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讲得好好的,后面有个身材矮小瘦弱,留着两撇胡子,还有龅牙的男子突然摆手不愿再多交谈的样子,神气兮兮道:“你们讲这些有什么稀奇,大家都知道这些事,一点意思都没有。”
“卢老鼠,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什么辛秘事情。”
“对啊,居然说我们的消息没趣,你自个儿又有什么新鲜的消息说出来。”
“就是就是。”
“……”
其他人也是攘攘附和。
见到目的达到了,还被大家行注目礼,李老鼠第一次觉得自己无比重要,他高抬着下巴,飘飘然道:“你们没有,我当然有。”
“那你说说看是什么。”其中有人吆喝。
卢老鼠突然抬头左看右看,随后探头在桌子中间,转溜着眼睛语气神秘小声道:“这件事情,是关于郑富商和他十八姨太太。”
他口中的郑富商名叫郑钱中,是普罗镇里有名的地财主,家缠万贯,和他有钱同样出名的是,他家里有一个漂亮得国色天香的正妻,还有十八房姨太太,各个都是美若天仙,这份艳福可是羡煞了普罗镇绝大多数男人。
更奇怪的是,郑钱中纳了那么多房姨太太,可正妻居然一点都不介意,还以姐妹相称,感情好得不得了,甚至主动帮忙搜罗美人进府,这就让大家津津乐道了。
“卢老鼠,你这是骗我们是吧,这个事情放在我们普罗镇,连三岁小儿都知道。”有人不满喊道。
卢老鼠只是外号,这个人本来就是个乞儿,后来长大了帮忙跑腿做杂工可以谋生,渐渐在普罗镇生存下来,大家也就接纳了他。
因为没名字,他自个儿也大字不识一个,后来他这个人饿坏了就喜欢逮老鼠烤着吃才幸免不被饿死,渐渐就演变成叫卢老鼠。
名字一点都不好听,但他自个儿却很乐呵,因为有个代号了,大家叫卢老鼠就知道是他,而不是忘记还有这号人。
而且能被大家记住,他高兴还来不及。
眼看其他人也要生气了,卢老鼠缩了缩脑袋,赶紧举起双手,连连保证道:“等会儿等会儿,先让我说完,要是消息不精彩,这餐我请客怎么样。”
他拍拍胸脯,满是自信自己的消息灵通。
“就你个身无分文的卢老鼠,还包下这一餐饭钱,得了吧。”其中有人嫌弃的说。
不过也表示可以让卢老鼠继续讲,而且都能让他这样保证了,应该是有点消息才会说。
“赶紧说,别浪费时间。”
“嘿嘿,你们大伙听好了。”卢老鼠嘿嘿直笑,他环顾大家一圈,压低声音,极其小声神秘:“这郑富商的十八房姨太太,其实全部都是妖怪,而且还是吸人精魄,吃人骨血的那种,郑富商其实早就死了,现在的郑富商只是是妖怪扮的。”
他的声音本来就小,再加上刻意断断续续的讲渲染一种吓人氛围,让倾身听的几人皆是感觉背脊发凉,汗毛竖起来。
他们面面相觑,觉得这个消息也太假了,他们普通人这边怎么会出现妖怪,就算有,也不可能一大群出现在人类中生活。
可是想到了郑钱中那漂亮到不可思议的十八房姨太太,还有一点都没有嫉妒不满的漂亮正妻,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郑钱中是家缠万贯,但其他有钱人也不是没有,而且他长得胖,长得也丑,就算真爱也不会有十**个爱吧。
听卢老鼠这样一说,如果是妖怪作祟,那也不是不无可能。
不过这也是他们胡乱猜想,其实更多是当个八卦去听,显然并没有太当真。
有人问:“卢老鼠,这消息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卢老鼠急忙纠正:“不是听,是我亲眼所见。”
“你在哪里看到的?”
卢老鼠眯了眯小眼睛,回忆道:“那天是轮到我打更,大概是凌晨,我正好路过郑府,看到里面灯火通明,而且还有很多人说话的声音。我好奇就走到大门前,推开门从一丝丝缝隙看见去,就发现有很多女人,而且还是长着尾巴的女人,在架子上绑着好几个男人。”
漂亮是漂亮,他差点被迷晕了,幸好当时他尿急清醒了过来,不然现在可能都死翘翘了也说不定。
闻言,大家静静看着他几秒,随后切了几声,人都散开了,显然是卢老鼠的话没有一点可信度,“如果真是妖怪,你还能活到现在。”
就说卢老鼠这个人不靠谱,还看见妖怪,可能看见妖怪的人都死了,他怎么还活着。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别走啊。”卢老鼠挥着手着急喊,不过散开的人群没人理他,一会儿饭桌上只剩下一个人。
“这年头讲实话都没人信,真的是一群妖怪啊。”
卢老鼠磕着瓜子,往地上呸呸几声吐瓜子皮。
在对面桌的华灼几人自然是完全听了整个过程,在听到妖怪两个字时,代宁面色严肃,握上宝剑欲站起来。
“小小年纪,那么急做什么。”华灼伸手在他面前敲了敲。
代宁握紧剑柄,嘁眉道:“可是前辈,有妖怪作祟。”
“我听见,没耳聋。”华灼收回手,剥开花生往上一抛,又准确无误接住,吃得有滋有味。
“有没有妖怪还不懂,就算有,也要查了知道是怎么回事再说。”
这也是元婴期的修士了,做事情还那么急急躁燥。
既然前辈都这样说了,代宁撇了眼在聊天的几人,最后还是安静坐着,不过却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直到人群走散,只剩下卢老鼠一个人在喝茶吃瓜子儿,又等过了大概几分钟,他才将所有瓜子和剩菜全部都倒进破烂衣服的口袋兜子里,起身离开。
“走,跟上去。”华灼放下酒杯,在桌子上放了两颗兑换的碎银,悠悠闲闲跟在卢老鼠后面,其他人连忙跟上。
而走出酒楼的卢老鼠就往左边街道去,走了一段路之后就出了普罗镇,往郊区赶去,每走一段路他都下意识往后面看有没有跟着,而且走的路绕了好大一圈子,这才从隐蔽小路走入一座破庙。
如此小心翼翼,想来是担心有人跟着但他没有发现,所以才用此方式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