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雷大人,那人姓江的,我们该如何处理呢?是不是考虑将他……”那个捕头伸出手来,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划,作了一个割颈的动作。
“是呀,干脆将他结果了算了,这个人留在那里,也是一件麻烦事情,放又放不得,杀也不好杀,依我看呀,我们干脆买通一个杀手,混进牢房去,制造一些混乱,在混乱中趁机将他结果算了。这也是功德一件,免得他也痛苦,我们也不自然。”师爷也道:“如果让这个人出去了,那我们的就麻烦了,我跟了他三年,他还真有一些本事。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留着这样的人,始终是个祸胎!”
众人都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在说这个县令该杀,但肖尘听来,这个县令,他错在哪里?从他们的口中,这个县令,也是一个爱民的主,而且他有一些本事,虽然平时懒了一点,便办起事情来,却也精明得很。
众人之所以要杀他,只有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他要清查这个案子,他要不计一切地揭穿这个案子,他不接受众人都支持的鬼神之说,他要给月山县的所有受害百姓,一个真正的交代!正是因为他作出了这个决定,而众人都不想,所以,他们便发动了兵变,将他关进了牢房,另一原因是,这个县令,不管能力,还是人品,还是对待百姓等方方面面,都比其他的人要强一点点,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吧!
肖尘听到这里,他决定了一件事,他要将这个县令救出来。他想到就开始行动,他慢慢地从梁上爬了下来,慑手慑脚地走到后门,打开以后从后门溜了出去。
他找到了地牢房,牢房离县衙并不远,也就是百多丈的样子,那些个狱卒们,哪里是肖尘的对手?也就是几粒小石子的事情,肖尘准确地打在他们的昏睡穴上,他们一个个都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肖尘只留下一个没有打昏了,他留下一个老狱卒,因为他要这个老头来指认一下他们的县令江朝天。
那个老狱卒见同伴们一个个都离奇地睡着了,他也不惊奇,他的表情还是很冷漠,他道:“请问好汉,是不是来劫狱的?你们要劫谁?”
肖尘走到他的面前,对他笑了笑,道:“你认为呢?我会来劫谁?”
老狱卒笑了,他道:“这个牢房里,现在只有一个人是冤枉的,你一定是来救他的,是吧?我们月山县的牢房里,这几年以来,很少关人,一旦关了,都是罪有应得之辈,他们都认罪伏法。但你要来劫的这个人,是不是新来的那一个?不错,他的确是冤枉的,因为他是一个好官,他想为我们这些百姓们出头,他的同僚们容不下他,于是便将他关了起来,你们要救的,就是这个人吧?”
肖尘没有想到,表面上看起来这个老狱卒,眼晕目花,可是他看人的本事,还是有一套的。他点了点头,道:“少废话,他关在哪里?”
“就算你今天不来劫他,我们都商议好了,今天晚上我们会放他走!”老狱卒笑着在前面领路,他们来到一个独立的单身牢房里,一个身穿补丁麻衣的人正坐在里面发着怔。
“县令大人,有人来救你来了!”老狱卒将这个牢房打开了,他走进了这个房间,对这个中年汉子道。
江朝天并没有站起来,他的眼光也没有看向这里一眼,他只是道:“我将我放走了,你们怎么办?如果县尉他们追究下来,你们怎么办?”
老狱卒道:“我的县令大人呀,你并不是一个迂腐的人呀,这个道理你想不明白?我们都是一些小兵兵,我们的生死本就无足轻重,别人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我们来,他们怎么会来找我们的麻烦呢?你走了以后,我们只需装晕,在身上故意弄出几点伤出来,也就是了,这个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你,出去是要办大事的。月山县内人口大规模失踪的事情,我们也听说了,我们也都很气愤,我们都渴望有一个人能够帮我们查清真相,还我们百姓一个真正的公道!其他的那些官员们,他们一个个趋炎附势,一个个都只有嘴皮功夫,他们都不是为民办事的料!你走了,我们就有希望了,如果你不走,坚持要将牢底坐穿的话,于事何益呢?”
江朝天这才转过脸来,他淡淡地看着肖尘,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来救我?你有什么目的?”肖尘一见这个人,气度不凡,遇事不惊,看样子也是一个做大事的主。他想了想,才道:“我叫肖尘,我来这里,是为了月山县失踪人口的事情来的,你什么话也不要问了,我只问你一句,你有没有这个胆量,与我一起,去破了这个案子!”
江朝天笑道:“青年人,你的口气不小呀!你可知道,现在整个县衙,一听到这个案子,是什么样的反应吗?这里面的水有多深,你可知道吗?年轻人有自信,这是好事,但是做什么事情,也要讲究一个客观实在吧?过度的自信,就是狂妄!”
肖尘道:“好吧,那你就在这个牢房里,将这个案子破了吧,这样一点也不狂妄,现实得很。这样也是好的,是不是?”
江朝天想了想,站了起来,他盯着肖尘的眼睛,道:“年轻人,我们真的可以将这个案子破了吗?”
肖尘肯定地点了点了头,道:“不错,我没有必要骗你的。我们走吧!”老狱卒也道:“是呀,走吧,走吧,你们都走!县令大人,如果你真的可以将这个案子破了,我代表全县的百姓感谢你!”
说来也怪,一些守卫,明明看到江朝天走了过来,他们就好像没有看到一样,就当他们的县令大人是透明的。肖尘与江朝天他们都知道,是这些守卫,他们故意放了他们一马。
如果县丞他们问起来,他们一定会不认账的,他们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整个月山县里,已经失踪了几千人,区区一个江朝天,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们就是这样说的,不管是县尉来问,还是捕头来问,或者是法曹等人来问,他们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就好像以前对过口证一般,他们去问这些狱卒,也没有得出一个有效的结论出来,这些狱卒与这些守卫,唯一的不同就是,这些狱卒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伤,他们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身上的某一个地方,好像被蚂蚁咬了一口一样,然后就瞌睡得很,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接下来发生了什么,要问天才知道。
本来好好的一桌菜,好好的一次加餐,害得县丞他们几个,都没有心思了,他们也无法判断,这些守卫与这些狱卒,他们所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他们故意放县令走的,他们几个细细的想了一番,认为哪一种可能都有,不管不管是哪一种可能,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要么,就是江朝天会找他们来算算账,要么就是那股神秘的力量,会找他们去会会餐。这些都有极有可能的。
他们在县衙里到处都找遍了,可是他们都没有找到正印。没有了正印,就像是没有利齿与利爪的老虎,而且还是纸的,一点用也没有。他们只能唬弄那几个胆小的主而己,对于胆大之人,他们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梦断山河》,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ww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