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一声冷哼,之见屠千刃突然爆发出一股强横的气息,暴起三丈,双掌带着能破开一切的威势像吴桂的背上打去。
吴桂双耳一动,感觉后面劲风袭来,精瘦的脸上出现一抹决然之色,回头举拳相迎。
嘣!
拳掌相接,一声巨响在大厅回荡。
吴桂退了几步,屠千刃也借力一个空翻,落在地上,稳定身形后,沉声道:
“吴堂主,多年的兄弟之情,可今天你一再羞辱于我,还想这么走了,真当我屠千刃没半点脾气么?”
“你也配说兄弟二字?天星湖底的蒙虎,可也是你的兄弟?”
吴桂双眼通红,浑身颤抖,死盯着屠千刃。
这时候张扬等人也从后面赶了过来,两人这一掌一拳,让张扬心惊不已,他们的境界,至少比自己高了两个档次。
“帮主无需亲自动手,他吴桂一下犯上,目无兄长,明日张堂主自会收拾于他,你说是么?”
徐师虎出口劝解屠千刃的同时,回头看了看张扬,最后一句话,便是向张扬说的。
张扬与徐师虎对视一眼,心道这徐师虎好狠的心计,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不忘把火往我身上引。
不过吴桂确实是对他下了战书,众目睽睽,总不能撇了开去,张扬只好回答道:
“徐师爷请宽心,明日兄弟必然尽力而为,如果兄弟未捷先死,还请大哥为小弟报仇。”
在师爷给了屠千刃一个眼色过后,屠千刃暗暗思忖,明日张扬跟吴桂生死决斗,那不管谁胜谁负,貌似对自己都是只好不坏。
如果张扬胜了,那么也就他算帮自己除掉了吴桂这个丝毫不给自己留面子的玩意,不过从刚才的那番碰撞,吴桂境界最近貌似又提高了不少,怪不得如此猖狂。
如果吴桂胜了,那也没关系,让他多嚣张几天而已,更重要的是,如果张扬战死,那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地帮他‘照顾’沈小米,如此一来,就算寒月弯刀传人责问起来,那也是与自己毫无瓜葛。
没成想事情发展成这样,却是对自己大有好处,因为此事的结果不管如何,最受益的人一定是自己。
想开过后,屠千刃觉得内心之前被吴桂羞辱的阴霾一下子全散了,心情豁然开朗。
他抬起头来回答道:
“没错,蒙虎是我醉后不小心下令扔进天星湖的,但是那是醉后之言,待我酒醒后也是万分难过。”
吴桂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表情却惨烈无比:
“好一句醉后之言,一句醉后之言,就能把同生共死的兄弟活活浸死么?屠千刃,你的所作所为,真叫我心寒,哈哈哈哈……”
吴桂大笑着离开了青龙堂,笑声在天龙帮内回荡,凄厉无比。
“哼!”
屠千刃找了个椅子坐下,重重的一拍按桌,虽然预料到最后的结果对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影响,但是这过程,确实让人有些心塞。
“哎哟!看来奴家今晚得把百凤楼最好的两位姑娘,叫过来让帮主多高兴高兴,不然哪天啊,指不定就被扔到湖里去喂鱼了。”
潘欣莲娇摸娇样地说着,扭着屁股走了出去。
“你!”
本来屠千刃正想着吴桂的事呢,等意会过来潘欣莲的话的时候,潘欣莲早已不见踪影。
“张堂主,你也看到了,如今我们屠帮主为了张兄弟这事,搞到现在众叛亲离,还望张堂主明日能够大展神威,为帮主解决心患。”
徐师虎看着张扬,皮笑肉不笑地鞠了个躬,那拖着的长长的马脸及其讨人厌。
“没错!贤弟,明天一切就拜托你了,倘若张堂主能替我除掉这个吴桂,今后天龙帮副帮主的位置,就是贤弟的了,届时我兄弟俩共同努力,将天龙帮发扬光大!”
屠千刃虽然气急,但是面对张扬说这话的时候,透着一股豪气干云的气势。
对于屠千刃那装腔作势的神态,张扬心里一万个草泥马蹦腾而过,老奸巨猾的东西,真特么当我是初出茅庐,任人摆布的小不懂么?
很明显师爷那表情,说话的语气,早已经把我推到骑虎难下的境地了,你还在这给老子装。
不过面对二人,张扬还是把不屑的心思埋在心底,露出憨态可掬的神色拍着胸脯保证道:
“大哥尽管放心,明日小弟必帮大哥扫清障碍,然后同大哥一起平步青云,小弟这就去做准备,先告辞了。”
“贤弟慢走!”
一番寒暄过后,张扬便离开了青龙堂。
带张扬出去过后,徐师虎沉吟片刻,才说道:
“帮主,昨晚接到消息,那人明天便会过来,所以明日他们决战之时,我们可趁机掳走他身边那丫头。”
“什么?他明天就会来?”
屠千刃闻言脸色瞬间暗淡下来,因为那个人确实有些可怕,年纪轻轻,实力却比自己高了不止一个档次,无时无刻,不散发出无尽的威压,在他面前,屠千刃感觉自己都踹不过气来。
深吸一口气,屠千刃淡淡道:
“既然他回来了,那这个张扬的死活也跟我没关系了,哼!凭我刚才与吴桂对那一掌看来,这张扬胜算并不大,不过也由不得这吴桂如此猖狂,今日你叫唐氏三兄弟,集齐人马,全面接管玄武堂的管辖区,若有抵抗者,杀无赦。”
师爷鞠躬诺是,随后二人露出一股阴险的笑意。
而张扬离开青龙堂走出来后,唐三早已带着一个人在不远处侯着张扬,经过介绍,原来是唐三帮张扬找的铸造刀鞘的工匠。
把工匠交给张扬过后,唐三便直径向青龙堂走去。
“你是这天星城最好的工匠?”
张扬之所以有此问,是因为唐三在介绍的时候,把他吹得天花乱坠的。
“小的胡铁,不是小的说话太狂妄,而是小的世代都是干这一行,小的更是从懂事起便开始学这家传手艺,或许去到中州有可能排不上号,但是在这天星城,轮起这打造功夫,小的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那工匠在介绍自己的同时,脸上尽显得意之色,看来此话不假,这貌不惊人的家伙,确实有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