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97 委托的下文
作者:冀瑾      更新:2019-07-31 02:08      字数:4285

能做出这些事情来的肯定不是简单的人,而他在决定查这件事情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来自高层的试探,看来这里面的水比他想得要深,果然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黑暗,这也就是为何这个世界会有黑白对错之分的原因吧。

一开始他什么都不懂,但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跟这些凡人接触了这么长时间,他再傻也明白了些人情世故,这些都是他以前所不了解的事情,等他懂得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不知道事情发展到今时今日这种境地究竟该把责任归咎于谁的,直起了身子,拉开百叶窗,看着外面月色怡人,随手将窗打开,微风拂面,带走他些许的烦躁。

不管如何,这一次他一定会保护好她的。

第二天早上6:12——

百味茶馆内——

嘈杂的声音一点儿都不像是一大清早,不过这家店因物廉价美而远近驰名,所以深受这边人的喜爱,特别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大爷、大妈,最喜欢在这里喝早茶了。

包厢内——

服务生上完菜人就离开了。

“张警官,这家早点还不错,尝尝看吧!”金井和见点的菜都上齐了,连忙热情的招呼了起来。

张兴和拿起筷子加了一个小笼包,味道的确是不错,看来这家店确实是实至名归:“谢谢。”

不过他当然也不会光顾着吃了,毕竟他也不可能单纯的就是来找他吃个早茶的。可惜人家不开口,他也不好提起,所以只能一直低着头假意吃着,发现他既没有吃东西,也还没有开口的意思,这让他稍微有点不自在了,最后他选择了放下筷子,看向了金井和。

见状,金井和以为他是吃完了,便开口道:“张警官,在百忙之中多有打搅了,我拜托的那件事情有线索了吗?”

“有点了。”张兴和暗道果然是这件事情,不过刚才的事情让他对他的感觉更加好了,怪不得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呢,原来是等他吃完了饭。

彬彬有礼,跟他以前见过的那些暴发户似的有钱人果然是很不一样。这就是所谓的,人与人的区别吧。

“我只查到了金贵宏老先生年幼时是在旧时慈幼局长大的,他的养父母随即将他领养,不过并未更改姓名。”时间太久远了,张兴和要查清这件事情实在是太为难了,而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查到这些事情。

“那个有他们的姓名线索吗?”说到这个,他还真是不知道爷爷的养父母是谁,因为早在他出生之前,他们就已经死掉了,而他很小的时候就跟爹去了国外,所以对在老家爷爷的事情了解真的不多。

“有的,拿。”张兴和把他所掌握到的线索都整理成文稿形式。

“谢谢你了。”金井和感激道。

他们又谈了一会儿,不过看时间不早,大家都觉得是时候该离开了。

“不好意思,没能查到更多。”张兴和很是抱歉,毕竟人家特地来拜托他的,自己却没有把事情办成。

金井和笑着摇摇头:“没关系,这些已经够多的了。”

牢笼外——

一连串的声音响彻整个牢狱。

“你到底说不说!”

“啪!”

“啪!”

接着,脚步声也传来了。

叶陨文到了门外,士兵立刻过来行礼:“上将,您来了!”

“情况如何了?”叶陨文一时好奇,便随口一问问道。

“报告!严刑拷打了几天了,他实在是嘴硬,问不出一点儿事情来。”士兵老实的回答道。

“记住,这不叫严刑拷打,这叫悉心款待,下次可别说错了。”叶陨文眼神里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让他感觉好像到了大寒天似的,上将的气场实在是太强了,他有些受不了了。

真亏得弓长官能在他身边待着,真是不容易。

“是!”士兵哪敢不应。

叶陨文也不再理会他了,随即自己走进了牢房内。

“……什么人?”被打的浑身是血的金琮桂迷迷糊糊,脖子上像是吊着千斤石,根本就举不起来。

“你说还能有谁这样的好心来看你。”叶陨文的声音让本来虚弱的他立刻来了精神。

一股怨气无处发泄。

他愤恨着通红的双目直视着他,这个人渣终于还是来了!

“叶陨文,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上官家哪里得罪你了,你一定要这样的赶尽杀绝!”金琮桂脚踝处被沉重的脚铐所束缚着,上面还连着两颗大铁球,手经也被挑断了,所以他现在根本就是处在无法动弹的状态。

“金琮桂,看来这些天你过得还不错,居然还有力气冲本座发脾气。”叶陨文的一个冷厉的眼神立刻让旁边的人反应了过来,那人拿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瞬间上面就出现了两条大血痕。

“呜!”金琮桂愣是一下没有喊出来。

叶陨文见了邪魅一笑,手一挥,那人拿着鞭子走到了一边。

“哎,你倒是挺讲义气的,上官家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要这样为他卖命。”叶陨文的话立刻让他激奋起来,他嘴里冒出了血,见他的脸凑了过来,一口将血水吐在了他的脸上,这下让叶陨文彻底火了起来,“呸!”

“将烙铁拿过来。”叶陨文的话让在场的人一个激灵,而听到的金琮桂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男人难不成是想来整死他的,看来真是被他给急了,这是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来的。

“是!”士兵将旁边烧成赫赤的烙铁交到了叶陨文的手里。

叶陨文接过烙铁,悠哉的走到了他的面前:“金琮桂你说人肉是什么味道呢?”

