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特坐在船头的围栏上,遥望着远处的巴伦森,自言自语的说道:“你是我的。”
哪怕如今的巴伦森已经不属于加特了,可在加特的心中巴伦森还是从前的那个巴伦森,那个在加特治下蒸蒸日上的巴伦森,加特只当是自己暂时借给了叔本华家族。
蒙希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直接就走到了加特身后,“下去吧!”蒙希一巴掌就把加特推下了海。
加特真是反应都反应不过来啊!等加特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但凡是带孔的地方哪哪都进水。
加特扑腾了好几下,才浮出海面,一眼就看见了幸灾乐祸的蒙希,“大小姐,你不会是更年期吧?”
“什么更年期?”
“不懂就算了。”加特才不会跟蒙希解释呢?
蒙希:“你是不是在骂我?”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加特都被搞得湿身了,还能不骂人吗?加特骂了一句更年期,已经是非常客气了。
“大小姐,你能不能先把我拉上去啊!”
蒙希摇了摇头,加特也不指望她了,加特看了一眼蒙希的身后的人,“你们干什么呢?养你们有什么用,看戏呢?”
欧里皮德斯连忙跳下海,把加特抱了上来,“首领,你没事吧?”
“你说呢?刚才怎么不拦着啊!”
“没想到...”谁能想到蒙希会突然动手啊!欧里皮德斯现在还有点蒙呢?
“这卫兵让你当的,去干厨子吧!”加特不好跟蒙希发火,不然的话没完没了的,可加特心里窝着火呢?所以只能冲着欧里皮德斯发了。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啊!欧里皮德斯从一开始就不想当这个卫兵,一点自由都没有了,晚上还不能睡觉,“是,我这就去炊事班报道。”
“回来,谁让你去了?”这一个两个的都能把人气死。
蒙希还挺有担当,“加特,是我推得你,你对别人发什么火啊!你可是首领,你要服众的。”
这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可加特听着怎么别扭呢?
“蒙希,我还没说你呢?你干嘛推我啊!”
“你坐得那个位置,就是让人推得位置,你看谁像你似得坐过那了,我推你一下怎么了?我是在提醒你,你坐的那个位置,有多么的危险。”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
加特刚要回去换身衣服,就感觉这左脚的触觉不对,怎么这么热乎呢?低头一看左脚的靴子没了。
普通的靴子没了就没了,可加特的靴子,那可是半神器啊!
“你们几个赶紧下去,把我的靴子捞上来。”
加特身边的人,像下饺子一样,噼里啪啦的都下去了,这都是蒙希害得。
没一会一个卫兵浮了上来,“首领,这下面有人。”
“我让你找靴子找什么人?”
“不是我们的人。”
这事就严重了,不是加特的人,却在加特的船下面,那肯定就是叔本华家族的人了,“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蒙希一听要抓人,直接就跳下去,比刚才积极多了。
水下的动静越来越大,那一块海面都跟着翻腾了,慢慢开始见红了,一看到见红了,加特把更多的人派了下去。
加特这艘船上的人,基本上都上了甲板,准备随时支援。
这水下的敌人,比加特想象的难缠多了,十多分钟了还没有结束战斗呢?欧里皮德斯被人从水下硬打了上来。
一口鲜血吐在了甲板上,“首领,是鱼人族。”
在水下跟鱼人作战,那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戈培尔,你给我下去。”加特想要快速的解决战斗,所以就动用天空骑士。
狮子搏兔必用全力,尤其是在战斗的时候,能欺负人就欺负人。
戈培尔跳了下去,海下的鱼人族很厉害,但还没有天空骑士级别的战力,结果就是被戈培尔一个人碾压了。
鱼人的尸体,接连浮了上来,这些鱼人来自于同一族群,长得都差不多,就是血液的颜色有点特殊,是绿色的,很快的把周围的海面染成了青色的,成了一片青海。
“戈培尔,抓几个活的。”既然这些鱼人来了,加特当然要问问了。
半个小时以后,戈培尔解决了战斗,别说这水下的鱼人不少啊!比加特想象的多。
几个被俘虏的鱼人被摁在了甲板上,其中一个正在被蒙希暴打,蒙希一边打还一边呵斥着,“你们竟敢抓伤我的脸,真是不想活了...”
加特看了蒙希一眼,蒙希脸上的伤最多两厘米,用得着这么大反应吗?真是个肤浅的女人。
“蒙希,你给我一边去,别把人给我打死了,我还要问话呢?”这些鱼人可是硬骨头,哪怕是戈培尔出手,也就抓了这么几个。
“你先问另外几个,这个我先打着,放心不能打死它呀!”
加特翻了一个白眼,懒得跟她计较,走向了另一边的鱼人,“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叔本华家族让你们来的?”
“杀了你..我要杀...”
当了俘虏还不乖,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加特最不喜欢这样的俘虏,拿出了一把匕首捅了几下。
鱼人的生命力旺盛,捅几下不会死的,更何况有加特在,这个鱼人想死都难。
“再问一遍,回答我的问题。”
“杀...”
接下来加特挨个问了一下,得到的回应都差不多,真是一个服软的都没有啊!这么多人看着呢?加特这回真是丢人了。
“老捷瑞,我把他们交给你了,一定要撬开他们的嘴。”
“是...”
老捷瑞对这件事也是挺上心的,对这些鱼人严刑拷打的小半天,可还是没有把这些鱼人的嘴撬开。
老捷瑞来向加特复命,“船长,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有事说事,没事去做你的事,你跟我这感慨什么呢?你老不老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我什么都没问出来?”
