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怒视着大皇子秦彻,道:“神皇陛下已经在朝堂之上怒骂了邓荆河,要定他的罪,要灭他族。你却在此一口一个邓大人,朝廷的罪人在你心中竟是如此尊贵无比,秦彻,你是个什么货色大家已经看得明明白白。为什么没有人说你?因为大家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多行不义必自毙的时机。”
大皇子冷笑道:“与人为善,你不懂吗?当然,你是不懂的,你是一个冷酷无情,一个要去西域满足屠杀欲望的人,怎么可能懂得这些?”
秦政嗤笑道:“好一个与人为善,在你心中哪有善良可言?很可能这一连串案件背后的真凶就是你们,冷大人我建议将这几个案件并案审查,包括我被西域刺客刺杀的案件。”
冷鹏飞眼睛看着别处,似乎在思考某个问题,竟没有回答他。
何绍庚道:“你口舌如簧也没有用,还有一个最重要的证人。”
“来人,带证人上堂。”何绍庚喊道。
这时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都盯住了秦政,三位皇子随时准备对自己的九弟出手,只要他敢再次出手搜魂。
那位狱卒被带到了堂上,何绍庚指着二位捕头道:“张捕头、王捕头,你们二人负责证人的安全,没有本官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证人。”
二位捕头立即走到狱卒的身边严阵以待,
秦政看着这二个捕头心中奇怪,按道理,大理寺中不可能有修为这么高的捕头,这二人应该有问题,是有人故意将高手安插在大理寺中,会是谁呢?
何绍庚是白家的人,这些捕头也是白家的人吗?
秦政盯着狱卒,这狱卒的修为只是锻体境初期境界,如果自己要去杀邓荆河,这个狱卒怎么可能发现得了自己?自己也绝不会留下他的命?
秦政心想,“究竟是有人指使狱卒做伪证?还是有人假扮自己去杀了邓荆河?又或者是二者都有的双保险措施?还可能是故意演的一出戏,故意让狱卒看到,一切只是为了栽赃陷害。”
何绍庚一拍惊堂木,喝道:“肃静,开始审讯。”
何绍庚看着狱卒,平静的道:“前天夜里,你是在魔狱十八层值班吗?”
“是的,大人。”
“邓荆河是什么时候被杀的?”
“前天夜里丑时三刻。”
“你是如何发现的?”
“我当时在狱卒值班室里打坐修炼,突然本能的感觉到有一道人影闪过,我就立即停止修炼,就打算起身去查看。大人,你们也知道,从修炼状态中回归正常至少需要十息的时间过渡。我还没有来得及起身就看到了一道人影从前面闪过,跑到了魔狱十八层的出口,我想追出去时,人影已经消失了。”
“你是否看清了那道人影?”
“看清楚了,大人,画师不是已经按照我说的已经画出了疑犯的样貌图了吗?”
何绍庚一拍惊堂木,喝道:“展示画像。”
二个大理寺的画师走上前来,展开了一个转抽,一幅画像展现在众人眼前,脸相有一点模糊,身影则很清晰,尤其是脚上那一双青色的鞋子画得很清晰。
画上之人身穿黑衣,手提一把带血的刀,身材魁梧,骨骼较大。
何绍庚看着狱卒道:“你仔细看看,这幅图上所画的人是否和你看到的杀人疑犯一样?”
狱卒走过去,仔细看了看,道:“是一样的,只是鞋子我没有看清楚,魔狱中光线昏暗,疑犯的鞋子是否和这画上的一样我就不清楚了。”
何绍庚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转瞬即逝,他温和的道:“你的意思是这幅画上的人和你前天晚上看到的疑犯样貌是一样的,对吗?”
“是的,大人。”
“各位大人看看这幅画上的人和谁很像?”
三皇子严肃的道:“这不就是九皇子吗?一个模样啊。”
二皇子走上前去,走近了图画,仔细的看,一会儿后道:“像,很像,可是就凭这样一幅图就说九皇子有杀人嫌疑,那就有点太武断了,这个证据不充分。”
“二皇子说的有理,请看物证。”何绍庚拿出了一块紫金令牌,然后递给了冷鹏飞,冷鹏飞看了以后又递给了身旁的人,就这样传给每一个人看了。
最后令牌传到了九皇子秦政手中。
何绍庚看着秦政手中的令牌,语气十分客气的道:“九皇子殿下,这是你九皇子的令牌吧?”
秦政平静的道:“是的,我有这样的令牌三块,是神皇赐予的,但有一块令牌二个多月前遗失了,没有想到偷走令牌的人竟用令牌来栽赃陷害我,看来这个隐藏得很深的人早就想对付我了。”
何绍庚突然笑了,一种胜利者的微笑,他客气的笑道:“九皇子殿下,你这样的理由太可笑了,这不符合你高超的智慧。”
御史中丞徐昌贵道:“这些证据只能说明九皇子有重大嫌疑,不能够直接证明他就是凶手。”
何绍庚道:“当然还有证据,从现场发现了凶手的鞋印,正因为现场鞋印的发现,所以那副画的鞋子才会画的比较清晰。”
何绍庚拿出了几张拓印的鞋印图递给了在场的各位大人看。
何绍庚道:“大家再看看九皇子脚上的鞋子,看看鞋子的大小和样式都和现场的鞋印一模一样。”何绍庚盯着秦政脚上的鞋子道。
何绍庚突然眼睛明亮,精神抖擞道:“我总结一下这个案件,九皇子和邓荆河早就有矛盾,那天二人又在朝堂上大吵了一场,九皇子怀恨在心,他又想到邓荆河大人受到了神皇的责备,已经在朝堂中失势了,因此就想杀他全家泄愤,这是他的作案动机。”
何绍庚接着道:“人证有狱卒的供词,物证有九皇子遗失在作案现场的令牌,杀人动机也很充分,杀邓荆河大人及其全家,共杀死五十三人的灭门惨案可以结案了,凶手就是九皇子秦政。”
没有人说话,每个人的脸上表情各不相同。
何绍庚停顿了一会儿,又充满伤感的道:“邓荆河大人虽然有罪,但还没有审判,神皇也说了要三司会审以后再定罪,该灭族的话,就灭族。但九皇子如此私自杀戮大臣,并且灭其满门,实在是嚣张跋扈至极,目无王法至极,手段残忍至极。”
何绍庚又停顿了一下,又义愤填膺的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九皇子犯下如此滔天罪行,应当按我神朝律法执行,判死刑,抄没家产,其家眷随从参与此案者判死刑,其余人员流放苦寒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