“畜生!”金琮桂骂道。

“喂,我最讨厌别人骂我了。”叶陨文将烧红的烙铁摁在了他的肚子中央,人体的中线部分是最脆弱的地方,所以攻击是打这部分地方会比其他地方效果来的更快更好。

“哈哈哈,你杀了我吧!你想要知道的那件事,我死都不会告诉你的!”金琮桂忽然大笑起来,像是疯了一样,一直在嘴里重复着,你杀了我吧。

“金琮桂,既然你一心求死,那么我也不想拦着你,当然,你都要死了,我也发发慈悲,送你点好东西吧。”叶陨文的话让他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金琮桂严肃的瞪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带出来吧。”叶陨文一点儿没有被他这个威胁的眼神给吓到,毕竟对他而言,这个男人不过只是做困兽之斗罢了,不管再怎么挣扎也逃脱不了猎人的手掌心。

金琮桂看到被带出来的是个被蒙着眼睛的孩子,他立刻反应到了,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你这个卑鄙小人!”

这个混蛋竟然将他的儿子抓来威胁自己,下作至极。

叶陨文轻笑道:“兵不厌诈,生死虽难测,摆在我面前的从来都只有一条路,生。”

“所以其他妨碍你的人只有死路一条了?”金琮桂嘲讽的看着这张伪善而做作的脸。

“不算太笨。”叶陨文话里的夸赞却没有让金琮桂有任何高兴的意思在里面。

“把他嘴巴跟耳朵上的东西取下来。”叶陨文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好了,不然也不会安排这样一场父子重逢的人间喜剧。

士兵应道,便随手将塞在孩子嘴里的布和耳朵上的木塞给拿了下来:“是!”

“小宏!”金琮桂焦急的喊着孩子的名字。

“爹,有坏人!”说着,一直没有哭闹的孩子竟然大哭了起来,这可把一直保持泰然自若的金琮桂给急坏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心思歹毒之人,这么可恨的人偏偏还给他们一家子给碰上了,前辈子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老天爷要这样的惩罚他们。

“金琮桂,这个小子可让我好找,见你许久未与儿子相见,所以我今日才特地为了你而精心安排了这次父子重逢的好戏,如何,你看得可还满意?”这么说的叶陨文仿佛真的是感觉到由衷的替他们一家人团聚而感到开心。

但在场的没有一个不知道他这是伪装的,因为他的眼神里可没有一丝丝的怜悯。

要不是手经被挑,双脚被束缚着,他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个男人:“叶陨文,你何必在我跟前装模作样,我根本不吃你这一套!”

“嗯,这样有骨气的人我的确是很少见,不得不说,我发自肺腑的钦佩你,但……有时候傲,也要选时间场合的。”话毕,叶陨文掐住了孩子的脖子,一点点的用着力,没一会儿,孩子的脸就通红了起来。

“你说还是不说,大不了就杀了这个小崽子,让他提前在黄泉路上等你,反正这么做于你不亏,对我更是划算,你说呢?”

“爹……”孩子的声音小的跟蚊子叫似的,但这样小的声音在金琮桂耳里听来却是如雷鸣霹雳,他的心跟着一揪,见孩子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他忍不住大叫起来。

“等等!”听到想要的声音,叶陨文慢慢地松开了手。

孩子感觉到脖子一松,他立刻开始大口的喘着气,刚才他还以为自己要被掐死了,死好可怕的,娘因为旧病复发,就那样的死在了他的面前,他真的好怕自己也就这么死掉了。

他不想死!

叶陨文当然知道一定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他一点都不意外:“怎么,改变心意了?”

“要是我说了,你能不能放过我的儿子?”金琮桂警惕道。

“当然。”叶陨文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杀了这个孩子,不过是有某些人嘴巴太硬,所以不使点小手段他是不会就范的。

“好,我说……”对不起了,金琮桂在心里这样的自责起来,他愧对那些惨死的人,但他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了,他撑了这么长时间一个字都没有吐露出去,可是现在他拿小宏来要挟他,这让他不得不乖乖顺从。

“他将东西交给我后就被你给……详细的不用我说了吧,你想要的东西就藏在我家大厅那副油画后面的暗格里,行了吧,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快点放了小宏!”金琮桂吼道。

“爹!——”孩子嚎啕大哭起来,这样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让在场的人听着都有些不舒服,叶陨文最讨厌小孩子哭了,这种声音让他很烦躁。

“把人带走!”叶陨文语气里夹杂着些许的怒意道。

“是!”士兵将东西重新堵在了他的嘴上跟耳朵上,再加上他的眼睛被蒙住,手脚被捆着,所以孩子并不知道自己是到了什么地方,而他们刚才说的话,他也听不懂。

就这样,孩子被人给带了出去。

叶陨文眼神忽然一凉,这让金琮桂瞬间就明白了他下面要做的事情,举起手枪对准了金琮桂的脑顶:“好了,你的任务也完成了。”

黑亮的弹孔扣在了他的脑顶,这让他感觉非常的不适,这个男人还真是会掌握别人的心理,他以为这样做就会让他害怕吧,他早就知道这一次他不可能活着回去的,所以他现在根本就不会有一丝一毫害怕的感觉。

“你动手吧!”他刚才在决定说的时候,已经是愧对了枉死的他们,继续苟活下去也没有意思了,他还不如现在就去死,到了阴曹地府向他们逐一道歉。

“呯!”子弹穿过了脑顶,直达下颚的地面上,留下了个深深地弹痕,处理完,他看了一眼旁边的人,“把尸体烧成灰烬,不准留下任何的痕迹。”

“是!”士兵立正行礼道。

金井和拿着那张破旧不堪的信纸,一字一顿的念道:“当年之事,萦绕心头,近日恐觉有人欲害……不可,绝不可……——金贵宏绝笔。”

爷爷当初是被人领养的,那么爷爷的身生父母又是什么人呢,他们会不会跟爷爷的这份绝命书有关联呢。这样想着,他便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去查几个人的资料,事成之后,老方法发给我。”

“是!”电话那头的人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