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法邱听到黄皮的呼叫,连忙穿越众人,从队伍的最后面走到前面。他示意其他人停止前进,和黄皮一起走上前去。
楚法邱道:“黄皮,你别晃手电筒,晃得我头晕。”
黄皮道:“讲真,我没晃呀,是这块地上不平。嗯……全是石头块,有的还长的跟人的器官差不多。靠,这也不是石头!”
黄皮的灯光之下是映出来的是一具骷髅,从骨骼四周散落的灰烬和四周灼烧的痕迹来看,这是一个被烧死的人。
黄皮用手中的枪挑了一下一些东西,但都烧毁或者腐烂了。由此可见,这些尸体已经在此存在了好多年了。
黄皮用射灯往左右一照,道:“除了这个被烧死的人,这里还有。”灯光照耀之下,还有四具尸体东倒西歪在此,刚才差点把黄皮绊倒。
那些零零散散的尸体分布在整个地下石洞内,如果换做一个胆小的人,只要看到这些奇怪的尸体,肯定会感到恐惧的。
这不过眼前这些人全是胆大包天的人物,手中还拿着现代化武器,除了无法对付诸如巫虫那样身含剧毒,又能以量取胜的家伙,可以说是无敌的。
有些尸体旁边还散落着抢,楚法邱蹲下身子,拿起枪来仔细辨别,又拉了一下枪栓,道:“这些枪还能用,从枪的样式看至少有十多年了。哦,对了妹妹,你过来看一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真搞不清楚,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喜欢看机械类的书,还专门研究枪。”
楚玲玲走了上来,不慢地对楚法邱说:“哥,你这是重男轻女,为什么我就不能喜欢机械?我上大学的话还要学这个呢,毕业后当个机械工程师也不错。”
她接过枪看了一眼,道:“这是mp5冲锋枪,1990年版的,是典型的美国装备。”她低头看了一眼尸体,又抬头看了看石洞上方,道:“这个人不是被烧死的。”
“可是,这些痕迹很明显就是被烧的痕迹呀。”黄皮作为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并且第一时间下结论说这些人是被烧死的,此时被一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人推翻自己的判断,自然也没有管对方是楚家大小姐的身份,不服气地问道。
楚玲玲微笑道:“黄哥你看,这个人的手臂和腿骨都是折断的,特别是颈部这一击足以致命,所以说这个人是先死亡的。我估计当时他们一定是碰到了可怕的东西,以至于一个人被打断手脚、颈部而死,应该是这个人身上有火种,你瞧,这些子弹孔都在他身边,估计是想用子弹引爆才开的枪,而目的应该是阻止某种可怕的东西。其他的人则没有外伤,侧壁和墙顶上也都有子弹乱打过留下的弹孔,可见他们当时很害怕。”
楚法邱点点头,不过也问道:“你分析的有道理。不过,怎么解释这几个人也死在这呢?”
楚玲玲道:“我看这几个人的死法有些古怪,至少他们的骨骼十分完整、干净,但这正是古怪的地方。”
楚法邱看着这五具尸体,特别是这四具洁白的骨骼,心中一个念头突然如闪电般闪过。他脱口而出:“我知道了,这几个人是被吃掉的!”
楚玲玲一惊道:“吃掉的?谁会吃人?”
黄皮呵呵一笑,说道:“大小姐,旧社会会吃人的。”
楚法邱道:“一边去,开什么玩笑。你们看着四具尸体,这正是巫虫吃东西的特征,它能把除了骨骼之外的任何血肉都吃的干干净净,一点都不剩。它们活着能吃其他生物,据说他们成群出没还能发出巨大的力量,那种力量似乎和古代的巫术有所关联,反正是远远大于他们本身的力量。因此这些虫子才有了一个巫虫的别名,单单从这个名字上看,我觉得比巫虫的称呼更加贴切。咱们刚才从上面掉下来,估计是什么机关在控制,而驱动机关的,恐怕就是这种虫子了。但这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巫虫似乎是被诅咒的生物,它们即便死了,血液中含有的诅咒力也能驱动别的生灵。”
楚玲玲听到这里,道:“那些虫子这么可怕,幸好我从铜棺下面走来时石板是打开的,我才得以到达这个地方。哥,我们抓紧离开这吧?我听着有点害怕。”
“走,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抓紧走。”
他刚安排黄皮继续走,黄皮的射灯已经照向了远处,道“少爷,前面堵住了。”
楚法邱赶到前面,观察了一下道:“赵海、章佩,你们两个把这炸开。妈的,真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黄皮问道:“少爷,你看出什么来了?我怎么看不出来?”
楚法邱却没说话,目光看向楚玲玲,示意她来解释。
楚玲玲道:“黄哥,要不说我哥是领队呢。就说这个通道吧,这个通道肯定是通着的,不过这些石头并不是天然就在这的,这是有人引爆了炸弹,把通道砸塌给堵上了。刚才我们看到那几具尸体,只不过是拖延时间的牺牲品。”
楚法邱道:“我妹妹说的没错。先不管这些带着美军装备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国境内,但美军的个人素质,无论是体格还是心理都肯定远远超过我们,既然他们都害怕的需要靠牺牲几个人才能完成撤退行动,这至少说明他们碰到的东西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
黄皮这才明白,原来这个地道中发生过如此可怕的事情,他们究竟碰到了什么东西?
不过他还是问道:“咱们带的炸药会不会威力太大,把整个通道炸塌了呀?”
楚法邱微笑道:“这个你放心,通道石块比较松散,不会是密闭空间引爆的,就不会发生你说的那种情况。”
这时,赵海已经领着章佩已经打完了眼,把炸药塞进去,组织大家往后撤了二十多米后,赵海按下了起爆器。
“轰”的一声,通道处乱石纷飞。只不过,楚玲玲似乎听到了有人在痛声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