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医院。
纪念初还在昏迷状态,伤口已经被包扎好,医生说没什么生命危险,只是说大脑受到撞击,还是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陆牧琛听到这话,脸色紧绷,抿着唇点了点头。
医生出去后,陆牧琛的视线落在病床上昏迷的纪念初身上,她额头上缠着厚重的纱布,嘴唇有些苍白,整张脸也都没有什么血色。
陆牧琛想起她奋不顾身地过来替他挡下了那个酒**,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涌起一股烦躁。
他不喜欢欠别人的,特别是女人,特别是纪念初。
因为陆牧琛清楚,纪念初对他的感情,但他没办法给予回应,所以有了亏欠,就意味着没办法狠下心来。
陆牧琛向来对感情方面比较独断专行,他的感情和婚姻容忍不了任何瑕疵,所以,这也是他知晓,乔惜然并不是真心嫁给他,心里还爱着陆汀的时候,那样的无法容忍。
但是,陆牧琛清楚,纪念初始终无法和乔惜然相提并论的,即使她这次奋不顾身的因为救他而受了伤。
因为,乔惜然始终是他的妻子,是他名正言顺的陆太太。
即使从一开始,他是因为想要报复邓雅兰,想要知晓二十年前那件事情的真相,所以才接近的乔惜然,即使他也是因为某种私心,想要自己的计划完美进行,才娶的乔惜然,但是始终乔惜然嫁给了他,就意味着,他对她有一份责任。
就是这份责任感,在知晓乔惜然背叛和欺骗了他,在知晓她仍然爱着陆汀时,他才没有一怒之下提出离婚。
他说过,感情的事情容忍不了瑕疵,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女人还爱着别的男人,所以,陆牧琛现在只想到这个事实,就无法控制那股愤怒和痛苦。
陆牧琛烦躁地皱着眉头,正准备转身出去抽根烟时,床上的人已经悠悠转醒,发出一声难受地呓叹。
陆牧琛动作一顿,将烟又收了回去。
“牧琛。”
纪念初睁开沉重的眼皮醒来,看见陆牧琛站在她床头的那一瞬间,有些欣喜,但是随之而来的是额头上剧烈的疼痛感,她皱着眉,下意识想伸手去触碰一下。
“别动。”
陆牧琛抓住她的手,面色清冷地制止,语调倒是轻柔。
纪念初感受男人抓着她手腕的力量,轻轻的,却又恰到好处。
纪念初唇边溢出一抹满足的笑容,不由得感叹,果然这个办法见效,以前陆牧琛根本就不会和她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哪怕是礼貌性的,都会尽量避免。
可如今,他下意识这样伸手,连声音都透着柔和,突然就让她心跳无法抑制的怦然起来。
纪念初将手放了下来,坐起了身,轻声笑了笑,“感觉头疼的厉害,下意识的还想去揉一揉呢。”
陆牧琛薄唇微抿,嗓音清透,“被酒**这么重的砸了一下,能不疼吗?”
纪念初听出陆牧琛这话像是有些生气,责怪她的冲动和鲁莽一般,不由得垂下眼帘,暗自伤感起来,“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想救你,我不想你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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