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峰,天鹰殿。
花凌翊站在殿门前,俊美的脸庞面如表情,唯有璀璨的星眸射出凌厉的光芒,让人望而却步。
看着紧闭的殿门,花凌翊冷漠的脸上露出柔和的笑意:“在不开门,吾便离开。”语气虽生硬,但可以看出殿主的心情不错。
夜一心底哀叹一声,但愿明天殿主还能保持这样的好心情,否则的话……
殿内传来叮叮咚咚的响声,紧闭的殿门大开,美貌妇人衣衫不整,慌慌张张的便奔了出来,揪着花凌翊的耳朵:“好你个臭小子,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啊,连老子娘都敢躲着不见!”
花凌翊道:“娘误会了,孩儿外出确有要事。”
花月容无奈的摇摇头,明明是她生养的,这性子怎么就一点也不像她呢……
花月容招招手:“累了吧,进来喝点水,吃点东西。”
看着花月容亲自端茶倒水,花凌翊晃着手中的茶杯:“娘亲今日如此反常,这水中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花月容心底咯噔一下,要不要这么敏感:“宝贝儿,这还不是看你舟车劳顿,给你放了些安神的药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小时候吃药多艰难,你若不信,娘喝给你看!”
花凌翊道:“不必了,娘亲又没有理由害我。”
见杯中一空,花月容看着儿子语重心长道:“宝贝儿啊,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孙儿玩玩。”
“我记得娘亲说过有我就够了!啊。”花凌翊说的云淡风轻。
花月容扁扁嘴:“不一样嘛!那时候你还是一个小团子,我可以又抱又捏。可是现在呢,你看看你又高又大,你娘我只是个弱女子,是想抱也抱不动啊。”
花凌翊头痛道:“孩儿没有心仪之人,此事急不得。”
花月容兴奋道:“没关系有,你喜欢什么样的?娘这里高矮胖瘦应有尽有。”
看样子不下点狠药,是无法打消让娘亲打消这个念头。呼出一口气,花凌翊道:“娘亲难道忘了我爹吗?”
花月容给自己倒了杯水,呷了一口道:“没事提那个老不死的干嘛!”
花凌翊道:“他现在可是后继无人,您就不怕我的儿子被他夺走。”
花月容眼中的伤痛一闪而逝,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宝贝儿啊,你这个担心纯属多余啊,他的心中只有天下,才没有精力关注我们这些山野之人呢。”
花凌翊无奈,最后妥协道:“娘,那我答应你,只要遇到喜欢的,我一定明媒正娶,让您抱孙子。”
花月容摇摇头:“不要!就连你那小跟班都要当爹了,这个孙子今天你是生也得生,不生也得给我生!”
“娘,别逼我。”
花月容看了眼他身后道:“夜一关门,摆阵!成事之前谁若敢放走殿主,殿规处置!”
天鹰殿虽然平时是花凌翊做主,但只要夫人发威,整个天鹰殿无人敢忤逆。
花凌翊看着夜一,不可置信道:“你背叛我!”
夜一跪下,愧疚道:“属下也是无奈,任凭殿主处置。”
花凌翊现在无心罚他,他终于知道那杯水有何问题了。
他虽然辨认过却是安神茶,没想到熏香中居然混入了天沁草,现在他只觉心中一团火在烧,而内殿中的莺莺燕燕更是令其心潮起伏。
花凌翊强压下身体的不适,怒吼出声:“不想死,滚开!”
“夫人有令,殿主得罪了。”
孤锋出窍,每一式都凌厉无比。
夫人虽有令,但殿主的怒火他们同样难以承受。
彼此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当殿主的孤锋再次袭来,他们没有躲避,而是生生受了这一击。
阵破,花凌翊急向山巅奔去。
…………
寒潭,南宫雪宁能感受到药效的减退。
突然远处传来异响,忙上岸将衣服披好,九腾鞭握在手中,准备迎敌。
花凌翊刚到寒潭,便是一鞭挥来,刚将将鞭子接住,一把匕首破空而来,未免受伤,只得将鞭子放开。
待站稳身形,举目望去,只见潭水边,一娇俏女子手持武器,一脸防备;只见她衣衫浸透,曼妙身姿若隐若现,偶有水滴从发尖滴落,在他眼中更显魅惑。
南宫雪宁修眉微皱,此人武功高强,看来不好打发。
花凌翊强忍心底的邪火道:“你也是夫人派来的?”
南宫雪宁一脸茫然:“什么夫人?”
“既然如此,还请行个方便。”药效越来越强,花凌翊的忍耐已经到了边缘。
看样子不是敌人,南宫雪宁收了攻势道:“请便。”
可是看到男人走到寒潭对面,还没有离开,催促道:“你怎么还不离开?”
男人的声音同时传来:“你怎么还不离开?”
南宫雪宁心中不耐道:“吾要借助寒潭练功,公子若要沐浴还请换个地方。”
若是平时,花凌翊一定二话不说,转身离开,可是……
“恐怕不能如姑娘意了。”他的功夫要比她高,看样子只能迅速将其制服,再去寒潭压制药性了。
“得罪了!”花凌翊欺身攻来,南宫雪宁反身招架,花凌翊只想将其缚住,而南宫雪宁多年实战经验,又怎会被轻易抓住。
他们此时皆是药性缠身,无法发挥全部实力。而每一次的碰触都是莫大的折磨。
花凌翊终于发现了女孩的异样:“你中药了?”
南宫雪宁迟疑道“你…也是?”
花凌翊点点头,走到寒潭对面:“这样吧,你我背身分在两边,可好?”
南宫雪宁无奈的点点头。
这次南宫雪宁没敢宽衣,花凌翊亦是直接进入寒潭。
而紧追而来的花月容,见儿子和已经中了药的女人都未能发生什么,心底哀叹一声。
不行!为了宝贝孙儿不能就这么算了,看那小丫头相貌不差,生下的孙儿,肯定也不会差的。
从怀中挑出一物,屈指一弹,落入谭中。
进入寒潭的花凌翊以为,可以很快将药性压下,然,强大的感知力,即使看不到,女人的身姿依然清晰在脑海浮现;心底的邪火在冰水的中非但没有下降,反而愈发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