送来一些供她挑选；她胃痛的时候他便让人送来各种补药，日夜照顾她……
泪，不自觉的就从眼角出滑落了。
沈渊触碰到她苦涩的泪水，忽的一僵，心里明了她对他的排斥，慢慢松开她，在她耳旁厮磨呢喃：“这是你的选择，我便让你走。我不知你为何会误会，但我只想让你知道，朕的心中有你，没有什么轻易不轻易，我爱过你，从未改变。”
夜泠雪张了张唇，热泪盈眶，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待他放开她，她便迈步出了内殿，只见夜清寒与琉歌在眼前等着她。
夜清寒轻叹了一口气，抬步上前，牵起她的手，意味深长的看了那抹明黄色一眼，道：“走吧。”
“嗯。”夜泠雪点点头，抬步跟他离开，却忍不住想要转身，再看沈渊一眼。
“夜泠雪你敢！”皇太后震怒，厉声呵斥。
夜清寒脚步一顿，眼眸一冷，欲要开口，就听到那低沉有力的声音：“谁敢拦住他们，朕就先杀了他！”
“皇上！你怎么能让她就这么走了？”芳贵人不怕死的说，“夜妃私**臣，应该把她抓起来，诛九族！”
“啊呀，”徐贵人忽然惊呼，“皇上受伤了，你的手在留血！”
“闭嘴。”沈渊冷冷的说，看着夜泠雪，眸光冷冽，“朕的话只说一次，谁敢拦他们，朕比先杀了他！”
大殿登时静了下来。
“来人，传朕旨意，夜妃私通朝中奸臣，死罪能免，活罪难逃，特废除她夜妃之位，将她驱出皇宫！谁若言论，诛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