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梅步步走上来,剑下形成的漩涡越来越大,看着他们似笑非笑:“哦,在讨论怎么对付我吗。”
猜到是这样,但她的样子并没有任何防备,就好像不将这两个对手放在眼里般。
事实也正是如此,刘梅确实没有将两人放在眼里。
两个人的天赋是不错,每个单拿出来都可以说得上是个天子骄子。
不过嘛,对上她,还是差了许多,略显稚嫩。
而且这女子的脸皮,正是她喜欢的类型,倒是可以收藏呢。
这道感兴趣的炽热眼神很明显,翁诗诗长了鸡皮疙瘩,她往邢锴旁边多靠近了些,伸头朝着刘梅瞪眼,没好气道:“看什么看,没有脸的丑怪物,再看,你也没有本小姐的盛世美颜!”
反正都是铁板上的敌人,能讽刺救讽刺,不留余地。
而且一个人有那么多张脸,可不就是个没有脸的怪物吗。
邢铠:“”
这位大小姐真是,不管何时何地,那讽刺人的暴脾气还是没有消停。
不过看着刘梅脸上一闪而过的僵硬,他怎么感觉很爽快呢!
刘梅最痛恨别人说她的脸,说一次,就想杀人一次。
好不容易摆脱了过去因为没有美貌而被家人嫌弃,被丈夫冷漠,被外室擦足的记忆,现在再次被讽刺想起,她眼底燃烧着怒火。
刘梅冷笑,看着翁诗诗的眼神宛如死人,那打量商品如从哪里开始下手的眼神格外阴森,她红唇微勾张合道:“小姑娘,嘴皮子是挺利索的。不过在我面前耍嘴皮子,可是会加快你的生命结束哦。”
话音一落,没有给他们反应的空隙,她直接发起了进攻。
用剑卷起的树叶形成巨大漩涡,宛如一条恶龙缠绕在剑身上,朝着邢铠他们张开血盆大口,吞噬而去。
刘梅说话的腔调格外慵懒诱惑:“我已经很久没有用剑来杀人了,不过亲手剥下的新鲜脸皮,效果也是差不多,过程肯定会让我更加愉悦,呵呵。”
夺舍了很多年轻身体,可是到现在她才融合了十张脸皮可以随意变换使用。
如今看到个合适的脸皮,还能有蕴含灵力,只要稍微提炼一番就可以成为一个新的幻影助力,何乐而不为。
虽说最好要活抓回去,可死了,也只能说她下手的力道没能控制好,主上想来也不会怪罪。
翁诗诗站在邢铠的身后,她已经召唤出冰阵,从他们脚下开始往四周寸寸结冰,还不忘探出个头回怼道:“你当然不用剑,那样不就等于是在使用自己。”
言外之意:剑=自己=贱。
这骂人的本事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邢铠已经用巨阙挡住刺破冰墙而来的树叶,听到翁诗诗的话,再从轰然倒塌的冰面看到对面刘梅的阴沉脸色,他嘴角也是狂抽。
我的大小姐,没看到对方已经处在暴怒边缘了吗,还说个不停。
不过能气死人不偿命,这也是个本事阿。
刘梅气极冷呵,阴测测一笑:“我就看看等下你还怎么说得出话来。”
她涂着嫣红指甲划过剑身,薄薄的剑面照应出她的面容。
刘梅一划宝剑,直接发起了进攻。
她的速度很快,虽然能看到一闪而过的残影,但是却不知道在那个方位。
邢铠练的不是迅速攻击型,他只能一边挡袭击而来的树叶,一边护着翁诗诗,警惕看向周围注意人在哪里。
“哈哈,就凭你也想发现本座在那个位置,痴心妄想。”
声音像是3d立体环绕似的,响在耳边很清晰,可就找不到人哪里,好像各个位置都有出现。
两人用剑刺向以为是有人的位置,却扑了个空。
邢铠刚想拉过翁诗诗的手护在身后,直觉得面前的风不对劲,有些凌厉。
“小心!”
