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笔记本,不仅借着灰暗的灯光读故事的楚玲玲陷入了深思,而且陆仁轩和冬瓜也是一样。
与读悬疑类小说一样,这个笔记本并没有带给他们阅读快感,反而是更加烧脑。
陆仁轩首先是觉得笔记本上记载的东西太离奇了,关于尸体拉船、穿越石壁、甚至生与死的选择等等事件闻所未闻,尽管它很好的解释了美军是如何出现在这个古道之中的,但它所记录的东西中却有更多的谜团。
原本是前进的路在哪里对他们而言只是一个未知的谜团,如果运气奇好的话说不定能找到,但等陆仁轩发觉楚玲玲隐瞒事情后,他选择通过笔记本来解开谜团,但没想到抽丝剥茧的结果却是一团乱麻。
如果笔记本中记载的都是真的话,带给陆仁轩的不仅仅是奇闻异录了。
比如六副画有什么意义,为何强森看了之后会发疯?他看到的六副画和自己看到的画是否相同?为何自己没有发疯?茶壶中的水为何是热的,唐纳森喝了之后并没有死,是否意味着这就是“生”?
穿越石壁后看到的世界到底是真是假?宫殿到底是什么时候的建筑?他们在宫殿之中看到的壁画到底是什么?
一个个的谜团让陆仁轩的脑子飞速的旋转,却没有任何效果。
这时楚玲玲说道:“陆哥,我觉得这么多谜团未解,而且并不是我们能解开的,但那个唐纳森到底看到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冬瓜却说:“老陆,我觉得那个唐纳森怎么离开的对我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但他却没有写下来。”
陆仁轩一笑,道:“冬瓜,那个唐纳森如果写了他怎么出去的,那么这个笔记本就不会被我们发现了。不管怎样,他至少给我们留下了一些线索,不至于让我们如无头的苍蝇一般瞎转,实在不行,我们可以顺着他们当年的脚步走一圈。另外,当年的唐纳森估计是逃出去了,别忘了我们能来到这里就是拜那颗假冒的珠子。我怀疑唐纳森从这出去之后将关于古道入口的信息留了下来,阴差阳错之下,害了林蓉,牵扯到我。而且唐纳森肯定还有其他事情没说,就比如那颗真正的珠子是从何而来。”
冬瓜突然叫了一句:“老陆,我们上了鬼船了。”他指着水底道。
原本水底是漆黑一片的,陆仁轩往水底看去,却隐约看到几个透着磷光的尸体正在水底拉船。
虽然这正解释了为何船会离开岸边行驶,但第一次看到这么诡异的情形还是让陆仁轩惊出了一身冷汗。
尽管三人原本知道这艘船会驶离河岸,并且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船的动静,但真正知道船的动是因为尸体在拉船,他们还是一阵害怕。
楚玲玲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陆仁轩看了一眼她,道:“很显然,咱们这里两样道具是从那个世界中获得的,一定还有其他的用处。”
楚玲玲问道:“如果那个唐纳森说的是真的,咱们是否应该选择喝下茶壶中的水?”
冬瓜道:“那是肯定的,要知道这可是代表着‘生’的。”
陆仁轩摇摇头道:“其实咱们没有这么纠结,我觉得这壶热水应该是没问题的,有问题的是它至今还是热的。有没有可能,这壶水本来就是热的?”
冬瓜一听差点跳起来,说:“怎么可能?要知道已经过去十年了,再热的水也该凉了,甚至蒸发没了。”
陆仁轩道:“如果这杯水一直是热的,怎么可能十年都烧不干?我的意思是说,这壶水是刚刚倒满的热水,这又不是电磁炉,哪能一直在加热?我怀疑是有人给加热的。”
冬瓜道:“这荒无人烟,不对,这如同地狱的地方,又哪里来的人?”
陆仁轩一笑,道:“别忘了,在我们之前,和那些美国人在一起的那个人。“
冬瓜一愣,说道:“你是说那个叫罗亭的人?”
“你小子意义了不差嘛,我还以为你和以前一样笨的。”
这时楚玲玲道:“陆哥你的意思是,那个罗亭给倒的热水?”
陆仁轩道:“极有可能。我们来想一下,如果十年前那个罗亭被困到那个世界而出不来,十年中做出多么无聊的事情都不足为奇,当然他的目的并不是闲着没事,极有可能是在释放着他还活着的消息。”
冬瓜张大了嘴巴道:“这也行?”
陆仁轩道:“求救的方式有很多种,制造奇怪的事情引起人的好奇心应该说是比较有效的手段,至少我现在就比较好奇。另外,我怀疑唐纳森在事件的描述上说了谎,有可能是他们把罗亭留在了那个空间,而他们偷盗这些东西出来,和他们的祖先八国联军的德行一样,只不过最后他们什么也没带走,除了那颗诡异的珠子,而那颗珠子却没在笔记中记载。”
“不过,”陆仁轩冲着两人道,“我决定先喝两口水再说,渴死了。”
他仔细看了一眼干净的茶几,端起茶壶倒出热水来给三人喝。
只不过冬瓜并没有领他的情,拿起了茶壶直接往嘴里倒,浑然不管水热得要命。
陆仁轩一阵苦笑,端起一杯水递给了楚玲玲。
楚玲玲接过水来一饮而尽,确猛烈地咳嗽起来,脸上一片潮红,并露出了一股奇怪的表情:“酒?”
“啊?”这回轮到了陆仁轩傻眼了,他也连忙喝了一口,果真是酒的味道,而且还是自己熟悉的二锅头的味道。
“冬瓜!这是酒你咋不早说?就你喝得多,咋就这么没出息?”陆仁轩对着正在大口喝酒的冬瓜道。
冬瓜停下往嘴里倒酒的举动,把茶壶放下后,冲着陆仁轩道:“什么酒?我这明明是水。”
陆仁轩一愣,拿过茶壶再一次倒出了热水,抿了一口道:“你酒和水不分呀,这明明是酒。”他的脸上明显是不信任冬瓜的人品。
冬瓜也急了,抢过茶壶倒出一杯,一饮而尽道:“我怎么不分了,告诉你是水了,你还不信……咳咳,真他娘的怎么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