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越是深入,他们越是没人相信这是“人”做的出的。直到他们到了楼下
穿着红色浴袍的女人在杀人,浴袍的“红”是血,她杀人裹染上的血。
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长开,高中生的身体有一米六吗?
但是娇小的她挑起了一个足有一米八的汉子,两者形成鲜明反差,喷出的鲜血从她的口流出,流淌在她的身体上,黑西装的大汉瞪着圆眼,临死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杜宾就这样一口咬穿汉子的动脉,一边挑着汉子的尸体,无辜的看着拿枪对着她的警察。
老实说,她对于一口咬穿人的动脉已经是越来越熟练了。
杜宾转身朝着警察走去,手掌一用力,一米八的汉子便有如布娃娃一样被撕成了两半。
她在模仿陆压,因为陆压“初拥”了她。
而她身体中的树根给了她这样的力量。
“不要过来!再前进一步,我们就开枪了!”
警探也好,保镖也罢。他们一开始是努力的找“活人”,但他们找的是“活人”,而不是这么一头怪物。
这样的场景下,不是勇气,又或是做了心理准备就可以不在意,不在乎的。
哪怕是再是经验丰富的警探,他们见识过再多穷凶极恶的罪犯,但……
那女人是什么?恶魔!
杜宾走了几步,看到警探们与保镖拿枪指着自己,她茫然的立在了原地,他们的身后有面镜子,她看到了自己。
在私立的要常青藤高中上学的学生,家庭美满幸福,还有一片看得见的光明未来,每天和朋友嬉戏玩耍。这本应该是他们的世界。
就像他们的父兄一样,在玩耍够了,成为社会的精英。
这是不用思考的,他们必然的未来。但是他们的欧洲穷亲戚来了。
他们是恶棍,是恶魔……自己……成了他们的玩具。
杜宾呼唤过神,他请求上帝救她,她也祈求过政府,祈求政府来救她。
她是常青藤的学生。她是幸福、自由的美坚人。
但为什么没人救她?就好像她从未存在过一样。更重要的是,坏人为什么没有得到惩罚。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警察先生。”杜宾望着枪口,喃喃的开口。
“!”没有人回答,警探只是更加紧张的握着手枪。
“这里是哪里?”
一个老警探吞咽了口唾沫道:“自由美丽的美坚。”
“这里……不是地狱吗?”
杜宾望着天空,没有看到从地狱通往天堂的路。来救她的反而是只吸血鬼。
“怪物!去死吧!”
一名黑西装的保镖开了枪。
杜宾说这里是地狱,把一些人当成了恶魔。他们不知道吗?
不!他们知道,他们比杜宾知道的多的多。所以他开枪了。
他也有自己的人生,他也有亲人与家庭。
现在,他保护的人死了。
是对面的怪物把地狱降临到了自己与自己家人的身上。
“砰!”
枪口迸发出火焰,黄澄澄的子弹杀了出去。仿佛这样,他与他的家人可以免除处罚一样。
杜宾没有陆压的反应能力,哪怕她现在已经成为了半妖,但是除了复仇以外,她只是一名一无所知的大白妞。子弹直接打进了她的肩膀中。而她连一个躲避的意识都没有。
“噗嗤!”
子弹打中她了。黑西装们脸上一喜,对方仍然是血肉之躯,没有刀枪不入。
杜宾愕然的看着肩膀上被洞穿出的伤口,眼眶中流出了泪水,痛,好痛,真的好痛。
她的身体散发出黑色的妖气。
坏了!
“开火,开火!”
黑西服保镖们下意识的集火。
战场上的经验告诉他们,当遇到未知,先开火再说。
“砰砰……”
接连的枪响声如鞭炮,射击的火力一个接着一个,看上去就像是流星之火连绵不绝,煞是壮观。
树妖的能力对于远程没有太好的防御办法,无论是弓箭,还是金属子弹都可以咬在身上。
不同的是树妖是不可以动的树,但当把树种进了人体后,人却是可以动的存在。
在疼痛的驱使下,被唤醒了黑暗记忆的杜宾已经没有了防御的想法,她以应对死亡的心态,发动了冲锋。并且正确的四足贴地野兽一样的奔跑,直接便降低了一半以上的被射击的面积。
而妖的力量,也让她拥有了最强的短跑纪录,几个呼吸间的功夫,她窜到了最先开枪射击的黑西装身前。
她高高跃起,口中射出一条妖舌,在扑向黑西装的时候,妖舌已经射了出去。
“咔嚓!”
妖舌没有从他的口中进入,而是直接射穿了他的身体,撞断了他的肋骨,一个让人心惊的大洞鲜血直涌。
“好痛啊!”杜宾的身上同样被钉入了一颗颗子弹。
手上,肩膀,脸上,到处是子弹的痕迹。
她就像一株老树,被人一颗颗地钉入了名为“子弹”的金属钉子。
用妖舌顶着黑西装的尸体,作为盾牌,硬扛着火力,杜宾杀入了人群中。
这一回,她不再用牙,而是用舌。
“轰隆!”
巨大的妖舌直接抽下,抽死了挡路的人,却也让其他人躲了过去。没有留手的杜宾妖舌抽在了地面上,把钢筋混凝土的水泥地抽出了裂缝。
“砰砰!”躲过攻击的所有人,各自寻找躲藏点立即持续射击。
如果说这名怪物一开始还是可以沟通的,但却因为黑西装保镖的贸然攻击而破坏了和平状态。
“住手,你知道这是在干什么吗?袭警!”科马局长力图拉回她的理智。
杜宾赤红着眼睛,抽动的妖舌。
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在袭警,也知道自己已经杀了数不尽的恶人,更知道自己现在已经不能再算是人。
但,已经回不去了。
不管是传说,还是现实,她从未听说过吸血鬼还可以变回人的。她,也不想再做一个没有反击能力的人。
在科马局长愤怒的目光中,他的身体被杜宾挑起,胸腔被妖舌贯穿而过。
他自认为自己从警几十年,从来没有做过大奸大恶的事情,也从不与警署中的人同流合污,他敢问心无愧,但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却死在了这个安定祥和的西雅图。
这里难道是一个假的西……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