“直接说不就完了,杀了吧!”这小半天呀!加特也想通了,就算撬开了这些鱼人的嘴也没有什么用,加特又不能反击。
幸亏加特这次没吃亏,要不然加特吃了亏,都找不回来。
接下来几天,加特把一些重要的人,接连接出了巴伦森,叔本华家族,还是说话算话的,没有找加特这边的麻烦。
这些鱼人的事,被双方刻意的忽略了。
加特的主力船队,也在这个时候赶了回来,加特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些船上的人交待。
在加特的主力舰队中,几乎都是巴伦森的本地人。
原本加特想的是,有家才有牵挂,加特才可以放心的用他们,现在这些人一个个都嚷嚷着要回巴伦森,真是让加特头疼啊!
这些人的担心,加特很理解,可加特不能让他们回去啊!如今加特和勒内·叔本华的关系非常敏感,万一把他刺激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大家,都听我说,我会把你们的家人都接出来,请相信我。”
加特本人,还是有一些信誉的,这些士兵暂时被加特安抚住了。
老捷瑞在加特的身边小声的问道:“船长,真的要接这么多人出来吗?”
“我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吗?”
“听是听见了,可船长这可是两万多士兵啊!他们的家人,加在一起,保守估计都得十多万啊!”
在这一刻,加特终于明白了计划生育的重要性,不然这人都泛滥了。
加特需要这支军队,为自己尽心效力,所以一定要解决这些人的后顾之忧,这是加特应该做的,而且是必须做到的。
“不管了,先接。”
计划是计划,现实是现实,计划永远要跟着现实的变化而变化。
加特一下子从巴伦森接出了这么多人,自然吸引勒内·叔本华注意力,“加特,他想干什么?挑衅我吗?”
“大人,你别多想,我查过了,那些离开巴伦森的人,都是普通的民众,对我们没有任何威胁,加特想要就给他呗。”
“你懂什么?人口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种财富,加特在抢我们的钱。”
洛瓦锡心想,到底是谁抢谁的钱啊!这巴伦森原本应该是加特的地方吧!
“大人,要不我去跟加特交涉一下?让他停止现在的行为。”洛瓦锡接触过一次加特,那次洛瓦锡全身而退了,所以洛瓦锡才敢接触第二次。
“你去告诉他,我叔本华的军队也不是好惹的。”
“明白。”
这话洛瓦锡记住了,可洛瓦锡却没有跟加特说,他还想多活两天呢?
洛瓦锡找到了加特,“加特先生,我家大人让我问问你,你最近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你们不是应该很清楚吗?就不要明知故问了。”
“加特先生,你能不能稍缓你现在的一些行为,也让我有个交待不是吗?”
加特最喜欢跟人商量了,“我明白你什么意思,我也不想难为你,可我马上就要离开巴伦森了,有些人我不能不管啊!你也要理解理解我。”
“理解...,要不这样吧!你要什么人,你跟我说,我帮你暗中照应一下,分散撤离你看行不行?”
分散撤离,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加特的船队,有点装不下了。
“你说的算吗?”
“这点小事,我还是能作主的。”洛瓦锡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舒缓两方尖锐的关系,如果再让加特这么搞下去,两方真的打起来了。
加特:“那好,我就相信你一次,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不会的...”
洛瓦锡满意的离开,加特看着洛瓦锡的背影,向老捷瑞勾了勾手指。
老捷瑞走了过来,“船长,你有什么吩咐?”
“备份重礼,悄悄的送给他。”
“船长,给他?用得着吗?”
“别那么小气吗?我有一种预感,当我们反攻巴伦森的时候,这个人绝对可以帮到我们。”
老捷瑞:“船长,你也知道现在我们的情况不是很好,要用钱的话,要去找坝基大人批示,你要给这个人送礼,我们不好说呀!”
“怎么这点小事,让我亲自出马吗?”加特是有点抵触坝基·霍夫曼的。
“那个...”老捷瑞面露为难之色,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加特。
加特连洛瓦锡都没有为难,更别说是老捷瑞了,“行了,我自己去。”
坝基·霍夫曼,在加特的船上,有一个独立办公的地方,是加特让人给他腾出来,原本是士兵的大通铺。
眼下也只能这么将就了,加特在进去之前先敲了敲门,如今在这艘船上有这个待遇的屈指可数,坝基·霍夫曼就是其中之一。
“进。”坝基·霍夫曼沉稳的声音传到了加特的耳朵里。
加特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坝基,你给我准备一份重礼,我要送人。”
“送给谁?”
“我要用钱,你用得着问得这么清楚吗?”
“首领,此一时彼一时了,我们现在可没有收入,每一个铜币都要花在刀刃上。”
加特:“这个我可以保证,这笔钱绝对用在了刀刃上,我要用来收买勒内·叔本华身边的人。”
“好吧!”坝基·霍夫曼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你把重礼备好之后,直接让人交给老捷瑞就行了。”
把这话说完,加特就要走了,却被坝基·霍夫曼给叫住了,“首领,你先等等,我有件事想问你。”
“你说...”对于坝基·霍夫曼,加特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坝基·霍夫曼就相当于加特的钱袋子,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人。
“接下来要去哪?”
由于芙罗狄一直处于病重的状态,加特身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加特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毕竟眼下有十几万人,找落脚点这件事是不能马虎的。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请首领早做决断,这么多人会把我们吃垮的。”
“你有什么提议吗?”坝基·霍夫曼曾经是巴伦森的首相,他对附近的海域,是非常了解的,加特想听听他的意见。
坝基·霍夫曼:“珞珈岛。”
“珞珈岛,我怎么没有听说呢?”加特自问对附近的海域同样了解,可坝基·霍夫曼却说了一个加特完全不知道的岛屿名字。