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一道黑影将臻浩劫至落雁峰峰顶;
要说这人也是胆大,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在三清殿劫掠纯阳弟子,这可是在山门之处,驻守弟子加上殿内负责侍奉的道童不下十人,奇怪的是这些人仿佛没有察觉到任何动静,端的是有些匪夷;
再说那人提着臻浩飞掠至落雁峰,落在了峰顶一座道堂之前,更奇怪的是堂前负责侍奉的弟子看到他们的到来,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旋即转身沿着山路快步下了峰顶,临走时还不忘对着那人施礼,似乎是认识此人;
那人目送他下山后,提着臻浩进了道堂,随手将他扔在了供桌之前,也不关门,只是面含微笑的看着昏迷的臻浩;
“怎么?还要我再给你一棍子把你打醒?”说罢,就从角落拿出一根木棍,朝臻浩走了过去;
说是迟那是快,只见臻浩一个鲤鱼打挺,直挺挺的站立当场,随即眼珠一转,又朝着那人扑了过去;
这人也是被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臻浩已然趴在了脚下,抱住了他的左脚,口中大喊:
“四师伯,您就发发慈悲放过我吧?”原来掳人的是于睿;
“乖,师伯跟你开开玩笑,不要怕哈”于睿蹲下身来,眯着眼摸着臻浩的光头,似是在安慰他;
“真的?”臻浩这才抬头,一脸无辜的看着于睿;
“真的,快起来,地上脏兮兮的”于睿回以一记温和的笑容,臻浩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师伯,我错了,放过我吧,好不好?”臻浩已然没了求饶的底气,看到这个笑容,就知道师伯这是来报仇了,哪里还敢起身;
“错了?什么错了?你又做了什么错事了?”
于睿听到他认错,更是一脸关心的看着他,臻浩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
“我...我...”
“怎么”见他吞吞吐吐,于睿瞬间失去了耐心,双目圆睁,龇牙咧嘴,一只手扯住了臻浩的耳朵;
“继续说啊!师伯我不喜欢男人,最喜欢拿皮鞭抽小男孩的屁股,来来来让师伯开心开心”
说完,她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近三尺长的硬皮鞭,摁住臻浩,顺手就拉开了他的腰带,扯住裤子就要往下扒,臻浩顿时吓得面无血色,赶紧用双手紧紧拽住自己的裤头;
“师伯,这...这....要是有人来了多不好意思”
“放心,你没看见刚刚石不易已经下山去了吗?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于睿做足了表情,依旧恶狠狠的说到,原来纯阳弟子对于这位长老的所作所为,早已习以为常,并且,时常为了避免不受牵连,助纣为虐;
臻浩心想:该死的石不易师兄,也不说拉我一把,等哪天你落到她手上,看我不给你加点火;
纵使臻浩尽了最大努力保护自己的裤子,却也挡不住女流氓力大无穷,到底还是没保住,只能是用双手护住屁股;
“嘿嘿,你准备好了吗?小光头,我要开始喽”
...啪...的一声清响,“啊...”传出了臻浩凄厉的惨叫;
“你瞎叫唤什么?又没打你”原来于睿只是挥鞭朝着地面打了一下,“那么接下来,咱们正式开始喽”
“咳咳...”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声咳簌,正在僵持的两人不由得同时回头,
“呀...师父”门外赫然是吕祖当面
“师祖,救命啊”
“你呀,什么时候能改改这脾气,幸好这是在自己家,要是在外面,人家还真以为你有什么特殊嗜好”
“师父......”于睿拉着吕祖的手臂开始撒娇;
“唉...”吕祖无奈的摇摇头,“臻浩我就先带走了,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吧”说完提起臻浩瞬间消失在原地;
“奇怪,师父怎么会过来”于睿似有所觉,斜眼瞄了一眼山路旁的大石,飞身而起直扑过去,藏在大石后石不易赶紧转身逃跑,却已然晚了一步,被于睿抓个正着;
“我就知道是你告的密,有你好看的”被抓个正着的石不易面如死灰,以为吕祖会保护他,早知道就不惹这个麻烦了;
再说吕祖带着臻浩直奔了纯阳宫,此刻二人正在大殿内,盘腿对坐,大眼瞪小眼;
“你说你,知道你四师伯不好惹,偏偏去惹她”
“嘻嘻...这不是着急见清雪妹妹嘛,再说谁叫师父扔下我我一个人跑得”
虽然被四师伯吓得不轻,臻浩还是依旧嬉皮笑脸,混不在意之前发生的事,顺带的还吐槽了一下自己的师父;
“师祖,您不是说明天再找您吗?”
“没办法啊”吕祖叹了一口气“石不易过来告诉我你被你四师伯带走,要是真让她对你祸害,明天估计你也就没办法再来找我了”
原来石不易见于睿带着昏迷的小师弟上了落雁峰,心疼自己这位可爱的小师弟,赶紧找到吕祖汇报,亏得臻浩平时调皮捣蛋,虽是惹祸不少,但也带来不少欢声笑语,纯阳上下对他都很喜爱,免不得对他多点照顾;
“既如此,今天干脆就把事情告诉你吧,免得明天你被你四师伯缠上来不及说”不等臻浩插嘴,吕祖继续说到;
“想必你非常关心你父母的事情吧,今天就全部告诉你吧....”
