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觉山道明事中因由,说道:“这些年你还不是跟我一样,潜心观察林家多年,为的,不就是藏在林家的那本‘珊瑚玉录’么!我虽觊觎那本千年食谱,却从来没有杀人之心,既然不是我,那就当然是你!”
耶律摇光跃至林孤一与了觉山二人中间,两手挥开叫道:“停!既然你们两个都会使‘少林金刚爪’,那人就是你们两个一起杀的,今天本捕头要把你们两个统统抓了坐牢!”
闻言,林孤一嗤笑开来,显然脸上很是不屑。
陶阳上前说道:“既然你们两个都不承认,且容本官细细问来!”转向了觉山道,“这位兄弟,我问你,林管事死的那天,你是不是去过砖瓦厂?”
了觉山斩钉截铁道:“是!”转而发问,“是又怎么样!”显然一副身正不怕影斜的样子。
“好!”陶阳转向林孤一道,“那你呢?你有没有去过?”
林孤一笑道:“什么砖瓦厂?我从没听说过!我去那做什么?”
陶阳指着了觉山叫道:“那就是你了!杀害砖瓦厂林管事的人就是你!”随即对耶律摇光说道,“他是你的了,快把他抓了呀!”
耶律摇光看一眼陶阳随即挥拳挥脚,直取了觉山。那了觉山哪是什么好惹的货,手中爪子挥开便跟耶律摇光打起来。
“嘿!你还打得过我?”耶律摇光大叫一声,十余回合后便在了觉山胸前踢了一脚。
了觉山捂着胸口疼,愤然叫道:“你!你!你们两个就是这样查案的!如此草芥人命,你们南朝,迟早灭亡!”
陶阳一怔,说道:“你还狡辩!”
了觉山指着林孤一怒道:“你们就不怀疑他说的话么!他说没去过就没去过?你们怎么知道?那天,我本来是要到砖瓦厂里胁住林管事逼他交出‘珊瑚玉录’,可我刚到,就看见他死在桌子底下了,这事儿跟老子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闻听此言,陶阳与耶律摇光不禁一怔,那日,他二人只记得林管事死时只有一人在身旁,那个小哥当时就说了凶手上来就把他劈晕,他什么都没看清。两人均觉为难,心道:这下跟林管事之死有关的这些人的供词,都要重新考量、取舍,不能尽信。
耶律摇光倒是不怎么爱经脑子过滤,她想到什么便说什么,长剑指着靖、蓉二人喝道:“那就是你们两个杀的!”
靖、蓉二人对视一眼,一语不言。
耶律摇光抱着两手走来走去,作思考状说道:“我算是知道了,你们两个,准是见人家管事的收你们的钱多,你们不依,争执之下你们俩仗着武功高,一个失手就把管事的杀害了,然后假装去晚了,让那小哥当你们的不在场证人,为你们作供词,给你们俩撇清嫌疑!”
郭靖握紧黄蓉的手,仍旧一句话都不说。
了觉山如豁然开朗一般,恍然悟道:“对、对、对!指不定就是这样!他二人本就来历不明,功夫比我们这里的人都要厉害,杀了人赖账,再合理不过了!”
闻言,在场众人纷纷对觑,林孤一、了觉山两人最是心怀鬼胎,直把这趟混水搅得更加迷糊不清。眼下凶手既指向靖、蓉二人,两人均觉心中舒快。
陶阳看向靖、蓉二人,说道:“郭兄弟,蓉儿,你们两个,有什么说的?”
黄蓉微笑道:“没想到世上还有陶阳陶大人这样的夯货、蠢官儿,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像你这样的夯货,以后就叫我黄蓉好了,疏远一些,可以保住我的名誉。”
了觉山道:“既然没什么可说的,那还等什么,陶大人,抓了他们,在场这么多人,我们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郭靖把黄蓉护靠在自己身后,安然平和说道:“我看你们谁敢。”
这时,原本被黄蓉赶走的贺氏兄弟、季不凡三人立时站到另外三派队中,只待一有时机,就寻靖、蓉二人报刚刚他二人给他们三人的那番羞辱之仇。
郭靖不作辩驳,黄蓉亦不作,两人也不乍然,竟稳稳站立,霎时间一字不再言语。
在场五大派弟子与陶阳带来的一些跟班侍卫里面不知谁在那起哄,随即一齐大喝出声:“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这一起哄,哪还得了,几乎全场人都认为林管事是靖、蓉二人杀的,耶律摇光晃在靖、蓉二人身前,说道:“快说!你们两个,是不是会使那‘少林金刚爪’?”
了觉山道:“那还用问么!他俩就算会使得,也定然不会承认。”随即大叫起哄起来,“在场的兄弟们都瞧着,这两个人,先是侮辱欺蔑咱们五大派,再是残害无辜百姓,如此这般凶残无道,拒不认罪,全然不把这位陶大人放在眼里,你们说!这二人是不是死不足惜?咱们,是不是应该齐心协力,将他二人生擒活剥、千万万刮了!”
那些看戏的、跟班的,又哪里去想那么多,听了觉山这么一喝,意料之中,异口同声大喝:“是!是!是!”
贺炳一见形势大好,跟着嚷嚷起来,说道:“兄弟们!咱们不用怕,眼下又多来三个高手,这位女捕头、陶大人和这位好汉,个个儿都是绝顶高手,咱们可敞开了打!”先后指着耶律摇光、陶阳、林孤一三人。
果如贺炳一所盼,在场两个阵营分开,靖、蓉二人独挡其他所有人。这些人分使各自看家本领。靖、蓉二人武功大成,饶是在场众多绝顶高手攻来,竟也能有以一敌十之盛况。
双方斗过三十回合,郭靖忽地奋力朝章飞剑、紫阳道人、少林六子、贺氏兄弟、季不凡等人连下狠手,心中想的是:蓉儿早前说过,若不把这几人揍得比那假和尚惨,只怕她真要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写。故挥拳擦掌,连连将这几人打出内伤。
然除这几人外,另外还有林孤一、陶阳、耶律摇光三个武学世家出身的绝顶高手,黄蓉丝毫不敢怠慢,当下连连挡下这几人的绝顶高招,以配合郭靖出狠手揍人。
相斗间,虎啸龙吟、武器相击、拳脚相交,好不热闹、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