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缩骨功
作者:杯杯儿      更新:2019-10-12 16:53      字数:2170

譬如礼琛遇到无忧,玉裘遇到胤罗,程柳毓遇到元卿,秦祁遇到更生,林香遇到元吉……

他们的命途,就从此世开始变得不同了。

只有无忧还未伤害过他任何一个作品。

所以程序员希望今后一掌三界的人,能是像无忧这样的人。

而不是不知尊重生命的胤罗,也不是不择手段的更生。

都说站在高处的人没有几个干净的,但无忧却是个例外。

也许她的双手已经沾上了旁人的血,但那血也并非罪恶的。

“如果我真的赢了,这个世界还是交给你们去掌控吧,太累了,我只想留在这儿,同我的夫君日日待在一起。”

程序员当然也清楚,沈无忧并非是个喜欢执掌权势的人,他也说不清楚这是好是坏。

但官方肯定最是喜欢像她这样省心的合作对象,只是程序员出于私心,还是希望无忧能对情爱之事看得不那么重要。

就算她深爱着的,是他最满意,也是最喜欢的作品之一,但程序员还是不想让礼琛今后成为她在成功路上的掣肘。

要想大获全胜,还得是他曾经说过的那样,心无旁骛,不受任何人或事的牵绊才好。

更生已经掌握了沈无忧太多的弱点,怕只怕到最后,无忧会为了保住礼琛,而做出牺牲自己的傻事来。

他虽然可以暗中对她帮衬着些,但也并非能为所欲为,毕竟万事都有属于它的规则。

“魔镜所说的炽炎神弓,需得下到冥界最深处的虚空之层才可取得,你需得经历十九层试炼,旁的我相信你都能应付,但第十层里关着上古魔兽,你得提前做准备。”

“它是越打怒气越高,也就越难应付,而今整个三界,怕是只得胤罗才有胜算,如果你无法一击致命,最好是趁它熟睡的时候,直接避开。”

无忧听得心底直发虚,真有那么可怕?

“你记着,魔兽的设定是在试炼者开始移动一分钟之后,就会苏醒,所以你一旦被传送到第十层,就不要有任何动作!”

“大概在七点钟方向有个窄小的洞能钻到下一层去,你必须先找到这个bug,再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你虽纤瘦,怕也是过不去的,这段时间最好将缩骨功学会,否则就不必去冥界冒这个险了。”

???

无忧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还得学缩骨功?那骨头都挤在一处,该得有多难受!

“不学行不行啊?”

“你不学就过不了第十层,除非你死了,以灵魂的状态下去,就能轻而易举通过那个洞。”

无忧眨巴着眼睛,脑子里飞速运转着。

“试炼只能一个人去?”

“对。”

“那我能框胤罗去取了炽炎神弓,再想办法要过来吗?”

无忧觉得用这个法子都比让她学缩骨功要轻巧得多!

“炽炎神弓会认主,谁取的它,谁才有能力拉开它。”

“……”

完犊子咯!

“总之,你自己考虑清楚,到现在这个关头,每一个抉择都得要分外谨慎才行。”

程序员看了看时间,马上就要到系统自查程序更新结束的时候了,所以他将一个直径只得30厘米的铜圈传送给了无忧。

“你就拿着这圈好好练吧,我得走了。”

无忧眨眼就发现,自己脖子上不知什么时候,挂上了一个铜圈,她个子本就高,所以肩宽也差不多有40厘米左右,这么小的洞让她钻?

这直接是要她的命啊!!

但无忧心里也不完全没底,毕竟她身边卧虎藏龙,不怕找不到帮手。

她将铜圈收进玄空扇中之后,时间才重新开始流动,一切恢复如常。

无忧叮嘱了燃炬仔细照看着小公主,礼琛又将玄空扇拿给他以防不测,在燃炬的目送下,他们又一齐赶到了鹫鸣山。

弄霜和玉裘总算是没有继续闹别扭了,无忧有些尴尬地将玉裘拉到一旁去,紧张地开口“主子啊,不知你觉得我门中那江言抒,可有什么特殊之处?”

哪曾想玉裘脸色瞬间就变得很是复杂,无忧震惊地想,难不成玉裘也怀疑江言抒是她与胤罗的孩子转世而来?

“连你都看出来了?”

“倒不是无忧看出来的,而是菡儿同我说觉得他与你长得像,我才发现的。”

玉裘无可奈何地苦笑叹息“罢了,无忧,你回去吧,我不想让他知道任何有关于自己身世的事情,就让他这般活着也好。”

“嗯,我尊重你,只是这件事情决计不能让胤罗晓得,我怕他……”

玉裘冲无忧点点头,宽慰她“我明白,只要我不认他,胤罗自然也不会晓得的。”

无忧的心里升起一阵促狭的疼痛,眼前的玉裘看似云淡风轻,其实要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是要经历难以想象的挣扎才可。

“照顾好自己,主子。”

玉裘宠溺地抚摸着无忧的脸颊,关切道“嗯,回去吧,好好休息,别太劳累,也别替我操心,瞧你又瘦了。”

告别了弄霜和玉裘,和礼琛回到无忧谷时,罗枫等人已经在客房歇下了,还是无法动弹的林香,被王大可关在偏殿里。

礼琛和无忧谷中漫步闲聊,难得惬意的好时光。

“你说,如果江言抒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会作何选择?”

礼琛驻足看向被浓雾遮蔽的月“想来一时也无法接受吧,只希望他不会责怪姨母狠心不认他。”

“当初我也因着被你们隐瞒,而感觉难过与委屈,后来当我真的遇到同样的事情了,却也做出了同你们一样的选择。”

“忧儿答应我,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让我知晓,不能瞒着我擅自做决定。”

礼琛看向无忧的眼神之中满是不安,他真的害怕。

害怕他的忧儿,突然有一天,就再也见不到了。

礼琛没有办法说清楚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的,但他就是恨不得将无忧捧在手心里,日夜照看着。

“阿琛,信我,只要能让你知道的事情,我都不会瞒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