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结束,通过节目,两个班间的感情拉进了许多,特别是华灼的二胡演奏,那叫一个意犹未尽,那股悲痛感在心中久久不散。
大家又热闹了一会儿,便各回各屋睡觉。
等10点半之后,男女生宿舍都熄灯,除了村里大马路上安装的夜灯还有月亮在照耀,其他地方都笼罩着黑暗。
万籁寂静,正当熟睡入梦之时,有着淡淡的薄雾渐渐覆盖着两栋楼房,像轻纱似的,不敢太浓也不会太稀薄,在银色月光下有点诡异的唯美。
陈一容躺在床上,眉头紧皱,梦中都是一群孩子的笑声,她睡得很糟糕。
最后被尿憋醒了。
陈一容睁开酸涩的眼睛,坐起身子来,头发乱糟糟,睡眼惺忪,迷迷糊糊。
房间里有三个床位,每个床位之间都有小帘子隔开保护个人**,她在门口这边第一张床,不比靠窗的床位命令,所以现在是睁眼瞎,一片漆黑。
陈一容掩嘴打了个哈哈,弯腰在床尾摸索到了手机,按开一亮,才凌晨一点钟,离天亮还早着,她有点郁闷。
不过人生有三急。她如果还在睡着,可能夹夹腿,潜意识里告诉自己不能鸟穿好,还能挺到第二天再起来上。
可如今醒来了,这股感觉太强烈,她想忽略都难。
说实在的,大晚上自己一个人去上厕所,她还是很紧张的,周围都是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不过陈一容也不想叨扰了同学的美梦,尽管心里头发出,她还是拿过小外套披上,自己一个人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走出去。
每层楼都有厕所和浴室,不过可能地方习惯原因,这里的厕所和浴室不建在房间里,而是在对门卧室的客厅走道中间。
陈一容站在客厅里,感受着夜间冷风从窗外吹来,在看见外头高高挂起的月亮被一层冷雾包裹,更显得夜晚的凉意,她眨眼看了几秒窗外,随后立马裹紧小外套,借着月光摸索路走去厕所,尽量放轻脚步不要吵到其他人。
客厅有灯,但是开关在楼梯转角处,也正是厕所门口,她走过去只是开了厕所里的灯,没有打开外面客厅。
有着亮灯,陈一容心中的害怕降低了许多。
她快速上好又洗了手,走到小门口准备离开的时候,听见身后响起了滴答,滴答,滴答的水滴声,很有规律。
陈一容停住脚步,她嘁眉疑惑了一下,“难道我没有关水龙头?”
可她记得自己已经拧好了呀。
陈一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她抬腿想离开,可水滴声越发清晰,“难道我真的忘记关了?”
她心中产生了动摇,也回头看了一眼在厕所门口的洗手池,发现水龙头确实没有关正,有水滴留下。
陈一容又反身回去,她想要回去关上。
可是摸上水龙头的时候,她怔住了,僵硬着身体不敢动弹,眼神呆滞的看着洗水池里正流淌的红水,还有水滴也变成了红色,从池面蔓延到洗手台,滴答滴答落在地上汇成一滩。
浓厚的行为很刺鼻,这是……血。
陈一着的瞳孔紧缩颤抖,她机械的低头看,就看到自己正踩在血池滩里,有一双手正紧紧抓着她的脚踝要往下拉扯,她转身想跑掉,可双手也被血手筋骨着。
那种颤栗侵入心脏又窜到大脑,头皮发麻,一股寒气将她紧紧包裹着,就想要死掉般的恐惧。
陈一容看到有个骷颅头从洗手池里冒出来,它有一双绿色眼睛,嘴里冒着血腥味,满满靠近时呼出的气体令人作呕,那上下牙齿里似乎还有腐臭的碎肉。
她吓到失声,瞳孔睁到最大在打颤,心跳砰砰砰乱跳宛如要蹦出嗓子眼。
看着近在咫尺的血腥骷颅头,陈一容终于找回了声音,她挣扎着动不了的身体,闭上眼睛撕心裂肺的绝望哭泣:“啊!不要,不要过来!”
她不想死,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