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然望着陆牧琛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他的背影那样决然,散发着冰冷而阴沉的气息,一层层的将她拒之千里之外。
乔惜然死咬着唇畔,泪水不停地从眼中滑落,她哭得不能自已,却无力再追上去解释。
因为,乔惜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服陆牧琛。
事到如今,再多的言语都是苍白的。
只是,乔惜然的心真的很痛,就像是有一双无情的在狠狠蹂躏着,想要将她活活闷死其中。
乔惜然捂着胸口,缓缓地蹲下身,无声的流着眼泪。
这一刻,乔惜然只觉得宁城的初夏,让人周身寒冷。
……
乔惜然浑浑噩噩地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她没有开灯,外面稀疏的光芒洒落在客厅,乔惜然在沙发上坐下,拖了鞋环抱着双腿,将下巴搭在膝盖上,将头埋在了双臂之间。
乔惜然此刻的内心没有一片荒芜,但她已经没再哭,也流不出眼泪。
冷静下来的乔惜然,开始细细回想这件事的始末。
按理来说,陆牧琛若确实只把竞标底价告诉就她一个人,而乔氏集团的竞标底价又恰好是十亿九千万的话,确实足够证明乔氏集团早就知晓鼎盛的底价会是十一亿了。
要不然,乔氏集团怎么可能如此精准的掐中十亿九千万这个数字,这可仅仅只跟鼎盛的底价相差一千万啊?!
如此以上亿的数目竞标的项目,乔氏居然能够只用千万的悬殊来险胜,这若不是提前得知,谁会相信呢?!
别说陆牧琛了,乔惜然若不是清楚她自己没有出卖陆牧琛,也都会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可是,如果陆牧琛只告诉了她一个人,而她也没有说出去,那邓雅兰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乔惜然意识到这件事情绝不简单,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恐怕她要亲自去公司一趟才知道。
……
乔惜然次日一大早就去了公司,但她没有直接上顶楼,而是去了业务部找纪念初。
因为失去了滨江地皮这个大项目,整个公司的气氛都很低迷,大家都望进乔惜然来,都是无精打采地打招呼,笑容都比较勉强。
但乔惜然还没踏进纪念初的办公室,就在门口听见了她愉悦的笑声,应该是在跟什么人打电话。
乔惜然眯了眯眼,砰地一声,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嗯,合作愉快,以后……”
纪念初的话说到一半,望着推门而入的乔惜然,话音戛然而止,她的笑容僵在了嘴角,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朝话筒那边的人说道,“抱歉,有点急事,就先挂了。”
说完,纪念初迅速挂了电话,抬头看向冷着一张脸,明显来者不善的乔惜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乔惜然。你懂不懂礼貌!不知道进门之前要先敲门吗?!”
乔惜然双眸透着冷意,不屑地哼了一声,直接问道,“你在跟谁打电话?”
纪念初轻声笑了起来,语气傲慢,“我跟谁打电话,似乎是我私人事情,并不需要跟乔秘书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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