原来,臻浩乃是吕祖之师钟离权后人,其父母生下臻浩后,莫名失踪不知去向,只留下一位老仆,照顾臻浩相依为命,吕祖还是在外游历时,偶遇其师钟离权,才得知自己师父尚有后人在世,受师父委托,随派遣五弟子祁进将臻浩接到纯阳观,可惜,那位老仆在臻浩被接走之后,不愿跟随一起,转身离去,这么多年过去也是杳无音信
“那师祖,我该怎么去找我的父母”臻浩歪着头,一本正经的问到,事关自己一直挂念的父母双亲,他也是收起了一贯的中二和放荡;
“此事,你太师祖到时提到过,只知道他们曾经到过千岛湖,然后乘帆出海了,而且特别交代,待你年满十二,就让你下山,告知你这一切”吕祖对于自己师父所交代的事情,没有任何折扣,全部说与告知臻浩;
“哦,我知道了,可是千岛湖在什么地方啊?”臻浩毕竟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纯阳,对于山下的事情知之胜少;
“这个就只有等你下山自己去找了,就当作是一次历练吧!”
吕祖并未告知臻浩千岛湖的方位,而是要他自己去找,这其实也是钟离权交代过的;
“唔....对了师祖,您说这些都是太师祖交代你的,您都这么这么大年纪了,那他岂不是...”臻浩突然想到这个事情,要知道吕祖字隋文帝开皇年间就已在世间行走,至此时的年纪已经无法考证,那他的师父岂不是更加了得?
事实上确实如此,钟离权子汉代开始,就已在道门声名显赫,距今为止不知经过多少岁月,师徒二人就年龄而论,当得上是陆地真仙;
“哈哈,等你修道有成,也可以这么长寿”吕祖打了个哈哈
“那岂不是长生不死?”臻浩嘴巴大张,震撼;
“天机不可泄漏,待你他日回转纯阳,自会知晓其中奥妙”
吕祖并没有直说,但臻浩再怎么无知,亦是应该看出些端倪,普通人哪里有这么长寿的;
“今日带你来次,最主要的还是提升一下你的修为,虽说现在的你肉身坚韧,但到底不是金刚不坏之躯,没有内力支撑,依当今世道,怕是没等到千岛湖,早已尸骨无存了”
“有那么严重吗?我该觉蛮好的啊,您看我挨了师伯一闷棍都没事,再说,您不是说,我还可以吸收别人的内力吗?”
“你说的是不假,但是江湖上,谁没事干跟你近身搏斗,刀剑无眼,说不定那天你就成了别人的剑侠亡魂”
吕祖这话不是危言耸听,当今圣上宠爱杨贵妃,早已不理朝政,天下已然出现乱象,番邦诸侯早已蠢蠢欲动,莫说臻浩一个十二岁的纯阳弟子,哪怕是襁褓中的婴儿,若是遇到强人,怕也是凶多吉少;
“啊,山下这么乱的吗?要不,师祖,我在等几年再下山”臻浩被吕祖说的有些心虚;
“嗯,你也不必过多忧虑,你三师伯不是给你算过一卦有惊无险吗?不碍事的”
“谁知道准不准啊”臻浩小声嘀咕,知道是躲不开下山的命运了;
正当臻浩思考下山后该怎么生存时,吕祖冷不然一掌拍在了臻浩的百汇穴上,好在臻浩神经粗大,还没有来得及反抗,吕祖已然手掌伫立;
臻浩迷茫的看着吕祖,实在想不通师祖为何忽然给自己一掌,却又没有任何损伤;
“这一掌相当于十年内力,现在你就在这里好好运功吸收,待你日后回转纯阳,咱们再见了”说完有是瞬间消失在当场,好像其人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臻浩被吕祖这一手瞬间来去自如的身法,唬的一愣一愣的,却也没有忘记师祖离开时的交代,赶紧盘坐运功,可是吕祖十年的精纯功力,岂是别人随随便便可以吸收的,饶是臻浩所修功法包含纯阳融雪之效,亦是需要全力运转,依旧只是在缓慢的吸收转化;
就此看来,等到臻浩完全转化这道内力,怕是能抵普通人二十年苦修;
交代完臻浩之后,吕祖又分别找到李忘生和祁进,告知他们七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必须让臻浩离开纯阳,随后飘然而去,不知去向;
此刻,落日峰峰顶,何潮音看着从纯阳大殿飘来的一道幻影,双目一凝,也不见她又何动作,竟也是身化幻影,二人竟是一前一后,落在了洗剑池旁,两人对立而战,而对面,俨然是一个普通纯阳弟子装扮的长须老道;
何潮音看着眼前的老道,双眼透露出一股柔情,轻轻一叹;
“我是该叫你山石道人呢?还是该叫你纯阳真人?”
原来此人就是之前臻浩提到过的山石道祖,只是听何潮音这么问,难道山石道人和吕祖竟是同一人,只是两人相貌差的也太多了点,完全是两个人的模样,只不过按照吕祖的字号分析,还真有可能;
吕祖,名岩,字洞宾,道号纯阳子,拆开岩字,就是山石,按照此理,还真有可能是山石道人,只是此事终究无人能够证实,就不知何潮音为何这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