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的孩子?!”
这个答案太匪夷所思了,小夫妻两对视一眼又看向华灼,皆是瞪大了双眸,异口同声喊出来。ranw?enw?w?w?.?r?a?n?w?e?n?a`com
而王翠花过于紧张,她手指都紧紧掐着刘铁柱的掌心,虽然指甲被剪平,但是陷入肉的疼痛却没有少,不过刘铁柱都一一承受下来了没吱声,他能理解老婆心中的慌乱和震惊,就因为感同身受,所以他才要更加冷静。
刘铁柱张了张嘴,他感觉喉咙像被浇水黏住一样,用力扯开才能发出声音,有些失神道:“花花,你能解释一下吗。我不是太理解,这个孩子怎么就不是我们的孩子了呢。”
王翠花同样低下头,抬手抚摸着肚子,轻声又带着坚定道:“他在这里住了六个月,就是我们的孩子。”
华灼将他们两人神情纳入眼底,和她所预想的一样,确实难以接受。
虽然她没有做过父母,但是设身处地的想,总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情。
华灼也没有隐瞒,直接挑明道:“他是别人引进去渐渐养成型的鬼胎,而媒介就是那副送子观音图。以母体为容器,等鬼胎成型出生,也就是母体失去生命力的时刻。是谁提供的方法我还不知道,不过下手害翠花之人是铁柱说的邹莲,这个肯定的了。”
一个女人对另外一个女人使用残忍手段,不是情杀,就是仇杀,或着利益冲突。
排除后面两个,也就是情杀的机率最高。
当然,这也只是她的猜测,具体是什么样,要等盘问了这个邹莲才知道。
“是她!?”刘铁柱锁紧眉头,他伸手将翠花揽入怀中安慰,心中第一次升起怨恨的情绪,“我们没有什么仇怨,为什么要下这样的狠手。”
一想到翠花会在不久之后丧命,他就是背脊一凉,又将人更抱紧了些,感受到实实在在的人,这才有安全感。
王翠花也是恨,可她眼下最关心的还是孩子的问题,她退出刘铁柱的怀抱,拉着华灼的手,着急问到:“那我的两个孩子呢,他们没有事吧。”
即使说另外一个不是他们的孩子,可她也不想瞥下。
不管是什么,都是他们两个珍惜又期待的孩子。
华灼不解道:“这也是我纳闷的地方。按理说鬼胎越是长大,那么母体就会越衰弱,可你完全朝着相反的方向,面色红润,气色很好。”
这也是为什么在知道是鬼胎之后,她并没有马上想办法除掉。
因为这个鬼胎,确实在尽力的呵护着他的母亲。
听到华灼反转的话,两人本来紧张担忧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脏,又慢慢的平复下来,甚至涌升出一股自豪感。
这是他们的孩子呢。
华灼尝试道:“如果你们想除掉……”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讲完,就被王翠花给打断了,她的神情有些期颐和紧张道:“花花,我想留下这个孩子,可以吗。”
这是擅自主张的做法,她偏头看向刘铁柱,得到支持的眼神,王翠花悄悄松口气,嘴角弯起一丝愉悦弧度。
华灼一副意料之中的淡定,微点头道:“…可以。”
只是稍微有点麻烦罢了,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
既然他们都定决心想要留下,麻烦就麻烦点吧,她也不想让两人难受。
闻言,刘铁柱很感激道:“花花,真的很谢谢你。”
“咱们仨儿谁跟谁阿,说什么谢谢。不过你想办法查查邹莲这个人吧,这次没有成功,也许还会有下次行动。”华灼突然想到她还有一个特殊顾问的身份,只是不知道牢房里有没有关押用邪术害人的罪犯,不然还有点纠结抓到了怎么惩罚。
但是对于这样的人,也许最大的惩罚,就是翠花没有事,还过得很好,就能让她痛不欲生了。
刘铁柱温和的脸上罕见露出冷笑:“你放心,我会查得一清二楚。”
大表哥就是做侦查这方面的生意,他等下就去叫人帮忙。
王翠花心中一块大石头放下了,知道是个女人要害她,又狠狠瞪了眼刘铁柱,手上也没有客气的直接去掐住他腰间软肉,来个三百六十度拧转,咬牙切齿道:“肯定是你欠下的债!”
桃花债什么的,真是让人不爽!
刘铁柱疼得呲牙,却不敢乱动,只能乖乖忍着让老婆掐发泄。
他很冤枉阿,从小到大,他从没有和其他女生走得进过好吗。
受了无妄之灾,还让老婆置身于危险之中,刘铁柱心中对邹莲的厌恶程度越发加深了。
高中三年,他们说话的次数没有超过十句,无缘无故就来害他老婆,这人怕不是有病吧!
他都忍不住想爆一句粗话:敲里吗。
华灼看到他们的温馨对话,那一点麻烦也不觉得麻烦了。只是顾鹤之走得快,不然她还可以请教一下怎么做才好。
晚上夏枫送回了前两天借出去拍戏的雷霆,还奉上了一张他们的工资卡,以及五张李星元叫帮忙送来的国际漫展门票。
这个是已经打电话提前告知明天要去观看小型演唱会,今天彩排没时间,所以才让同公司的夏枫送来门票。
因为前段时间在华灼的牵引下,李星元他们签约了江河娱乐公司,而这次国际漫展的邀唱嘉宾就是见面礼,不过她拒绝了李星元加入乐队成为主唱的邀请,对这方面确实不感兴趣,也没有时间。
……
晚上睡觉,王翠花和刘铁柱辗转难眠,等到了半夜才睡着。
只不过进入了一个梦境中,梦里有两个孩子的笑声,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周围是青青草坪,蓝天白云,地面上还摆放着吃食,像是野炊。
他们看不到女孩的样子,模糊一片,但是可以看到男孩的样子,白白胖胖的,一笑起来有对小酒窝,很是可爱。
他突然张开双手,歪歪扭扭着身子跑过来求抱抱,软绵绵的童音很治愈,也有着期待和委屈:“爸爸妈妈,别不要我好吗,宝宝会很乖的。”
他的眼睛很大,瞳孔黑白分明,漆黑明亮,双眸泪汪汪注视你的时候时候可以酥软人心,摘星星月亮都会答应,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孩子。
“要,妈妈怎么会不要你。”
“要,爸爸怎么会不要你。”
小夫妻两做了同样的梦,做了同样的回答,当他们蹲下来接住跑过来跌入怀里的宝宝时刻,就从梦境里醒来了。
借着透过窗帘投影进来的银色夜光,他们对视着,没有说话,却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王翠花坚定道:“铁柱,这个孩子,无论如何,我都想留下来。”
“花花说有办法,我们要相信她。”刘铁柱翻个身,小心翼翼的将人拥入怀里,宽厚手掌贴着王翠花的肚子感受母子三的温度,心里一片安宁。
王翠花轻嗯了一声,靠在他怀里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