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飞扬对弟弟前后发生的事情记得很清楚。 w?w?w?.??
但是再次提起这件事情,他心中恨到眼角猩红,从齿缝间吐出来的字带着凛冽杀气,“飞朗会变成这样,是在他五岁那年我带他出去过生日的时候被歹人抓住,他为了救我当下一刀,在那之后虽然救回了一条命,但身体很弱,直到要坐轮椅的地步。”
南飞扬继续道:“而策划这件事的人就是我父亲当年的情人,一个很变态的女人。”
如果不是怕脏了自己的手,他早就亲手了解那个恶心人的父亲。
不过,他们不是自诩真爱,爱得天崩地裂吗,让父亲和那个女人的尸体关在一起,自杀殉情倒是没有见到,而是立马用来虎口脱生的诱饵罢了。
所谓真爱,真是讽刺之极。
“一个很变态的女人?”华灼抓住了这点,睫毛颤了颤,若有所思。
在她认识他们兄弟两的时候,南飞朗他已经是这样了,而且早就坐在了轮椅上,再说了那是人家的辛密事,她这个外人也不好多问。
如今有了小锦鲤所谓赚功德继承神位,然后有了等价交换的能力,她这才能够发现其中的不同之处。
南飞扬恢复好情绪,点头:“这件事情已经过去挺久的了,这个女人在外面装得很温柔和蔼,但在我们兄弟两面前露出就是面目狰狞。而且就是因为她,我母亲才在弟弟两岁多一点的时候跳楼而死,死因也是因为她。”
那时候他就在楼下带着弟弟玩,亲眼看到了母亲从三楼的窗户跳下来,最后抢救无效死亡。
那段时间在他的眼里,梦里都是一片血红色,还有那站在窗帘背后露出一双眼睛,笑容阴森的恶毒女人。
在母亲死之后没几天,父亲就大张旗鼓的将那个女人给娶回来,住的还是母亲的房间。
那时候他恨,恨心狠的父亲,恨恶毒的女人,也恨视而不见的爷爷,恨不得能够吃了他们的肉,喝了他们的血。
南飞扬也很清楚很理智的知道,在家里没人会帮母亲取回公道,甚至直接判断母亲是犯了严重抑郁症才会跳楼,可他知道肯定是那个恶毒女人下的手。
当年父亲用真爱将满心痴恋的独生女母亲给娶回家,但是在一步步清除外公家的人后就露出了丑陋真面目。
所谓的甜蜜爱情只是一个陷阱,一个需要正规公司来洗白黑色产业的陷阱,而母亲傻傻地扑进去,丢了性命。
这些事情南飞扬都知道,可是知道又有什么用呢,利益至上的爷爷是不会管的,甚至在放纵,因为可以借此机会吞掉外公家的产业。
而且他还有个弟弟需要照顾,如果稍微暴露出一点不好的举动,他们兄弟两肯定也会被下手,所以只能潜伏着,将恨意深深埋藏于心底。
可是他年纪小,力量总是有限的,这才着了那个恶毒女人的手段。
在捅刀子的时候下蛊,这个确实可以做到。
华灼接着问:“你知道你父亲带回家的这个女人来自哪里,身上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或者神秘的举动。”
“奇奇怪怪的举动没有,而且我父亲将她保护得及其好。她是父亲去云南解决分会的事情时带回来的,听说是一见钟情,痴迷到连地盘都放弃,每日沉浸在温柔乡。”南飞扬勾唇讽刺笑了,眼底的厌恶非常明显。
这对狗男女也配讲真爱?那就是人世间最大的笑话。
云南吗
华灼在原地来回走两步,看向已经占据上方的金蚕蛊,“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如果下蛊之人就是她的话不对,应该不是。
这种共生蛊非常难得,而且能够培育出来需要的条件极为苛刻,能持有的身份一定不低。
南飞扬冷声道:“死了。”
被他亲手杀死的。
华灼偏头,严肃到:“你确定她真的死透了,尸体呢。”
“被我父亲亲手喂了老虎,而且是我亲眼看着被撕咬吞噬的。”南飞扬可以百分之百确定那个恶毒女人已经死透透了,但是华灼再次强调这个问题,他嗅到里面有不同寻常之处。
“下蛊之人现在可以确定就是那个恶毒女人,你的意思另外一只蛊是用在她身上?不过她已经死了好几年的时间,而且当时候飞朗还活着,不太可能。”
南飞扬再次后悔不应该杀那么快,现在这个要弟弟生机的幕后之人的线索断开了。
华灼摇摇头:“不是她。她应该只是一个稍加利诱的棋子,作用就是成功下蛊。”
也不知道他们从蹲在监狱里的三个老妇人嘴里套出什么话,不过这些连蒋叔都不知道,她更加不懂了。
这次想要进入特殊部门的**更加重了些,感觉进去了可以知道很多事情。
南飞扬看向已经渐渐好转,呼吸均匀的弟弟,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下,扬起了一抹发自内心的开心笑容,“先不管是谁下手,而飞朗这次能在命悬一线的时刻被救回来。小妹,我真的很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出手,我就真的失去他了。”
他转个身面朝华灼,然后九十度鞠躬,真诚在感谢。
“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在所不辞。”
他以前就发誓,如果有谁能够救回弟弟,他把命给了都不要紧。
即使如今这个人是小妹,他也会遵守誓言。
华灼嘴角抽了抽,将往前掉的一些挡视线的琐碎刘海往后撸,瞬间酷酷的发型就出来了,只是此刻穿着打折扣,还颇猥琐。
她微抬着下巴,将头偏过一边可以看见狭长微翘的眼角略带笑意,嘴上嫌弃道:“我要你的命作甚,管着还嫌累。你只要将慈善基金会的事情给办好就行了。”
以前她还是个丝大佬的时候,觉得身后跟着一堆小弟,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那才是威风帅气。
可现在变成了高级大佬,这个想法就要不得,太麻烦,够累够呛。
知道她的口是心非,南飞扬爽朗一笑,大手一翻盖压在她头顶上,在华灼瞪眼下还是揉了两下,“大哥都记着呢,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这么好玩的妹子,别说现在救了飞朗,就算没有这件事情,他也不会拒绝。
“君子动口别动手,小心我揍你。”华灼不适应这样的亲昵触摸,但只是僵在原地并没有退到另一边拒绝。
然而见到威胁不起作用,南飞扬揉得更加欢乐了,真像撸猫后的表情。
华灼:“”
最近伙食好,个个都胆肥了是吧。
她抬起手刚想一巴掌挥掉,但是举在半空中突然停顿住,瞬间敛起所有玩笑,眉眼下压,犀利视线扫向落地窗外的葱葱树林,厉声一呵:“谁在那鬼鬼祟祟!”
她竖起手术刀飞了过去。
然而只听见树叶飒飒声,一道残影快速掠过树叶缝隙暴露在斑驳阳光下,随后又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