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摇头拒绝:“不了,今儿我手气不好,你们玩就是了。”
她只得灰溜溜地跑回礼琛身边去了。
定睛一看,好喂,礼琛居然捏了一手七对!
王大可见无忧的表情很是欢喜,心想礼琛一定是个大和!
苏芸催促道:“王大可,你又磨蹭,胡牌了?!”
王大可尴尬一笑,扭扭捏捏打出一张一筒。
无忧顿时发出杠铃一般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清一色七对!”
礼琛一脸懵逼:“这样也能和牌吗?”
无忧一边笑眼盈盈地接过王大可递来的银子,一边对礼琛解释道:“夫君,像这样的叫做清一色七对,很大的牌了。”
“原来如此。”
……
羿日清晨,在礼琛、弄霜和玉裘的帮助下,无忧谷的一众弟子都回到了家,无忧将臂弩收在玄空扇中,独自一人去了皇城。
金銮殿上。
李公公前来通传:“皇上,游骑将军已在殿外候着了。”
皇帝点点头,吩咐李公公传她进殿。
“传游骑将军进殿!”
李公公这话一出,在金銮殿上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有诧异为什么远在塞外的游骑将军,会突然出现在皇城。
有暗自揣测今日宫中传出,游骑将军唐舒并未死去,而是以吴游公子的身份重新归来的流言,兴许是真的。
无忧身着唐舒平日里最爱穿的白裳红裙,一步一步踏进殿中。
元卿脸色大变,心道这不是沈无忧吗?!她怎么可能会是二十年前战死沙场的游骑将军唐舒?!
许多认识唐舒的老臣也是一脸惊愕不已的样子,还当是自己老眼昏花,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是真的!
毕竟就算游骑将军还活着,不可能还是年少时的模样,他们的鬓角都已经开始生了华发!
无忧并没有理会那些窃窃私语的议论,只径直走到金銮殿的中间,跪下行礼:“末将唐舒,参见皇上!”
她的话音一落,众人的议论声更是沸腾了起来!
“肃静!”
……
众臣们这才安静下来。
虽然他们心里都有许多的质疑,但眼下皇帝已经称她为游骑将军,此时若是有人站出来表达质疑,想必一定会惹得皇上龙颜大怒!
元卿哪里还能按捺得住,如果皇帝真的相信沈无忧是唐舒,她是决计不会让他顺利继承皇位的!
“皇兄容禀,此人名为沈无忧,她不仅来历不明,还曾是百花楼失火,花魁遇害一案的头号嫌疑人,皇上切莫要被此人所迷惑啊!”
皇帝冷笑一声:“说到百花楼的案子,朕倒是听说,其中另有隐情,游骑将军,你起身仔细说说。”
“是,皇上!”
无忧站起身,看向元卿。
只听得她字字珠玑:“当初侯爷为了逼迫花魁苏白嫁给他,夜里派暗卫潜入百花楼,欲要强行绑走苏白,当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房间里的当事人知道!我就想问一问侯爷,你究竟有什么证据,说我是凶手!”
元卿不甘示弱:“你既然说当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房间里的当事人清楚,你又有何依据,说我派暗卫进行绑架?!”
无忧看着元卿,眼中带着嘲讽:“如果我说,苏白并未葬身火海,而是诈死逃生,你可还要抵赖?”
元卿的神情明显开始变得慌张,但他不相信沈无忧会为了击败他,而请来玉裘上仙出面作证,毕竟胤罗还在四处追查玉裘上仙的下落!
“这不可能的!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
“侯爷莫要忙着跳脚,若是皇上不信,大可派人掘坟开棺,看一看那苏白的尸首,是否还尚在!”
元卿的拥护者也开始帮腔作势:“大胆!金銮殿是何等神圣之地?!岂容你说出这般丧心病狂的言论?!”
无忧冷眼看着那位大臣:“你的意思是,当今圣上是能为了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而去冤了百姓的清白甚至性命?”
这句话如果是从其他人口中说出的,兴许真的会被皇帝知罪,但无忧心知她自己此刻的地位,所以她才敢直言不讳。
李公公看了看皇帝的脸色,知道皇上并不想反驳游骑将军的话。
“雒尚书,皇上都没说话,你这般如此,是否失了分寸?”
“这……”雒尚书被李公公这么一提醒,背上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微臣知罪。”
他退下之后,无忧继续对元卿说道:“百花楼一案真相究竟是如何,我已一一说与皇上知晓,侯爷若还是一口咬定我是嫌疑人,企图混淆是非,不知这欺君之罪,侯爷担不担得起!”
元卿的脸白了又青,万万没想到这沈无忧竟然敢闹到这金銮殿上来!
“苏白遇害的当天夜里,你就带着钱财逃之夭夭,畏罪之嫌,你岂能怪我等冤了你?!”
“笑话!我畏罪之嫌?苏白于我,曾是救命恩人!加之我与她情同姐妹,逃跑是因着失了靠山,害怕被逼为娼!加之苏白本就是诈死,钱财都是她给我的,我倒是万万没想到,侯爷仅凭这些,连调查走访的过程都没有,就定了我的罪,追杀我、通缉我?”
元卿被怼得冷汗连连,看向无忧的眼神,却充满了怨毒。
“你不也是无凭无据,空口白牙?!”
“侯爷,皇上已经得知全部真相,你再死咬着我不放,欺君之罪,你真能担得起?”
“……”
元卿怂了。
沉默许久的皇帝终于开了口:“元卿!你可知罪?”
元卿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只见他跪倒在地,语气听似惶恐:“皇兄息怒,是臣弟办案不周,但臣弟并无欺君之心!”
皇帝重重拍桌,大发雷霆斥责道:“哼!若不是游骑将军跑到朕的跟前告御状,怕是朕至今都还被你这混账东西蒙在鼓里!”
元卿连连磕头:“皇兄息怒!臣弟不敢!”
“不敢?你在背地究竟搞了多少动作你真当朕不知道?朕还活得好好的,你就四处结党营私,觊觎朕的皇位,你还说不敢?!朕看你的胆子,比天还大!!”
无忧觉得这一幕很是眼熟。
就像二十年前一样。
“皇兄恕罪!臣弟不敢!臣弟从未有过觊觎之心……”
“你闭嘴!”皇帝站起身来,指着元卿的鼻子,骂道:“你老老实实等着,朕还能给你个机会,可是你是怎么做的?!”
“你府上的夫人,程家的余孽!嚣张跋扈草菅人命!你权当朕老糊涂了?!”
无忧看着越发激动的皇帝,担心他气急攻心,伤了身,忙道:“皇上冷静,莫要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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