他用力将翁诗诗推开,将巨阙翻手一挡,接住了刘梅的一剑。
刘梅只是显出了一个头,随后又消失不见,“反应还不错,那就看接下来你能不能接住了。”
说完,她整个身子显出来,直接朝邢铠发起进攻,一招一式都是强烈的杀招。
两人对招,打得不相上下。
邢铠刚开始还能抗得住,可是在后期的时候就有点落在下风。
在刘梅一个翻身旋转要将剑端刺到邢铠的心脏时,翁诗诗脸色着急,她喊了一声:“邢铠小心!”
这一刻,她特别讨厌自己平常嫌弃习武太累,只是偷懒练习了花里胡哨的招式,却没有多少对打的武力。
邢铠反应快,但是刘梅的剑更快,剑端直接插入了心脏偏旁,而后被邢铠用剑来挡走。
他迅速往后退,低头看向胸口的受伤在冒血,以及被染红的衣服,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脑袋有点晕,浑身一抽一抽的疼。
翁诗诗眼看邢铠又要负伤,她急得跺脚:“邢铠!”
“不过如此。”刘梅收回剑,用手指擦拭剑端上残留的血迹,随后用舌头舔舐,“多新鲜有活力的血液,我很喜欢。”
她最喜欢年轻鲜活的身体了,会让她永保年轻漂亮,永远也不会有苍老的那天。
刘梅偏头看向翁诗诗,目光留恋的在她脸上徘徊,眼底满意道:“你这张皮,很符合我的口味。”
让她忍不住想要剥下来收藏,偶尔戴上几天。
翁诗诗简直被恶心到了,她竖起剑放在眼前发出嗡嗡嗡的颤抖声音,随后化为冷冷的冰雾缠绕她在周身,形成一个保护罩,唇瓣微启:“冰天雪地!”
冰雾罩破散开,快速侵略着附近,所到之处都是被冰冻,没两秒钟,他们本来是置身于林子间,此刻却变成了冰天雪地。
刚刚的共生子和斗篷黑衣人,甚至连刘梅也被冰冻在原地。
翁诗诗倒是很想趁此机会下手,然而她现在只是练习到了第2层功法,能冰冻的时间有限。
“邢铠,我们赶紧走。”她跑上去扶起脸色变得苍白,额头冒冷汗的邢铠就开始逃走。
然而才没有跑几秒,冰天雪地瞬间破裂,融化消失不见,恢复了刚刚的样子。
而刘梅长发飘扬,手上执剑,容貌开始不断变化,她笑得格外阴森,“想走,可没那么简单。翁家的冰系术确实有点意思,如果练到第五层,你还能与我一战,不过才第二层,这就不够看了。”
她脚尖轻点飞身过去。
从身体里幻化出很多虚影,同样时朝翁诗诗他们发起进攻。
翁诗诗拖着浑身打颤不对劲的邢铠本就走不快,又因为太着急而绊到地上的木枝,她踉跄倒地,邢铠也是倒在旁边,没有力气拿着巨阙,哐当掉落在旁边。
翁诗诗回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剑,她不甘心的瞪着眼。
死就死,她才不怕!
不过在刘梅执剑要划破她脸颊的那一刻,突然被一道金光给弹开了,她闷哼一声嘴角立马溢出血,和刚刚的嚣张相比,显得狼狈不堪。
受到影响,周身幻化出来的虚影立马化成一缕黑烟钻入她体内,刘梅的脸色这才好一些,她伸出舌头将溢出的鲜血一滴不剩舔了干净,眼神阴霾看向远方。
那个踏着莲花走来的男人,他神情极其冷淡,似乎高高挂起事不关己的感觉,可眼底的寒意并不少,遥远似古的清冷声音道:“打狗还看主人。想要我部下的命,你胆子很大。”
他每走一步,说的每个字都带有强大威压。
刘梅不知道他是谁,只能努力压下冒到喉咙的腥甜,往后退。
翁诗诗看得瞪大眼睛,心中一个大大的佩服,部长只用一招就击退敌人,那么牛逼哄哄吗!
不过,打狗还看主人?
这个比喻…是不是弄错了,他们不是汪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